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等不及江海洋的回应就开始卖弄:“我说服我妈妈让我来给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先生,您知道我都给我的弟弟取了什么样的名字吗?”

“什么名字?”江海洋听从了栾小花的指示把耳朵附上去。

“帅发!”栾小花得意洋洋的说出。

“什么?”

“帅气的‘帅’,发财的‘发’!更土气对不对?”

“……”

“我告诉你先生,我在云南认识一个叫‘帅发’的孩子,我每次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大家都嘲笑他的名字而忘了嘲笑我,所以我要让我的弟弟叫做‘帅发’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嘲笑他而忘了嘲笑我,先生,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栾小花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副快来表扬我的神情。

“是的,很棒!”江海洋摸了摸栾小花的头。

华灯初上时,栾小花乖乖的跟着她的保姆离开餐厅,她说今晚她的爸爸和妈妈不会回家,她得好好的守在家里。

这一天,江海洋确认了一件事情。

容允桢带着他心爱的人回到了圣莫妮卡,只是,他所带回来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到过属于她的那座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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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过去冬天到来,江海洋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周末闲暇时光里会来到圣莫妮卡海滩看他的餐厅。

在这片海滩上,游乐场,坐着直升飞机去上班男人成为了住在这里的孩子们崇拜的对象,他们认为在那个房子里一定住着超级棒的人。

江海洋见到那个过据说也是在“皇后街长大的”的女人一次,那是在十一月,那日,有艳阳,那个女人推着轮椅在容允着修出来的私人码头上来来回回的行走,江海洋坐在船上钓鱼,从他的那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码头上的情景,女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她手上推着的轮椅上坐着黑皮肤的消瘦女人。

和他一起合伙开餐厅的朋友告诉江海洋,黑皮肤女人叫做索菲亚,是一名癌症病患者,容允桢把全世界最好的癌症科权威都请到这里来,希望他们为那个女人缓解痛苦。

日光渐渐沉下的时候,码头上来了身材修长的男人,男人来了之后接过女人手中的轮椅,男人脸朝着女人,在风里依稀可以听到男人对着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快的,码头上又来了孩子和狗狗的身影,风里除了男人的说话声音还多了孩子咯咯的笑声,孩子越笑越放肆,于是,女人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栾小花,你给我安静一点!”,随着女人的声音响起,那个急于要讨好女人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斩断父女之情,抓起孩子做着要把孩子丢到海上去的模样,孩子呱呱的叫着。

更吵了,女人忍无可忍,声音更尖更大:“容允桢,你还可以更幼稚一点!”

日光沉入海面时,江海洋开着船离开那片海域,忍不住的他回头去看,暮色把码头上的人物剪出了可爱的形象,老人,男人女人,小孩,狗狗。

圣诞节前一夜,江海洋在圣莫妮卡遇见了正在度圣诞假期的容允桢,容允桢手里还拉着栾小花同学,江海洋告诉容允桢他在这里和朋友开了一家餐厅。

栾小花和她的狗狗在沙滩上去玩,江海洋把烟递给了容允桢,容允桢告诉他他已经戒烟了。

“我用了很多的办法才让她回到我身边来。”容允桢说,声音满足。

“恭喜。”江海洋说了一句,他猜想在容允桢说的这些办法中一定有一条是栾小花的话:我爸爸把我妈妈的肚子搞大了。

小会时间过去,容允桢说了一句,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别人听:她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江海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那个声音失落的男人,也只能说了一句:会好起来的。

“当然!”容允桢轻轻笑出了声音:“我会用我所有努力去赢回她的心,小欢的爸爸告诉我,女人们会为很多的细节所感动,我以后要用很多很多的细节去感动她,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走进那座游乐场,多长时间我都等。”

一根烟时间之后,容允桢离开了那片海滩,栾小花坐在容允桢的肩膀上,抓着爸爸的头发折腾着,被折腾得很惨的男人心甘情愿的配合着。

十二月的海风送来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内阁大臣,你有没有为我准备圣诞礼物呢?”

“是的,首相大人!”

