没有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珠山心里默默道,可却不能说出来。

赵珠山跪在地上,匍匐着,默不作声。

凰帝看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了,挥手让她退下。

赵珠山这才躬身退下,走到一边才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凰帝很多年没发怒了,这猛地发怒还真有些吃不消。

“看守呢?”就算是冷宫要该有个看守啊。

阿德问了一圈,都说没人看到。

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没了?还有无夜?哪里去了?前些天宫宴还看到过这边朦胧的灯光,怎么可能就没了?

朱雀门,往日戒备森严的高墙此时只剩三两个人看守。

一个黑黑的宫侍脚步略有些匆忙。

“什么人!”禁卫提高声音。

宫侍声音有些沙哑,“替贵人办事。”说着出示了一面金色令牌,看守的禁卫忙收敛神色,恭敬的放了行。

看着宫侍远远的背影,另一个禁卫有些疑惑,这贵人身边还有丑成这样的宫侍?只怕睡觉都会被吓醒吧?这样想着也没当回事。

她用手肘戳着同伴的身子,低声问道:“哎?你说这好好地怎么就失火了?要知道宫里的火烛可是严格控制的。”

同伴挠挠头,“谁知道呢,这样的事情还是别多问了,免得惹祸上身。”

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已是被阎王的判笔勾了去的。

无夜殿前,老凰帝听到宫侍没影儿了,直觉发生了什么,赶紧差人去朱雀门询问,却得知一个又黑又矮的宫侍刚刚被放出宫,一怒之下将那人杖毙。

至于那宫侍,出了宫门可就天高任鸟飞了,哪里还能有一丝踪影?

“这里有人!”一个宫侍在无夜殿角落里的一口水缸里发现了一个面色灰白的男子,忍不住拔高声音喊了出来。

捞出来一看,已经是气若游丝。

凰帝却是面色欣喜,欢快的走过去,“快!传太医!”

这人正是于无夜。

凰帝不顾他人眼光环抱着湿漉漉的人,满眼心疼:“无夜!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

当年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儿却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面无人色,瘦骨嶙峋,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向来涵养极好的凤后此时眼中满是恨意!又是他!没想到被禁在冷宫七年了,陛下还记得他!

是啊!也许从来就不曾忘记过,不然为何这宫中得宠的男子总是有几分他的影子呢?自己早该明白。

缓了口气,这才冷静下来,温声道:“陛下,这里也不是个看诊的地方啊,再说了,无夜衣服还湿着,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了得?”

凰帝闻言,赶紧传来了御辇,带着人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