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欢被容允桢扯着离开包厢,包厢里还有一道用暗格隔出来的空间,容允桢用类似于塞东西的动作把栾欢塞进了暗格里。

暗色系的空间还有容允桢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压迫感让栾欢挺直着脊梁站在那里,容允桢背对暗格唯一的出口处站着,栾欢脸对着出口处,她和他就那样胶着。

极短的一段时间过去,栾欢才想起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有点傻,她应该做的事情是离开这里,刚刚容允桢和那位拉丁裔美人玩了那个游戏,那个樱桃是假的,他们一定接吻了。

移动着脚步,栾欢想离开,容允桢扯住了她的手,冷声:“不是有话对我说吗?现在如你所愿。”

栾欢没有理会容允桢,她侧着身体想从容允桢的身边挤过去,容允桢挡在出口处身体形成了一堵人墙,栾欢没有挤开那堵人墙,相反,容允桢就轻轻的一发力,她就被逼着后退,最后她的背部就只能紧紧的贴在暗格的墙上,刚刚一站停,容允桢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栾欢,我要提醒你,说让我听你的解释的人是你。”他的身体紧紧的挤压着她说。

此时此刻,回想在栾欢脑子里的画面是纸醉金迷的包厢里,殷红的樱桃,还有那声”一”响起那对男女贴近的脸庞还有嘴唇,她之前让他不要和那个女人玩那个游戏,可他压根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换成她的话她就不会,她死也不会和陌生人玩亲嘴游戏。

“容允桢,晚了。”栾欢提高声音。

“什么叫做晚了?”容允桢依然延续着刚刚在包厢里的蔬离口气。

栾欢微微挣扎着,以此来避开属于他们的那种带着尴尬又显得暧昧的触碰,容允桢没有让她如愿,这下属于她胸前高耸的所在避无可避的抵住他的胸膛。

栾欢抬头看容允桢,容允桢也正在低头看她,或许,容允桢现在正在轻视她吗?因为她从洛杉矶来到纽约,还打扮成了这副德行挖空心思出现在他的面前,嗯,对了,之前他还咬过她,他咬出来的那个伤口让她在照镜子的时候觉得闹心极了,她要以牙还牙。

深深的吸了口气,栾欢踮起脚尖,手勾住了容允桢的胳膊,唇找到了容允桢的唇,狠狠的压上,这次,轮到他了,容允桢,混蛋!

当然,这之前……

狠狠压上去的唇充满着掠夺,最初的几秒钟里被突然吻住的人显得有些的措手不及,栾欢的舌尖在他的唇上经过一番的舔.弄之后,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唇,之后,是牙齿,再之后是他的舌尖,毫不矜持的,卷住。

几秒之后,被动的人掌握了一点的主动反卷住她的舌尖,然后他的唇瓣跟随着他的舌尖,含住。

他的口气里有着葡萄酒的芳香,那芳香让栾欢眩晕,让她迷恋,就是因为那迷恋使得她倾尽所能的让自己的身体去贴他,去吊住他。

他的唇一边和她的唇纠缠,他的手从她的后腰滑落来到了她的旗袍裂口处,伸了进去,手在她的那层蕾丝逗弄几下之后,他捞起了她一边的腿让她的腿去缠住他的腰。

当栾欢的脚尖被他的力量拉离地面时,若干的清醒意识里栾欢才想起,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狠狠的,牙齿一发力。

骤然遭受的疼痛或许他讶异,他的唇放开了她,刚刚一被放开栾欢就从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很好,她真的把容允桢的嘴唇咬破了。

栾欢想,容先生应该很生气吧?她还想更加让他生气,手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栾欢冷冷的吐出:脏!

是的,拉丁美人的口红很鲜艳,拉丁美人一定吻过很多男人的唇,容允桢用他的唇吻了拉丁美人那两片被很多男人吻过的唇,别人无所谓,但容允桢就有所谓了。

在没有很明亮的光线中栾欢等待着容允桢的反应。

让栾欢没有想到的是容允桢笑了,他问她:你这是在嫉妒吗?

栾欢紧紧抿着嘴,她现在特别不高兴。

在浅浅的笑声里头,容允桢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一带,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我讨厌她的口红颜色。”

脸紧紧贴着的那片胸腔下,那里强壮得就像一睹可以遮挡风雨的墙,在那胸腔下有他的心跳频率,一下下一声声,很美好,美好得让她犯迷糊了起来,她在脑子里极力的思考着容允桢的话:我讨喜她的口红颜色。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叹息声:“真笨,我因为讨厌她的口红,所以没有吻她。”

没有吻她?栾欢心里窃喜,转念一想,还是不满意:“要是她恰好涂了你喜欢的口红呢?”

“她永远不会找到我喜欢的那一款口红的,而你……”他顿了顿,声音低到需要她集中注意力去倾听,然后。

她听到了,容允桢说的:“而你,随随便便拿起的那一款都是我所钟爱的模样。”

安静的空间里,那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好像是来自于他的口中,又好像不是,明明容允桢是想,和连续欺骗他两次又在他杯子里放药的女人划清界限来着,怎么反到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了,或许……

手搁在她的腰间,或许是怀里的这一具身体太过于柔软了,或许她刚刚的孩子气举止太可爱了。

可爱得可以抵消一切不好的。

她从洛杉矶都找到纽约来了,最近美国的天气可不太太平,她从洛杉矶急巴巴的找到纽约,她说可以和他解释。

或许……是李若斯单方面的片面之词了。

此时此刻,容允桢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他应该听她的解释。

脸贴在他的怀里,耳边传来了他温柔的询问:

“你从洛杉矶找到纽约是为了和我解释的吗?”

栾欢在容允桢怀里点头,她急匆匆的赶到这里就是和他解释来着。

点完头之后栾欢手无意识的落下他衬衫第三颗解开的纽扣里,声音带着那么点的委屈:“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都被一一拒之门外。”

“那么,你打电话给我也是和我解释来的吗?”他的声音更加的温柔,温柔得让栾欢犯困。

栾欢继续点头,手指放开那颗衬衫纽扣,在他落裸.露的所在无意识的画圈。

“小欢打电话给我是想和我说,其实李若斯说的不是真的吗?”他温柔的声音加了些许的鼓励。

“嗯!”栾欢的委屈更甚:“我没有让李若斯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看我……,我的身体。”

也就是看了?答案差强人意,容允桢狠狠的把那口气压住,不是她的错,错的人是李若斯,该死的李若斯!

她趴在他的怀里说:

“允桢,我和李若斯的关系也不是他说的那样,起码,我们没有像那些人一样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去看过一场电影,去吃过一顿饭。”

嗯,这个好点,不,比好点更为的好点。

“所以,都是李若斯在撒谎的了?”容允桢问。

她不允许李若斯看她的身体自然她也不会允许他接触到她的身体了,嗯,这个可以抵消她听李若斯的话来到巴西往他的杯子里下药的罪名。

“他也没有全部撒谎。”栾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