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的年后,沿着回忆栾欢细细的咀嚼着这一天,和那个叫做小花的小女孩说着悄悄话:宝贝儿,你爸爸那天出现的时候帅呆了。

是的,那天,容允桢真得很帅。

是夜,在那个废弃的肥料厂,那些人点起了唯一的照明,拿在他们手里的步枪被子弹喂满。

白色的布料悬挂在一边,他们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他们准备了摄像机,他们要把他们精心录制的杀人场景放到网站去,他们要用这样的方式向西方社会昭示他们的力量,吸引着若干游走于边缘的少年们的崇拜。

然后,他们会用那个人的鲜血祭奠着那些离去伙伴们的亡灵。

一米多的大门敞开着,大门外是如浓墨般的夜色,这里极为荒凉,没有霓虹没有汽车马达的声响,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栾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大门,从知道容允桢会出现她的心就因为等待变得麻木,她什么也思考不了。

终于,她见到了他。

没有被五花大绑,没有浑身是伤,没有特效电影烽火连天的场面。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配着高领毛衣出现,脚步悠闲得就像是黄昏时刻的林中漫步,他的眼睛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

栾欢的喉哝咯咯发出声音,那些人用细小的绳子限制了她的发音,让她不能和他说话,不能叫他允桢。

仿佛,他听到了,他和她笑,长酒窝若隐若现,帅气得让她犯迷糊,傻傻的弯下了眼睛。

他和她做了一个口型:小欢是好姑娘。

得到夸奖的小姑娘心里却是充满了绝望。

容允桢站在那里,接受搜身检查,通过搜身检查之后,容允桢身体越过了那道门,之后,门被关上。

现在,整个空间变成了全面封闭性质。

两把枪顶住容允桢,容允桢一步步的向着栾欢走来,站停在栾欢面前,容允桢看着她的模样,皱眉。

栾欢顺着容允桢的目光看着自己袒露胸部。

栾欢对着容允桢摇头,她好想告诉他,她没有让那些人占到便宜。

容允桢用俄语和那位带穆斯林帽子的人交谈,在那人点头之后容允桢脱下他的外套,容允桢的那件外套披在了栾欢的身上。

看着那件外套把她包得结结实实的,容允桢好像很满意,然后,他开始专注于和带穆斯林帽子的人交谈,由于,他们用的是俄语交谈栾欢没有得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之后,在交谈的两个人同时停顿了下来,短暂的停顿之后,那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到栾欢的身上。

戴穆斯林帽子的人眼神带着的是不可置信,而容允桢则是贪婪的看着她。

栾欢被容允桢看得心里头生疼生疼,仿佛,她听到了来之远方丧钟的响起。

之后,在容允桢的一再提示下,戴穆斯林帽子的人缓缓的举起手,口中念念有词。

一点点的栾欢似乎明白到了什么,她对着容允桢摇头,她用眼神对容允桢传达着:容允桢,不要干那些傻事,容允桢,我害怕,所以,求你!

似乎,容允桢没有看懂,他一个劲儿的对着栾欢微笑,笑得有点傻,一点也不像他的样子。

之后,容允桢又开始和那个人说话,这次,他说话节奏缓慢了一点,栾欢听出来容允桢话中有涉及“妻子”这个词汇。

戴帽子的男人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点头。

之后,那些人再次把枪口顶住容允桢,容允桢来到栾欢的身边,他瞧了她一会接过黑色的布条,他用黑色的布条蒙住了栾欢的眼睛,与此同时低头,他在栾欢耳边说着,欢,你不要害怕,我保证,你可以看到明天的第一缕曙光。

曾经,栾欢告诉过容允桢她害怕疼害怕死,这个傻瓜!

栾欢拼命摇头,她想告诉容允桢,现在她不害怕了,一点都不了。

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黑色的布料蒙住了栾欢的眼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最后,容允桢的手指在栾欢的唇瓣停顿,逗留,离开。

栾欢什么都看不到,她就只能屏住呼吸去听,她听到了容允桢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远去,一会,念念有词的声音响起,那些声音在经过念念有词之后变成了属于j□j的梵音。

至此,栾欢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栾欢猜,或许,容允桢现在已经被按住那张椅子上了。

然后……

在那些充满虔诚的梵音中世界于栾欢一片混沌,她仿佛变回了那个一直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她满怀虔诚,匍匐在地上,她和那些人讲理,她被夺走的已经够多了,所以,能不能不把容允桢夺走。

梵音停下,突兀的一声枪响响起,栾欢被一股极大的力量连同椅子推到在地上,密集的枪声响起,那些枪声近在耳边。

那个时候,栾欢唯一有意识的是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地上,地板十分的冰冷,地上的硬物烙得她的脸很疼很疼,那疼痛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栾欢把眼睛闭上,那些枪声是假的,嗯,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她做过最为不好的梦。

栾欢发誓,当从这场噩梦中醒来之后,她一定要当容允桢最为温柔的妻子,她发誓再也不埋怨小狮子和她做.爱的时候不用避孕套,他想在她里面她就让他在里面。

栾欢乞求着,这场噩梦快点醒来,醒来之后她要瘫倒在容允桢的怀里,当着他的面一一丢掉那些避孕套,当然还要配上撩人的笑容。

那些枪声响在她的梦里头,没完没了的响着,栾欢的心里卷缩成了一团。

终于,枪声停歇了下来。

世界很安静很安静。

在经过如死寂般的安静之后,若干的声音响起。

枪声停下,在全场的一片黑暗中,小宗手拿着打火机,他的手在啊颤抖着,第一下,他没有打开打火机,第二下,还是没有成功打开,地三下,他终于重新打开了打火机,沿着打火机小小的亮光,一点点的去寻找,终于。

小宗看到了容允桢。

容允桢就站在中央,他捂着他自己的肩胛,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那目光被巨大的狂喜所充斥着,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小宗心一松,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顺势小宗让自己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手里的打火机也掉落了下来,了小宗现在没有功夫去管那只打火机了。

成功了,成功了!如容允桢所说的那样在受到时间所限制最为复杂的事件中用最为简单的方法恰恰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还真的是。

当容允桢看到最后的那段视频之后,所有那些专家放在他办公室的高科技设备全部都他一一毁掉,之后,容允桢打电话给那些绑匪表达他接受他们的条件。

专家们被容允桢下逐客令,之后,容允桢打了一通电话到俄罗斯,他们开始和时间赛跑,电话打完一个小时之后就收到了容允桢想要的结果,俄罗斯那边的人用同样的方式绑架了那位送来纸袋的人的家属,家属中年纪最小的孩子那拨通了自己父亲的手机,用稚嫩的童音告诉着,爸爸,我害怕。

在几分钟后送纸袋的人打通了容允桢的手机,接受了他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