“那么是,说看看,你都给我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回首相大人,我给你准备了全套的海绵宝宝玩具,还有海绵宝宝睡衣。”

……

江海洋想,或许,这就是属于容允桢口中所说的细节吧?

那些细节只发生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有些被人们所知道,有些不被人们所知道着。

次日,江海洋收到一张邀请卡,邀请卡来自于容允桢,江海洋可以凭着那张邀请卡参加新年一场特殊的音乐会,一个名不见经传叫做索菲亚的女人将在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举行音乐会。

索菲亚?那个癌症病患?

和邀请卡一起送到江海洋手上的还有一套礼服。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江海洋穿着那套礼服来到了斯台普斯中心。

这一晚,江海洋见证了属于他有生以来最让他震撼的一场音乐会,那个叫做索菲亚的黑人女人用十二分钟的表演让所有来到斯台普斯中心的人牢牢的记住了那十二分钟。

这一晚,可以容纳两万个座位的斯台普斯中心座无虚席,到场的除了来自皇后区的,还包含了各种阶层的人们,坐在最前面的都是洛杉矶的名流政客,很多大牌歌手也应邀前来。

这场音乐会倡导者来自于容允桢,而为大家奉献了这场音乐会的歌者的生命正在倒计时。

从江海洋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容允桢的所在位置,他衣着得体紧紧挨着那个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的女人坐在距离舞台最前面的位置,那女人目光紧紧聚焦在舞台上。

三十位来自皇后区长时间从事地铁卖唱的艺人组成了合唱团,他们有的白发苍苍,有的刚刚成年,他们着统一服装站在舞台上,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距离零点钟声还有五分钟,梳着黑人发辫的黄皮肤小女孩搀扶着身形消瘦的黑人女人来到了舞台上。

短短的几十步距离,那一老一小走了将近五分钟。

黑人女人来到了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前站停,小女垂着手站在一边,黑人女人手握住麦克风目光沿着舞台下面黑压压的观众,找寻,最后,目光凝聚在某一处,和容允桢坐在一起的女人伸出手,对着舞台上的黑人女人挥手。

黑人女人对着台下的女人微笑,全场的灯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唯一亮着的是黑人女人头顶上的那束光。

零点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到,三十位合唱团团员低沉的嗓音缓缓环绕开来。

江海洋想,这一晚之后,相信很多的人会把这一场仅仅只有十二分钟的音乐会当成是一场心灵盛宴。

那个距离离开世界还有一百天的黑人女人用一首《我曾有梦》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一直以来她从不曾忘却她的梦想。

最后的最后,在索菲亚冲击最高音的时候很多人都把嗓子提到了喉哝口,相信,那个时候很多的人的口型都是呈现出O字型。

最后的最后,很多人都相信,那位叫着索菲亚的黑人女人的声音已经穿透了斯台普斯中心的屋顶,冲上云霄,得到天神们的掌声。

最后的最后,人们忘却给予掌声。

泪流满面有着黑皮肤的女人在麦克风前告诉着另外一个黄皮肤的女人:

“欢,我很高兴我一直没有忘却我的梦想,上帝一直都知道,所以,我站在了这里。”

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缓缓的从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脱掉高跟鞋,她的脚板踩在了椅子上,她摘下了胸前的礼花,对着台上的人大送飞吻,飞吻之后是很响亮的口哨。

站在椅子上的女人张扬而肆意,透过依稀的记忆,江海洋的脑子里好像有过那样一个模糊的影像,很久很久的以前,紧紧抿着嘴的女孩从他的面前经过,女孩头上梳着黑人发辫,总是把头昂得高高的,垂落在她肩膀上的发辫让她肆意又张扬。

江海洋想,或许,某年某月某日,他和她曾经遇见过,在皇后区的某个街某个道。

只是,女人的举动把那个男人吓到了,男人也站了起来,他的两只手环着女人的身体做了一个圆圈,以防女人摔倒,只是由于紧张那个男人的动作怎么看都很滑稽的模样。

台下,白发苍苍已经隐退的老歌者站了起来,脱下了礼帽给予了掌声,人们恍然大悟,片刻之后,掌声雷动,他们一起高喊“索菲亚”“索菲亚”。

在那些呼喊声音中,脱掉高跟鞋的女人缓缓的把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手环住了女人的腰,女人的头颅在男人的肩膀上窃动着,江海洋想。

