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次被拨回二十小时之前……

米兰达是洛杉矶十大人气酒吧之一,也是一些已经功成名就的艺术家们最喜欢光顾的酒所在,那里有颓废的灯光,糜烂的音乐,艺术家们把米兰达称之为自由天堂,在那里即使你在那里脱光衣服也不会用人嘲笑你。

周三深夜,一些前来找乐子的男人发现他们被拒之门外,数十位彪形大汉用枪口示意他们离开。

这个晚上,洛杉矶的一位艺术家尤投资商为的倒霉,他在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之后想驱车前往那家“米兰达”酒吧赴佳人之约时,一伙人拦下了他,那伙人把他请到车子,之后,三天里投资商一直在车上度过,他唯一得到的食物是水。

米兰达酒吧里,栾欢坐在那位艺术商之前订好的座位,时间指向八点半,她的约会对象并没有出现,栾欢要了点酒,九点,她还是没有等到她的约会对象,栾欢继续等,还好,这里的环境很棒,音乐,表演都让人感到舒服。

十点,酒吧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都是一些打扮出格的男女,一些的男人来到她的面前和她搭讪。

“滚开!”栾欢对那些人说,此时此刻她的胃部里已经存储了一些的酒精,其原因是不久前有个小胡子男人认出了她是“佳士得小姐”,并且加以调侃,比如他原意临时充当她的男伴然后共度一个火辣辣是夜晚,栾欢把杯子的水往着他的头上倒下。

十点半,栾欢离开座位,来到吧台,她已经给那位投资商打了十次电话了,第十一次电话和前十次一样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挂断电话栾欢再次要来酒,她让调酒师在她的酒里多放点伏特加。

十一点,栾欢的思绪开始变得轻飘飘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数的小东西在叫嚣着,那些在叫嚣着的小东西让她亢奋,放肆,张扬,仿佛之间,她回到了自己叛逆的少女时代。

身体不受她的头脑控制在随着音乐摆动,那个时候,栾欢仅有的一缕思绪告诉她,或许有人在她的酒里放了东西了,在类似于海市蜃楼的幻像中栾欢看到了那位小胡子男人在朝着她走来,栾欢去摸自己的包,发现她的包不见了,栾欢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己不该得罪的人,显然,小胡子在这里是十分吃得开的人物。

抓住最后的一缕思绪,栾欢敲响了吧台上的铃铛,宣布:今晚全场的消费费用全部算在她的账上,并且,将邀请下一位进入酒吧的单身男性共度良宵。

这样一来,这里的人就会看住她,对她下药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然后。。。

渐渐的,栾欢思绪开始迷糊了起来,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吧台,她唯一记住的是不能让自己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那是她先皇后街学到的,拼命的摇摆只会把她带入更为疯狂的状态。

类似于那种醉生梦死的场景在诱惑着她,无数的声音在告诉着她,孩子,挣脱那种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是啊,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做,她想杀很多很多的人,那些总是看不起她的人。

可是……李叔叔告诉她:小欢,你已经长大了,是啊,她已经长大了。

栾欢开始对着那些声音摇头,拼命的摇头,她听到自己的嘴里发生着咯咯的叫声。

模模糊糊中,有一双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想让她离开,栾欢死死的抓住,一个声音告诉着她:欢,是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呵护呵!就像是把她疼在心尖尖上,就这样她放开她的手。

她躲在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很安全,那双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摇晃,那双手也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颤抖。

“欢,没事,没事的,我会替你教训那些人。”那个声音温柔的唠叨着,就像大英雄一样,在用属于他的方式安抚着她叫嚣的灵魂。

她躲在那个怀抱里,听着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在迷幻的场景中,栾欢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艳丽得就像炸开的烟火。

