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陆秋愣了一下。她很快想到,“同名同姓?”

“不知道哎……”

展黎说着就百度起来。还真被她搜到了不少温彤,各种社交网络上用这个名字的人不少,还有很多新闻报道。其中有一条,还是在表彰某县一个养猪户叫温彤,内容大概就是“我有独特的养猪技巧”,配图是男人憨厚的笑容……

“……果然是重名吧。”陆秋下了结论,“这名字不算罕见。”

展黎愣愣地点着头:“是哈,年纪差不多,死因差不多,身份背景也差不太多……”

两人默默无言地互相对视了会儿。

还是陆秋先开的口:“你想说明什么?”

展黎仍是懵逼状态:“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听你说到温彤才想起有这么回事的好吗!?”

半晌之后,两个人都快要暴走了。

她们好像触及到江灏一个隐藏的秘密,并为此上蹿下跳,急于用什么来证明。陆秋不禁恶狠狠地掐着展黎的脸:“你不是和江灏很熟吗?和他一直合作吗?你这都不知道?”

“我天,我们就是合作合作,谁管他的私生活啊,他也不知道我一家几口存款多少啊?能听说个名字不错了!”展黎不甘示弱地反过来捏她的脸,“你还有脸说我,你呢?你还是狗仔呢,去蹲江灏呀,挖他八卦呀,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得挖出来,还差这么一个远方亲戚?”

“我只是前狗仔。”这会儿她倒是振振有词。

“还有那个温彤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不拿出一点证明她的东西,比如说照片——”

对了。

陆秋忽然想起来。她猛地推开展黎,失控地冲进书房。

虽然这个房子是她工作之后租的,她搬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扔在家里……最重要的东西,她还是一直携带着的。

不然她真怕她妈一不留神当垃圾收拾了,或者被熊孩子溜到她家糟蹋了。

她有一个小箱子,专门收藏曾经的东西。虽然很多看上去的确和垃圾无异,但那至少是她宝贵的回忆。

陆秋很快从柜子里翻出来。箱子表面已经积了灰,她擦都来不及擦,忙不迭地掀开,就从中翻看起来。展黎也惦记着温彤的事,屏住呼吸慎重其事地凑过来本想和她一起找,一看那些就笑了:“陆秋你这收藏的都是啥玩意儿,贺卡、弹珠、红领巾……怎么还有糖果?早过期了吧!”

陆秋懒得理她,没好气地继续翻着。

她很快找到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照片,边角已经有点泛黄。

照片上,一群孩子正冲着镜头笑得稚嫩而灿烂。

那个年头的照片远没现在清晰,夹在人群之中的温彤也并不明显。但陆秋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并指给展黎看:“这就是温彤……”

她眼巴巴地瞅着展黎,只等展黎盖棺定论。

然而展黎愣愣地看了半天,只是干巴巴地丢下一句:“我……我哪知道?我又没有见过她,而且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陆秋:“……”

她对展黎的鄙视之情再一次溢于言表。

展黎嘿嘿地笑起来。她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太不厚道,眼见着陆秋又要暴走,她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陆秋你放心哈,我拿着去问问江灏就知道——”

“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你还用得着拿照片去问?”陆秋更加鄙视了。

展黎被噎了一下。她赶紧改口:“我去问江灏她妈。”

这下换做陆秋被噎住了。

她纠结了会儿,才佯装随意地问:“你是打算烧纸钱给她,让她托梦告诉你吗……”

“哈?陆秋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太厚道了……”

“江灏的妈妈不是死了?”陆秋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虽然那天只是江灏莫名其妙地随口一说,陆秋还是记了下来。

这的确是江灏亲口说的。

所以她问的很认真。

展黎摸了摸脑袋。看着陆秋的神色,她好像有点懂了:“江灏他……他家……哎,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既然他这么说了,你就当他妈死了吧?”

还能当人死了?

陆秋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她笑嘻嘻地又凑上来:“正好你不用纠结婆媳关系了,完美……”

陆秋一脚把她踹开。

*

《歌者》还在拍摄中。

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霍君成终于加入了剧组。

他虽然已经淡出影坛许久,影响力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还要大——恐怕连林学渊都比不得他在当年那波少年少女心里的地位。于是他的出现理所应当地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与追捧。

岁月没有饶过任何一个人,对于霍君成也是如此。他年轻时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早就瘦削了下去,再也不是当时风靡万千少女的花美男式清俊,皮肤也从透明的白皙晒成了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