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对那位日本男人保证,先生,你不需要担心,我前几个月才刚刚对一位溺水的女孩做过成功施救,虽然把她胸部的硅胶挤破了,可也帮助那女孩成功脱离危险。

容允桢的手刚刚摁住日本女人的胸时,一口水从日本女人的嘴中吐出,她睁开眼睛,很可爱的呱呱叫着。

男人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般男人们对于此类的女人都是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他们总是认为那是傻乎乎的哪一款。

日本女人看着荒唐的伎俩只是小小的插曲,即使栾欢觉得她不可能骗到容允桢,可当容允桢并没有着日本女人的道时栾欢的内心还是迅的拉起了警戒线。

那警戒线是对自己,她现自己在面对着日本女人的恼羞成怒最直接的情绪是,她的心有微微的窃喜。

第三个夜晚来临,容允桢穿着浅色的毛衣,坐在灯光下,对着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栾欢说。

“教我写汉字,我要把‘栾欢’写好,最好写得像你一样漂亮。”

夜晚的容允桢是让栾欢觉得慌张的,她会想起那个在科尔多瓦的狂欢夜,那个时候的容允桢给她的印象是美好的,那份美好让她忍不住的想偷偷的藏起来,不让李若芸知道。

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丈夫,是合作伙伴。

栾欢停下脚步,她觉得她应该用刻薄的表情和语气如是的警告他,容允桢,不需要做那种奇怪的事情,你把我的名字写得漂亮不漂亮我不关心。

心是那么想的,可眼睛就是没有从坐在容允桢的身上移开,柔柔的灯光下,他的头有点蓬松的样子,些许的刘海垂落在他的额头上,看着很柔软的样子,栾欢想,如果她的手指去触碰他的头时会不会和她想象中的那般柔软?会不会像是几年前她偷偷养着的长毛狗一样,一触碰就会把它的头颅亲昵的蹭着她?

就这样,栾欢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第三个早晨醒来,栾欢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她一如既往的听到于厨房的声响,这是他们蜜月的最后一天,今晚,就会有人来接他们,他们会离开这里。

昨晚,栾欢知道,是容允桢把她抱回床上的,她教容允桢写她的名字,容允桢学得很认真,认真到忽略了她这位老师,不知不觉中,她搁在容允桢的肩膀上睡觉,是那种思绪馄饨,似睡非睡的状态,容允桢抱她到床上来她是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或许,她还把她的头往着他怀里蹭。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

栾欢站在容允桢的背后,注视着他不亦乐乎的背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总有东窗事的一天,到时候,容允桢要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小美人鱼他会和她翻脸的。

栾欢就是知道容允桢翻脸起来会很可怕的,说不定他会杀了她,然后说出他爸爸老是和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子弹洞穿了你的脑壳,不要觉得无辜,那是你罪有应得。

至于爱情会不会生在他们身上,这种扯淡的说法她不相信,就像他现在一门心思做的早餐只是因为他想做给他的小美人鱼吃。

“早,容允桢。”栾欢摆好姿势,等待着容允桢回头。

容允桢回头,栾欢别开脸去,她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在微笑着,因为他的小美人鱼醒来了。

指着摆在餐桌上容允桢做的那些,栾欢厌厌的说:“容允桢,如果你把你每天做早餐的热情投入到事业上的话,我想我会很高兴的,比你现在弄的这些东西我会更高兴一百倍,不,应该说是一千倍。”

容允桢停下动作。

栾欢拿着手中的报纸,一步一步的走向容允桢。

容允桢面对着窗,栾欢背对着窗,他们面对面,晨曦的光辉落在容允桢的脸上,温柔明媚,再一次的,栾欢的目光从容允桢的脸上移开,她把报纸放在流理台上,指着报纸头版头条。

“容允桢,我希望你在一年后,成为这则报道中的五十名嘉宾中的一位,还是关注度极高的一位。”

昨天,北京和华盛顿的共同报道,中央最高领导者将访问北美地区,华盛顿将成为访美行程的第一站,期间,访问团会在华盛顿停留一天。

这则消息刚刚布,今天一大早,各大报纸版面就开始热炒玫瑰园的五十名嘉宾名单,中方领导人访美期间美方领导人会在玫瑰园设立晚宴宴请,在这份晚宴名单中除了访问团的随行人员,会多出来十几人的空余名额,一般这十几名名额会经过精挑细选,这十几人名额大多会于文体界还要带有东方元素,十几名嘉宾美名曰中美友谊使者,所以,让一位商人成为五十人名单中之一,显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像容允桢这样有着灰色背景的人。

容允桢接过报纸,看完报纸之后,他深深的看着她,那表情栾欢很久以后都记得,就像是想从她的那张脸找出失落许久的东西。

勾起嘴角,栾欢抱着胳膊:“怎么?容允桢,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当初你的小美人鱼提出的和你结婚的条件并不是和你闹着玩的,是实实在在,明码标价的。”

栾欢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起码她觉得自在。

容允桢把报纸叠好,他的手掌压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垂下眼眸沉着声音:“你希望我那样做吗?”

“当然!”栾欢无比肯定。

“那好!”容允桢抬起眼睛,目光紧紧的胶着她的目光,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如果我在一年后成为玫瑰园的客人,那么,你也要做到一件事情,就是,你在叫我的名字时,得把容字去掉。”

“一年后,我要听你叫我允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