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痕已经不再替夏雨霖治伤,白无尘才开口问:“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能醒了。”

雪痕来到旁边放着的盥洗盆净手的同时,一边回了白无尘的问话。等回身见白无尘坐在桌边等候,他也跟过去坐在旁边道:“里面怎样?”

白无尘淡然道:“什么事也没有。”

“那此事时何人所为?”白无尘不解道。

白无尘转头望着软榻之上的夏雨霖,喃喃道:“我也很想知道。”

雪痕见白无尘没什么精神,也不再跟他说话,径直出去整理外面的院子了。毕竟舛已的尸体还是需要处理掉的。

在看到舛已的尸体时,他的感觉有些复杂,他和白无尘一直都知道舛已是陆胜安插在药圣庄的内应,但这么多年他们也只是在药圣庄找东西,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不过到底也是同门,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

……

夏雨霖刚开始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就好像被火包裹着一样的疼,但没过多久这股子疼就变成了暖暖的水流,在她的身体里暖暖游动。

将她开始觉得发冷的指尖,脚尖都给带暖和了。

迷茫中,她想伸手抓住那股温暖,自从穿越之后,她虽然过得还行,但心里始终觉得有些发冷。不过好在她从以前就明白这种感受,只是到这里之后更加严重罢了。

但此时突然出现的暖流,就像沙漠中濒临干涸的人见到绿洲一般,哪里还能思考那会不会是海市蜃楼,只能一个劲的向它狂奔而去。

“不要!”夏雨霖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夏雨霖的脑袋也越来越清晰,在确定她没死,而是好好躺在嗷嗷房间外的软榻上时,她忍不住低头狠狠的搓搓了她白嫩嫩的脸颊。

“醒了?”

突兀的声音,把夏雨霖吓得往软榻的内侧躲去,再看到是白无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师父。”

不过在说完这话后,她又开始心里打鼓,舛已呢?

对于她的反应,白无尘只当她是怕了,并没有多想。过了好一会儿,白无尘觉得她冷静了,才做到软榻的一侧轻声问:“雨霖,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师父说说吧。”

“我…我也不知道。”夏雨霖吞吞吐吐的想着该怎么回答,但到最后她什么也没想到。

就在此时雪痕回来了,他轻声对白无尘道:“舛已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他死了?!”夏雨霖惊讶道。

她明明记得舛已将自己打飞了,而且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结果却是舛已死了。不过她很快就想到另一个问题,焦急的解释:“不是我杀的!”

“嗯,师父相信你,你跟师父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下。”白无尘点点头,如果嗷嗷醒着还有可能,但现在只有夏雨霖一人,所以以她的本事还杀不了他。

夏雨霖坐在床上,双腿微曲,脑袋阖在膝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