那个女人一定是哭了,那应该是一份喜极而泣,而这一份喜极而泣会转变成为了感激,对容允桢的感激。

感激往往是爱的源头。

江海洋再把目光移到台上,梳着黑人发辫的栾小花在昂望着索菲亚。

江海洋想,很久很久的以后,栾小花长大了,今日的一切一定会变成一组影像,留在她的脑海里,随着逐渐的成长她一定懂得了留在她心里的那组影像记载的一定是:

关于爱,关于勇气,关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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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新年音乐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江海洋在圣莫妮卡海滩上遇见了在晨跑的容允桢,当看到容允桢额头上的创可贴时江海洋很诡异的想起栾小花说的那些话,我爸爸和我妈妈一起睡的时候都会挨揍。

忍住笑,江海洋口气带着不经意:“你的额头……”

“撞到门了!”容允桢迅速作出解答。

撞到门?好吧,好吧,撞到门,只是属于容允桢脖子上的抓痕该不会也是撞到门吧?

“我见到她了,她很漂亮。”江海洋说了一句。

“谢谢。”容允桢做出回应。

几秒钟之后刚刚还和他道谢的男人脸色大变,他看着他的目光里全部都充斥着戒备,他的问题很不客气:“你在哪里见到的她?你和她说过话了?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你和她以前是不是就认识了?”

神啊?这个男人一下子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栾小花,脑路奇特,他礼貌性的一声赞美一下子换来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容先生,你忘了我也参加前天的新年音乐会。”江海洋口气淡定:“我看到了,不过我觉得她还是没有邱婉丽漂亮。”

意思就是说你女人没有我女人漂亮,我也是有主的人。

可是,容允桢给出的表情是极为讶异的模样:“真神奇,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漂亮的女人?”

上帝啊,江海洋打赌容允桢压根想不起“邱婉丽”这号人物了。

这个时候,江海洋又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从那个叫做“容允桢”的男人分裂出来的第三个男人,不同于那个人们所崇拜的青年企业家,不同于那个在圣莫妮卡海滩上消沉的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如孩子一般纯真的心灵。

不过,细看容允桢脖子抓痕下的那个细细的牙印时,江海洋想让容允桢变成现在这样看着有点奇怪一定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

他可是一位好奇先生。

江海洋再次假装不经意的:“你和她怎么样了?”

也许身心全面得到放松的男人很轻易的就上了当,随口说出:“嗯,还行,她昨晚叫我小狮子了。”

迅速的,男人一回答话之后马上觉得不妥,但也意识到已经晚了,那样极为暧昧的话让容允桢白皙的脸庞上有了淡淡的绯色。

他借口一个我还要去准备上班就匆匆忙忙的走掉。

看着容允桢的背影江海洋裂开了嘴。

咳咳……据栾小花同学爆料,她的弟弟会在五月份来到,这样一来,容允桢还是可以和怀孕五个月的女人发生点什么的。

据说,怀孕的女人最为不经逗了。

“小狮子”这个昵称江海洋知道,栾小花说过她的内阁大臣正在想方设法让她的妈妈叫她的爸爸一声“小狮子。”

容允桢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段让那位叫他“小狮子”了,看到那些脖子上的抓痕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新年起之后,江海洋的朋友告诉他,或许是由于那位索菲亚的关系,容允桢他们一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了圣莫妮卡的家里。

三月,江海洋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索菲亚的讣告。

江海洋参加了索菲亚的葬礼,葬礼上他看到容允桢一家三口,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悲伤,表情平静的就像是他们只是来到了这里,参加他们即将远行的朋友的一场临别礼。

葬礼结束,容允桢把大腹便便的女人抱回车里,体力不支的女人头搁在容允桢的肩膀上,栾小花嘴里说着“爸爸,你要小心点”跟在他们的后面上车。

五月,容允桢在他的个人社交网贴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很小的一只手轻轻的包裹了更小的一只手。

