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都呆在神婆这里没敢乱走,中午的时候就吃着早上剩下的馒头和菜对付了几口。

可熬到晚上的时候,神婆竟然没有回来。

我急得在屋子里头团团转,将灯全给打开了,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概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决定上床睡觉,可却听到外头有狗叫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狗啊?

我疑惑的走了出去,发现门口好像有一滩什么东西,等我离近了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竟然是一坨红色的肉团!

我立刻干呕出声,连连后退撞到了门上,忍不住的怒骂着是谁这么缺德,搞了这么个东西放到门口。

还没等我回屋拿扫把和簸箕把它们扫走,头顶上就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一个劲的落在我脑袋上,还有些痒痒的。

我抬头一看,差点尖叫起来,这竟然是狗皮!

谁这么残忍,竟然将狗的皮给剥了?还挂在门口?!

我正准备将狗皮取下来的时候,身后幽然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别动。”

这个声音我认识,是龚驰逸……

他……他来了?

“你……”我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着他,前有狼后有虎,我根本跑不掉。

“跟我走。”他使劲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拉着,他的手很凉,冷冰冰的不像话。

“你放手!”我挣脱开他的束缚,又害怕又紧张,“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走,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龚驰逸定定的看着我半响,眉头幽幽的皱了起来,他指了指我头顶上的狗皮,冷冷的道:“这回是狗皮,下一回,可就是人皮了。”

我被他这话吓得一直哆嗦,半信半疑的问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如果敢拿你的命做赌注的话,随意。”龚驰逸说完这话松开了我的手,仿佛是让我自己选择一样。

我踌躇不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问:“我是……招惹到鬼了吗?”

他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歪脖子树上吊着的是一只厉鬼,你不呆在我身边,只有死路一条。”

我紧咬着嘴唇,完全就是宁死不屈。哪怕我死了,我也不要被他们龚家控制着,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于是我果断而坚定的说我要留在这里,龚驰逸看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他没有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我瞧他终于离开了,就回房拿了个塑料袋,用扫把将狗肉扫了进去,又拿下吊着的狗皮,一股脑的塞了进去,在附近拿铲子挖了个坑将其埋好。

我又把扫把用水冲了冲,把血液冲走,这才放回原位。

我做好这一切后不久神婆就回来了,她说今天村子里头有一户人家请她作法来着,为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祈求平安。她说这几年村子里头很少有孩子能平安生产,很多都是在肚子里头好好的,生下来后就成了死胎。

我听的瘆得慌,总感觉跟龚家人有些联系,毕竟他们家不就是要什么男孩吗……

“对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神婆关心的问了我一句。

我想起门外的狗肉和狗皮,以及龚驰逸……

想来想去,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告诉我过几天她可能也不在家,让我一个人注意着点,如果有人要来的话,就还是躲在那个破旧的地方里。

我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这一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实,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桌子上还留着饭菜,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今天的菜竟然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