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斯,你他妈的说话。”对着电话栾欢爆粗口。

“是我!”

这次电话打到她手机里来的是容允桢不是李若斯,栾欢调整呼吸,等待着容允桢说话。

“刚刚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接听另外的电话。”这话听着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交代。

“知道了。”栾欢淡淡的应着。

“对不起,栾欢,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容允桢期期艾艾的说:“我。。想和你说我记得的。”

“知道了。”栾欢再次淡淡的应着,顿了顿,说了点官方的话:“容允桢,刚刚看了你的电视采访了,你做得很好。”

一如既往的冷场。

等不来容允桢的说话,栾欢说那么我挂了,那边说好。

栾欢挂断电话,觉得疲惫,这个属于胜利的夜晚好像用去了她太多的精力,李若斯说要等她,还说相信会等到她,这让她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会让自己这么的生气。

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栾欢比平日里睡得还要沉,柔软的被褥,类似于麦田在秋日里被太阳光蒸出来的气息让栾欢眉头舒展,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一侧头,她就看到靠在一边休闲椅上睡着的容允桢,十个小时之前还在华盛顿的容允桢。

还穿着昨晚的礼服,头松乱,眉头微微敛着,左边脸颊上不见了长酒窝,手里还拿着摘下来的领结,或许,应付那些记者,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疲倦,他拿下领结之后眼皮就再也打不开。

只是,为什么容允桢会出现在这里?累了的话不是应该先回他房间休息吗?容允桢有自己的房间,那会刚刚来到这里时他就自动的把他的东西放在另外的一个房间里。

或许,栾欢觉得自己应该叫醒容允桢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说实在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容允桢怎么看都让栾欢觉得碍眼,那种碍眼于心里头的那种闹腾,或许,容允桢回到他房间去了,她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栾欢从床上起来,在容允桢面前站了一会,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拿走他手中快要掉落的领结,容允桢是那种天生警戒性很强的人,栾欢打赌那个领结掉落容允桢立马会醒来,成功的拿走他手里的领结,领结刚刚拿到手,近在咫尺的睫毛抖动着,栾欢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把领结丢在地上。

还没有等她收拾好表情,容允桢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的他睁开眼睛,栾欢感觉在猝不及防间掉落到了某个深潭里。

眼角微微的往下弯,长酒窝若隐若现,刚刚睡醒的男人声线黯哑:“小美人鱼,你刚刚在做什么呢?或者,你想做什么呢?”

小美人鱼,小美人鱼!在她的刻意强调下容允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她了。

栾欢直起腰,和容允桢拉开距离:“容允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没有在你身边,我觉得心里挺遗憾的,我把明天后天的行程空下来,想陪陪你。”

栾欢盯着地上的领结,干干的说:“容允桢,我不需要那些,也不在乎那些。”

容允桢站了起来,低下头,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可我需要那些,也在乎那些。”

房间里若有若无流窜着的气息就像会吸走人体水分一样的,栾欢觉得脸颊开始微微的在着烫,口也干,好不容易挤出:“容允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嗯。。。让我看看。。”他拉长着声音,微微往下腰,眼睛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瞧着:“你的脸色很好,睡眠质量应该不错,你不是和医生说你的要么不是失眠要么就是乱七八糟的梦特别多吗?这次我从印度带来了精油,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买到它,拿着它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它的功效,所以,我在房间里放了精油之后,就在一边等着,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现在我知道精油的功效了,很明显效果显著,”

浅浅的笑声响起,浅浅的笑声带出温温的气息,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的气息交融着,这时光里头有被秋日太阳光所蒸出来的麦田香气,它们在迷惑着她。

她任凭着他的手捏住她的脸颊,他说,你现在的脸颊看起来红扑扑的,就像是一只大苹果,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

“栾欢,你说我要不要咬一口呢?”他说着。

咬一口。。咬一口吗?栾欢张了嘴,想说,容允桢,不要说那些奇怪的话,也不要对我做那些奇怪的事情。

可就是说不出来,就这样干干的瞪着容允桢。

想必,她现在的样子看着挺凶,把容允桢凶到了,心猿意马的男人转变了口风,看都把你吓成这样了。

她没有吓到啊,她只是脸部肌肉有些不自然而已,这一点栾欢知道,栾欢还知道的是她在她衣柜里偷偷的藏着那件性感内衣是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