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来做什么?”容允桢趴在栾欢的耳边说,一字一句。

栾欢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口中干涩,她想狡辩:允桢,那都是因为你介意,我也开始介意了。

然,栾欢口中说出了却是:所以呢?

容允桢吻压下来的时候栾欢傻傻的承受着,她以为这里还是在巴西,以为不论她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会得到包容。

分开的时候,栾欢以为他又把她的唇吻肿了,下意识的用舌尖去舔,舔到的是一口铁锈味,栾欢手去摸。

她的手指沾满了红色液体,再去看容允桢,容允桢的唇瓣和嘴角都有着鲜红液体,容允桢在对着她微笑,染在唇瓣上的那抹鲜红让他的笑惊心动魄,惊心动魄的笑容配上他整齐的发型还有精致的轮廓,危险而任性。

栾欢呆呆看着粘在容允桢嘴角的猩红,她确定他们彼此嘴角间的血液来自于她,她的唇瓣在发麻。

容允桢咬破了她的唇。

栾欢呆呆的看着容允桢,那一刻,容允桢看在栾欢的眼里很疯狂,好像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包括杀人。

此时此刻,容允桢的脸上的眉骨也有血迹,他说那是李若斯的血。

下一秒,栾欢颤抖着声音:“容允桢,你杀了李若斯?”

如果说上一秒还有所期待的话,那么在她问出那样的一句话之后,容允桢觉得自己再无期待。

终究,一切还是抵不过时间,容允桢想起了她到达巴西的第一夜,还有那个充满引.诱的清晨。

“容允桢,你是不是杀了李若斯?”她问了他第二次这个问题,目光中带着满满乞求,如此传达着:容允桢,告诉我,你没有杀他,没有!

容允桢也想杀了李若斯,那一刻,一些长期被压抑着的东西在他的身体蠢蠢欲动着,疯狂而暴虐,不可阻挡。

可在他的拳头眼看就要触到李若斯的太阳穴时,他脑子里回想的是她伤心欲绝的脸,或许,当他打爆了李若斯的头之后他会看到她脸上出现那样的表情。

一点点,容允桢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他现在没有力气再去嘲讽她,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礼服,想捡起,在捡起之后迅速离开,今晚他做了很多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了,包括来到这里。

刚刚想弯下腰,一股力量就冲了过来,那股力量出乎意料的大,都把他逼得倒退了一步,容允桢皱眉。

下一秒,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那个女人使用出她最大的肺活量,吼着:“容允桢,你他妈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李若斯。”

手一推,这次,没有带着任何的怜香惜玉,就那么一推,女人就像纸片人一样轻飘飘的坠落在地上。

捡起了地上的礼服,容允桢朝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脸色煞白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几秒钟之后,他听到自己不带任何情感因素的声音。

他和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可以容忍欺骗一次,但无法容忍欺骗第二次,我想,我应该是那种人,刚刚,你不是问我,所以呢?我想,现在,我有答案了,栾欢,你总是很轻易的忘记了,我们的婚礼誓言。”

“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一心爱他.她,我想,现在,这些一律作废。”

容允桢穿上了礼服,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那扇门,容允桢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打开这扇门了。

用和以前一样的频率走路,走出那道围墙,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他有些不想开车,容允桢点燃了那根烟,现在,他需要让自己的思绪缓一缓。

半根烟的时间,从围墙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拿着手机,她跑得极快,就一会她找到她的车。

容允桢手中的那根烟还没有点完,她和她的车子就一起消失不见,想必,她找寻她的前恋人去了,或许,她真的以为他杀了他。

他的父亲老是和他说,允桢,再艰难也要学会去舍弃,因为,我们的生活比起一些人的生活更为复杂。

或许,他的父亲说得对。

容允桢把剩下的烟丢到了车窗外,启动车子。

这样也好,起码以后,他不需要提心吊胆的了。

凌晨的中国剧院门前,一片灯火阑珊,李若斯就站在那片阑珊的灯火下,肿着一张脸对着栾欢挥手。

手里紧紧握着车钥匙,栾欢一步一步走向了李若斯,一个多钟头前栾欢打李若斯的手机,接电话的人是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声音告诉她这只手机是他在中国剧院门口捡到的,之后,栾欢把电话打到李俊凯的手机上,李俊凯告诉由于他身体不大舒服就让李若斯拿着邀请函出现在中国剧院的派对上,李俊凯还告诉栾欢他一直没有办法联系到李若斯,一切一切仿佛朝着一个方向指引。

车子在开往中国剧院的途中栾欢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站停在李若斯面前,栾欢昂起脸,问:“李若斯,你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