容允桢给以那张照片的注义为“感恩”。

栾小花给江海洋打电话告诉江海洋她很高兴,她的妈妈给她带来了长得皱巴巴的弟弟。

十月中,容允桢位于圣莫妮卡的房子再次灯火通明。

这一个周末下午,江海洋的餐厅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栾小花和栾欢。

栾小花把江海洋做给她的汉堡拿到手之后,她的妈妈就出现了。

出现在江海洋面前的栾欢气色看起来很好,栾小花一看到妈妈进来就乖乖放下了汉堡。

这个下午,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逆着光一步一步的往着餐厅门口走去,江海洋心里一动,对着那两个背影,说。

“我也是在皇后街长大的。”

大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来。

屹立在圣莫妮卡海滩的游乐场的灯一直迟迟没有亮起,前来找女儿的母亲表情太过于恬淡,江海洋希望游乐场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江海洋希望每一个在皇后街长大的孩子脸上有满足幸福的表情。

江海洋拿下了围裙,继续说:

“你一定梳过黑人发辫,你一定穿过涂鸦的牛仔裤,你一定曾经拿着石头去砸过那位叫着克莱恩的怪老头的窗。”

缓缓的,她回头。

午后的时光,栾小花在一边有滋有味吃着汉堡,江海洋和栾欢坐在餐厅上采光极好的所在。

“我知道索菲亚,我还曾经还给她丢过硬币。”江海洋和栾欢说。

然后,他们的话题开始围绕着那位共同认识的人,然后他们仿佛变成了很熟悉的朋友,然后江海洋告诉栾欢,那座属于她的游乐场他也出过力。

“我不大喜欢那里。”她低着头,口气很淡:“它总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快乐的事情,他有两次说过要带我到游乐场去,可最后我们都没有去成。”

“江海涛,我现在已经过了在游乐园找寻快乐的年纪了。”她说:“我也不相信在那里能找到快乐。”

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江海洋想,或许,他从来到圣莫妮卡海滩的第一刻起,他的来到就被赋予了某种意义,就像那个叫做索菲亚的黑人女人说的那样。

“我很高兴我一直没有忘却我的梦想,上帝一直都知道,所以,我站在了这里。”

而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让那两个一直在昂望着幸福的孩子的心能贴近,能更贴近一点。

于是,这个下午,江海洋和栾欢讲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在这片圣莫妮卡海滩上关于一个叫做容允桢的男人的所有事情。

最后,江海洋把那个女人讲的仓皇而逃。

栾欢拉着栾小花的手匆匆忙忙的离开江海洋的餐馆,她的脚踩在沙滩上,如此的飞快,经过了那座游乐场,栾欢和很多时候一样到达这里之后便目不斜视,目光一直往前,直到把那座游乐场狠狠的摔在了身后。

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那座游乐场任她脚步有多么的飞快好像一直都在,狠狠的,栾欢跑动了起来,一直紧紧跟随在她身边的栾小花咯咯的在笑着,一边笑,一边问:妈妈,你这是在和我比赛谁跑得快吗?

说完以后栾小花就扯开腿跑,很小很小的脚步印在沙滩上。

栾欢站停,跑了一阵子的栾小花回过头发现她把妈妈摔在了身后之后乐开怀了怀,海风扬起了她的头发,长长的小酒窝深深的陷落了下去,和容允桢一模一样,让她很轻易的发呆了起来。

是夜,栾欢在自己的房间不停走动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一颗心在恍恍惚惚着,被什么所驱动着。

终于,她在窗前站停。

最终,她的手伸向了窗帘,透过窗帘所敞开的一角,她第一次真正的用眼睛用心灵去看,那座被这里的孩子们誉为童话王国的游乐场。

江海洋和她说:“慢慢来,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第一步是不要去拒绝,也不要去排斥。”