那艳丽的火焰好像把她带到了科瓦尔多的平原上。

栾欢把自己的眼睛睁大一点,她细细的去辨认她头顶上的那张脸。

缓缓的伸出手,用最为温柔的力道,去抚摸,嘴里心满意足的嗟叹:你和他长得真像。

这是一个长夜,很长很长的夜,栾欢在谁的背上,被谁背着,不停的奔跑,然后,她掉进了湖里,有人用湖水不停的泼她,很好玩的样子,她扯开喉哝对着那人咯咯的笑,笑到那个人用唇堵住她的嘴,她被压在冰冷的墙上,冰冷的墙和水让她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清醒,她努力的睁大着眼睛,看到那个把她压在墙上的身影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你是谁?”她问。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到那人在说话,之后,那人利用嘴在她的嘴里强行喂了东西,哎呀,好苦,她把些许吐了出来。

模模糊糊中那些一直在她身体里叫嚣的小东西好像有一点的困倦,模模糊糊中她被放进了一堆软绵绵的云絮里。

“好好的睡一觉。”谁的声音在她耳畔里温柔的说着,熟悉得让她想掉下了眼泪。

如果,那个时候栾欢听从了那人的话,好好睡一觉的话,那么也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如果那个时候,栾欢不是嫌弃药苦把药全部吞下去的话那么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些许的火焰在心房上蔓延着,又闷有热,模模糊糊中栾欢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纽扣,嗯,好一点,可那一点根本不够,于是再去解开第二颗,第三颗……

模模糊糊中白花花的两团就像两个可爱的气球,栾欢伸手去抓,却是抓到另外的东西,嗯,那是另外的一双手。

栾欢抓住那只手,撒娇:你是谁,能帮我抓住那气球吗?抓到的话我分给你一个。

“气球?”谁的声音温柔的询问。

“乳白色的,你没有看到么?你看,它们在动,在动。”

耳边传来了类似于咒骂声音。

气球还在面前晃悠悠的,还是没有被抓住,栾欢扭着腰肢,气球看着更加调皮了,栾欢气坏了:你不帮我吗?不帮我的话我让别人帮去。

话音刚落,就有手掌罩上了那两团气球,谁的声音在说:“你敢!”

好奇怪啊,气球被抓住时她心房里的火苗好像小了一点。

“你觉得气球可爱么?”栾欢歪着头,问。

“可爱,可爱至极。”谁的声音在叹息着。

栾欢想,心满意足,就像是一个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罩在气球上的手在移动,神奇的是那双手一移动她就变得懒洋洋的,不,也不是懒洋洋的,就是很奇怪的感觉,下意识的,她弓起身体,好像只有这样了她身体上的瘙痒才会停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催促,不够,不够,还很痒痒……

闷闷的声音近得紧紧一个眨眼间就钻进她的毛孔里,舒服得让她想叫出来,她把眼睛睁大一点,一切宛如梦境,梦境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她很爱很爱的男人,男人漂亮的头颅埋在了她的胸前。

“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问他。

男人没有回答,依然孜孜不倦的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她伸手去触摸着他的头颅,得到了胸前顶端的一麻。

“你怎么咬我呢?”栾欢懒洋洋的问,事实上,她有点喜欢他咬她,不,是很喜欢。

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栾欢不乐意了,她开始躲,她越是躲那具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就越重,然后,他放开了她,模模糊糊中谁的脸来到她的眼前,仿佛在低着头看着她。

他一放开她,她的身体又好像在孜孜不倦的叫嚣着,让她想扭动,让她想哭,那种感觉促使得她打开腿,让自己的腿起缠住他,她扭动着身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在哭泣着,坏蛋,大坏蛋……

她的手一声声的在捶打着他,哭泣声配合着拍打声……

那人在叹息,她颤抖的身体也好像传染给了他。

他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他问她。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欢。”她很想回给他一个翻白眼的动作,可绵软无力,她嘤着:“欢,欢乐的欢,欢喜的欢。”

谁的手在点着她的鼻尖,很亲爱,很亲爱的声音在夸奖着她:“回答得一点都没有错。”

在那种很亲爱的氛围里,她更凶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一千只手在她的身上挠痒痒,迫使她用自己的身体拼命蹭着那具叠在她身上的身体。

她想他哭诉,痒,痒,难受,嗯,难受。

谁的声音还在叹息。

“欢。”

“嗯!”

“我想要你。”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谁的声音这么的在说着。

栾欢微笑,真好,她被需要了。

“你愿意吗?”

