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欢背部直挺挺的贴在门板上,看着容允桢在丢下“怎么,或许,其实你是想来点节外生枝,”这样暧昧的话望着浴室走去。

门浴室门一关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栾欢提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下来,只是脚还在发软,不仅脚发软,连手也……

该死的容允桢,栾欢没有勇气看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手烫得厉害,好像手掌里头还留有刚刚触碰时的热度,留在手掌里的热度让她的心跳也不自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下去,栾欢这才回过神来,她在这里发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握着拳头,栾欢来到了窗前,打开窗户,对着窗外深深吸气。

此时此刻,布置得很典雅的房间里摆放在左边全身镜里清晰的印着一男一女的身影,女人面对着窗前站着,男人悄悄的来到女人的背后,缓缓的张开双臂,等待着。

好不容易,栾欢心跳恢复了正常,关上窗户,回头,一回头就撞进一堵肉墙上,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栾欢下意识的去找支撑点,本能手一张环住那人的腰,那人顺势把她捞到怀里。

几秒之后,栾欢放开手,面无表情的从容允桢的怀里离开,来到自己的衣柜前,挑完衣服之后直挺挺的走向浴室,靠在浴室的墙上栾欢再次呼气,该死的,手掌上的感觉好像又变得奇怪了起来。

对着镜子,栾欢警告自己,马上忘掉,她如此的处于下风都是由于一名处.女的窘态,在那一瞬间,那种窘态让栾欢恨不得随随便便找一个男人摘掉自己身上处.女的标签,不就是飞机穿破大气层吗?

嗯,那样一来,她或许就可以面对着容允桢类似这样举动心平气和了。

伸手,想拿牙膏,有白皙修长的手更快的那走牙膏,不仅那牙膏也把她的牙刷拿了,镜子里印着她和容允桢两个人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容允桢来到栾欢的身边。

“容允桢。。”栾欢压着嗓子,想来点警告性质的语言。

容允桢自顾自的把牙膏挤到牙刷上然后拿着她的牙刷刷牙,他一边刷牙一边用目光询问。

“容允桢,你干嘛那我的牙刷刷牙?”结果,栾欢就蹦出这么一句警告性的话:“管家有给你准备牙刷。”

说完之后栾欢发誓她一定要在近阶段摘掉她处.女的标签。

这一晚,栾欢的单人床上多了一个人。

“容允桢,你睡沙发!”

“我也想,可是你的房间里没有沙发。”

是的,她的房间里没有沙发,或许她可以让他睡在除了床之外的任何地方可栾欢不想那样做,刚刚她的表现已经够糟糕了,不仅糟糕且幼稚得可怜。

还好,虽然说是单人床可也不小,他们躺在各种的位置,他们没有让彼此触碰到彼此的身体,她和他相处的三年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印迹,即使两个人已然到了撕破脸的状态,可那些印迹还在,就是那些的印迹让栾欢没有警惕,就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天蒙蒙亮时栾欢醒来来一趟,各睡各的两个人此时紧紧的粘在一起,容允桢又仗着他的身体优势把她压得就像一只冰棒。

那个时候栾欢并没有挣扎,她只是在模糊间想,明天一定要让容允桢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栾欢再次醒来时容允桢已经不在身边,李家的管家告诉栾欢容允桢很早的时候已经离开。

早餐桌上,坐着四个人,李若芸眼窝深陷,李若斯一脸苍白,方漫心不在焉,看着栾欢的欲言又止。

早餐结束,化着淡妆的李若芸和方漫拥抱告别说奶奶下次我再来看你,拥抱完了自己的奶奶之后李若芸脸对着栾欢,扯开嘴巴,一如既往的带着带着撒娇的语气叫着“欢。”然后,是一如既往的传达着某种亲昵的拥抱。

“我猜,你和他昨晚又没有发生什么吧?”李若芸在拥抱着栾欢如是的说着:“栾欢,我们都了解那个男人,所以,我等他,我会像以前一样等待着他。”

“李小姐,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能等到他的话,我们会送上全额度的三百六十五个祝福。”栾欢莞尔。

从卡梅尔回到了洛杉矶之后栾欢开始忙碌了起来,她之前那个赞助青年画家计划开始进行第二个阶段,挑出青年画家们一些那些最能凸出特点的画,栾欢把那些画拿到艺术鉴赏家面前。

七月,栾欢对自己的画廊进行装修,她想腾出一块地方设立一个单元来放置那些青年画家的最新作品,栾欢一边忙碌着一边在等着自己的律师度假回来,期间,栾欢会在晚上拨打容允桢的私人手机,明知道容允桢不会接听电话可她还是会习惯性的去拨打他的电话,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着自己,她和容允桢正在谈离婚。

期间栾欢还去过容允桢的公司四次,四次都吃了闭门羹。

那个周五忙碌的一天的栾欢一回家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模模糊糊的栾欢手机响起,栾欢接起,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程瑞,让我再睡一会。

这阶段,云南小伙子程瑞一直在帮栾欢,电话响起时她在模模糊糊中还以为是程瑞打来的。

凌晨一点多,容允桢闯进栾欢的房间,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到容允桢离开她房间时栾欢这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最后,她只能对着容允桢扬长而去的车子身影大喊:容允桢,你莫名其妙,容允桢,你王八蛋,容允桢,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晚,容允桢开车把栾欢城南公寓的门给撞得稀巴烂,在黑人雇工玛莉的描述中,开着车子冲进来的容先生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砰”的一声,公寓的门用发射火箭炮的状态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