五分钟之后,栾欢换上了小礼服,披上了披肩出现在容允桢的书房里。

容允桢靠在书房的椅子上闭上眼睛,眉稍上有着浓浓的疲惫。

这个男人有很多很多的头衔,丈夫,爸爸,青年企业家,公司负责人等等等等……

这些头衔让他忙坏了吧。

缓缓的……

栾欢的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上,叫出了那许久没有唤过的那个名字“允桢”。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就这样,痴了,傻了。

这一夜,那座一直很安静的游乐场终于绽放出了最瑰丽的色彩。

深蓝色的光辉在夜空高高的抖开,橘黄色的暖色光辉展开怀抱,旋转木马发出动人的旋律,云霄飞车刷刷的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巨人们口中喷出白色的烟,内裤外穿的超人在三维技术下冲上夜空化成了礼花……

女人站在游乐场中央,昂望,男人一直和女人拉近距离,最终,男人覆盖住了女人的身体。

背影从两个变成了一个,小段时间过去背影又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男人低头,托起女人的下巴。

那两个人影就那样胶着,唇与唇交缠着。

之后,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往那辆金色的马车走去。

作为第一个跑着来到这里的观众江海洋见证了一段儿童不宜的镜头。

马车的光线把马车里的男女剪成了剪影,男人的吻延续到了马车里,等江海洋再把目光转回到马车里时。

女人胸前跳脱的小白兔已经呈现在了马车的剪影中,猝不及防间江海洋手掌不由自主的展开,心底里模糊的想象着应该是一手掌握不了的吧?马车里的男人似乎感应到了江海洋的想法,手掌罩住了不停跳脱着的。

那一瞬间,马车呈现出来静态画面,女人低头,男人昂起头,那一刻的画面很纯美,就像是男女间初初的亲密接触。

很快的,女人的手推挤着男人的动作打破了静态画面,女人在推挤着男人,从剪影呈现出来的力道看着绵软无力的模样。

如果这个时候女人还说是欲拒还休的话,那么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已然让女人缴械投降。

男人用他的唇取代他的手掌,含住。

几秒之后,女人手掌印在了马车上。

马车里所呈现出来的是男人趴在女人胸部上的那颗头颅在蠕动着,孜孜不倦,终于,女人按在马车上的手掌缓缓收回,落在胸前男人的头上。

马车上所呈现出来的又仿佛变成了静态。

也就几个眨眼间男人的肩膀抖动了起来,数次的抖动之后,两具身体仿佛经过了激烈的冲击,同步……

而马车也毫无意外的震动了起来。

江海洋回过头,一步步朝着沙滩走去,马车那些香艳的画面让他需要用跑动来缓解,于是,江海洋在沙滩上跑了起来。

很多穿着睡衣的孩子和他擦肩跑过,他们往着游乐场的方向。

那座游乐场终于亮起了灯。

迎着风,江海洋想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他一定会记得:

在洛杉矶有一段十号公路,沿着十号公路有一片圣莫妮卡海滩,在圣莫妮卡海滩住着一段老掉牙的故事,一个男人送给了一个女人一座游乐场。

一个男人送给了一个女人一座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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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觉得最为适合这段故事的结局,很生活化,涵盖了林林总总,如果你们还觉得意犹未尽的话那么周四再过来吧,我会写一段约一万字发生在云南的终篇给这段故事打上完结,在终篇里会还原容允桢的霸王硬上弓,也会重现我觉得本文最为可爱最为经典的麻药桥段】

【然后,你们想不想看发生在这一章“容允桢到底使用什么卑鄙手段哄小欢叫他小狮子”和“最后马车发生的事情”呢,想看的话就在这一章留下邮箱,直白一点说吧,想看肉的话就留邮箱,我明天晚上给你们发,不过明天晚上应该会晚点因为是周日我比较忙。】

【新文连接在作者有话说里还有文案都有,先收藏一下吧,已经有故事架构了,很不错,现在没有时间,应该会在四月中开文,文名已经有了,叫做《罪之花》,收藏一下啦,么么哒→_→峦哥哥,你不适合卖萌】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连接:FONT face=华文彩云 size=4 color=FF1493春天会开坑的火热火热的新文----INPUT TYPE=button VALUE=《罪之花》 OnClick=window.open(\"xet/onebook.php?novelid=2044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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