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直接把死亡的人招过来就好了,这些活人虽然可持续发展,不断收割,不过社会关系的束缚太多了,收益增长的越来越慢了!”

李安平很是苦恼地看着本月报表,向周围望去,如果李平安在这里的话,也许会有强烈的既视感,这里就是他的识海。

时空是最不可捉摸的,识海在李平安的灵魂里,世界树在他的识海中,生命之地是挂在世界树之上的果实,而实际上生命之地又是附庸在地球世界之外,这是以地球人类的三维思想和科学无法解释的。

树苗早已长大,粗壮的树干舒展着枝叶,唯一的一颗诺大的果实挂在树上一角,树身上空不是凝聚出闪烁着莫名光芒的液滴,点点滴滴,蒙蒙细雨般落在树上,还有云土之上,最终都会聚集到大树的根系,支持着果实的成长。

那些液滴都是“员工”们死亡而损失的灵魂之力,一个世界的成长,尤其是快速的成长,急需的有三种,物质,空间,灵魂,物质不用担心,现在吃地球,以后吃陨石,这个纯粹的物质宇宙,简直就是世界树修行法的天选之地,无穷无尽的物质,没有任何主观的意志反对,顶多就是拥有生命的星球有一些主观意志罢了。

只要遵守世界的规则,一切无所顾忌。

空间的话,生命之地,本来就是个庞大的位面,虽然比之原本的主世界,现在的星辰宇宙小的不要太小,但是足够发展上万年,只不过除了核心地带,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沉沦,探索任务就是为此而设置的,每探索救赎一块沉沦之地,生命之地的边界就会扩展相应的大小。

但是没有生机的世界对于世界之主没有意义,这生机就是灵魂,生灵的意志会赋予世界自我,但是很悲剧的是,太过艰难。

在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灵魂的数量远远小于一切归于物质的世界,在那里,灵魂是一种资源和力量,神明需要祂们,魔鬼和恶魔需要祂们,生灵本身也需要祂们,加上世界的残酷,生灵的数量无法增长,而且拥有强大力量的生灵不在属于世界,而是服从世界。

而一切归于物质的世界,任何文明的发展都会促进生命的繁衍和传播,而且越是高级,传播的速度越快。

而丰富多彩无所顾忌的生活促进着灵魂的成熟,对于世界认识的越深的灵魂,越发成熟,如果没有物理规则的压制,想必这个世界的常态就会从冰寂的星空变成每个以星球为单位的文明在各自的母星意志下绽放出独特而伟大的文明之花,至于其中的子民是否还拥有自己的意志,那就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世界的成长需要灵魂,当然不是完整的灵魂,需要的只是组成灵魂的灵质,拥有着其他世界完整规则的灵魂始终是异物,不仅无益,而且有害,只有那些最为基础的灵质,从世界上最基本的生灵,比如这个已经被同化了许多的生命之地,最基础的生命和地球上也是差不多的,慢慢接受时间的洗礼,在灵质构成的基本灵魂里刻印上这个世界的法则,生死轮回……

这些生活在最微小的生命内的灵魂将作为更为成熟的植物,菌类的新生灵魂而诞生,灵魂就这样一点点繁衍,变化,依凭着生命阶梯的提升而组合成相应的新生灵魂投入到生命之中,开始新一轮的繁衍生息,越是高级的生命,体内接受法则刻印就越多,智慧也更高。

这便是生命的意义,一切都可以毁灭,但是灵魂在这天地间的无数生灵间轮转不息,直至升华出永恒不息的灵魂,带着整个世界无数时光中,兆亿生灵的痕迹,永存于世。

“还真是悲哀啊,这个空旷的世界,虽然强大到即使是永恒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也会被压制,但是始终诞生不出能够将它的一切痕迹流传下去的永恒灵魂,即便是以科技文明那堪称疯狂的生命扩张,但是想要形成永恒的灵魂,填满这片无边无际的星空,即使十个纪元都无法办到。”

李安平有资格嘲笑这片世界,这种纯粹的世界,太过于极端,太过于理想化,永恒的法则既给了世界无比的强大,也阻碍了这片星空。

感慨完了自然是要办正事,李安平轻轻一笑,希望你们能承受的住,这个纯粹看实力的时代,没有实力就给我奉献更加坚强的灵魂吧!

“滴~本公司现推出一款服务:任意一人可以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杀死等价的人,人数视其灵魂质量而定,请注意,只能杀死灵魂质量低于自身的人类,职员们可随时开启此项服务。”

这是毫无疑问的恶魔条款,当一个人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后,他灵魂的质量绝对足够杀死九成九的人类,数量则要看他的质量能到达什么程度,恨意滔天的话,二位数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还真是可惜啊,那些被杀死的人的灵魂不归自己,李安平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

“开玩笑吧!难道向那种贪官,我只要献出灵魂,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杀死他?就让我试一试吧,哈哈哈~主神,杀死京州市副市长全家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我要让他尝尝失去所以亲人的痛苦,哈哈…”

在京州市某间狭小的地下室里,一个很久没有打理过个人卫生,遍地堆满了酒瓶的中年男子,放肆地笑着,一只手抚摸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娟啊,原谅我,我不能去见你了,呜呜呜~~丁老贼,老子在地狱等着你!”

……

金碧辉煌的酒店三层上,这里被市政府包下作为招商酒会的地点,丁三春丁副市长此时正在正桌上接受一批商人的恭维。

“叮铃铃~叮铃铃~,丁市长,您家里打来电话,您的家人出事了!”

丁三春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直接揪住了助理的衣领,“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到底给我说清楚!”

丁三春此时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然这对母子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但是都是些小问题,丝毫不影响他们家庭关系,他很疼爱自己这个儿子,而且以他的威势,不相信有人敢对他们出手。

助理吞吞吐吐地说道,“就,就是您的儿子丁义贵在郊区飙车的时候出了车祸,接着您妻子开车去医院的时候也出了车祸,正在市一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