她拼命的点头。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的嘶吼,那身嘶吼就像是野原上的兽,充满着渴望,或许,那只可怜的小狮子真的被饿坏了。

谁在含着她的耳垂,耳垂被含住的驿动让她展开手,去拥抱,身上的人仿佛变成了一头被饿坏的小狮子,她问小狮子:你很饿吗?

趴在她身上的身体稍稍停下了动作。

他一停下她的身体就开始扭动,她用她的肢体语言催促着她。

谁的声音又近在眼前:“你真的愿意吗?”

她用吻去回答。

至死方休是什么,大约就像是现在一样,容允桢手掌撑着床上,低头,刚刚被她说出是气球的两团随着她扭动的身体就像是跳脱的白兔,高高耸起的上面……

那高高耸起的部位仿佛有人点上了红色的朱砂,资质最老的画师用了最好的毛笔和最温柔的笔触,在有着春日的下午,古香古色的西厢房里,在北回归线所烘托出来的微尘里头中,笔尖轻轻的沾上了一点红,轻轻的一点,空气凝结,下一个眨眼之间,淡淡的晕开,最殷红的那一点是乳.尖,淡淡晕开的是乳.晕。

一低头,含住了其中的一粒殷红的朱砂,另外的一只手去捻动另外一颗,那种触感宛如玫瑰花的花瓣。

“你是谁?”她问他。

容允桢牙齿一发力,该死的,居然问他是谁,她闷闷的哼,你又咬我了,我让你生气了吗?

是的,是的,她让他生气,还好,现在是他,要是换成了别的人的话,现在,她就穿着他的一件白衬衫,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经在浴室期间被他弄湿,所以……

除了那件衬衫,她什么也没有穿。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呢?”她的手穿进他的头发里,絮絮叨叨的:“让我来猜,你叫杰克,你叫迈克?还是。。”

容允桢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杰克?迈克?光是想想已然让他心惊胆战了,心惊胆战到他一刻等不了,他解脱了属于自己身上的束缚,手一扯,扯来了丝被,让那薄薄的一层裹住了两具不着片缕的男女身体。

手来到她的膝盖,沿着膝盖往上,一点点的摸索着,终于触到最最柔软的,刚刚一触及,她身体越发的抖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手握住他的手。

她在睁大着眼睛:“你…你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容允桢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拉着她的手握住他早已剑拔弩张的所在,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仿佛在不久之前,仿佛又是在很久之前,在她为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在她手掌托着下巴的时候,在她无意识的把她的手暴露在他的眼前的很多很多的时候,他早就有了某种的欲.望,当她的手来握住他时……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他早已剑拔弩张的所在,这次,她没有躲避,相反,她在试探,然后。

“你让我拿着它做什么?”

真是可爱至极的女人,容允桢很想笑,可他没有办法笑,在他身上乱闯的荷尔蒙已经让他斗志昂扬。

他需要进入她。

“欢,你刚刚不是问我饿了没有?”他哄她。

“嗯。”

“现在,它饿坏了。”

“那需要我怎么做呢?”

容允桢把唇凑到女人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最后,他呵她:欢是最聪明的孩子,你明白要怎么做了吗?

她乖巧的点头。

她握着带领着他。

下一秒,他最为僵硬灼热的所在抵住了她最为柔软的所在。

她讨好的问,我这样做对了吗?

对极了,他声音沙哑,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与此同时,腰一挺,他把自己送入了她早已潮湿成一片的所在,深深没入。

爱欲(08)

在进入她之前还是发生了一点点的小插曲。

女人的声音有点的怯弱,指引进入的变成了轻轻的挡着。

“欢,怎么了?”他哑声询问。

“告诉我,书上那些都是骗人的,告诉我不会疼。”另外的一只手扯着被角,声音倔强。

“嗯,书上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疼。”即使是血液在身体沸腾宛如要刺穿他的脉搏,他还是愿意花时间告诉着她,用最为呵护的语气,就像彼时间,她蹲在那个院落里,安慰着那只妈妈刚刚离开它身边的小狗儿。

“告诉我,只是就像飞机穿过大气层一样。”

“是的,小欢说得对极了,就像是飞机穿过大气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