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婳二人来到小女娃口中的大广场,一观之下,千婳就被事实震撼得傻了眼。

一水的小娃娃,最大的就是跟自己同院较大的那个小姑娘差不多,这俩孩子还真是没有撒谎。

见到此情此景,千婳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苏管事这是故意刁难我吗?

但是,在教他们的授课师傅一声令下,要他们自行切磋武艺以后,千婳便再也不敢这么想了。

因为千婳凭借姐姐教过的本事,就只有逃的份儿,被一个比自己至少小上七八岁的小孩三两下打倒在地,她还敢轻敌吗?

千婳自是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刻钟后,授课师傅“才”注意到,千婳这个立在鸡群里的“鹤”。

“你!过来!”

授课师傅如此反应“迟缓”,自不是天生或无意,他是受了苏芷儿的授意。

千婳来到授课师傅的面前,恭敬地一躬,比以往跟姐姐学艺的任何一次都虔诚。

授课师傅三十来岁,是个样貌憨厚的中年男子。

在苏芷儿那里听说了千婳零零星星的举动,以为她是个狂妄的姑娘,却没想到千婳是这样的知道礼数。

授课师傅带着千婳离远了众弟子一些,“你一点修真的根基都没有,怎么敢来青兰台?”

青兰台是个比照其他二宗派都苛刻的地方,因为宗派中男子少,所以弱势是必然的,她们对弟子的要求也就更严格。

千婳腼腆地一笑,因为崖城从巫的关系,她能忍耐来自别人的敌视,却一时受不了他人的关怀。

“我唯一的姐姐临终时,千叮万嘱让我修仙。”千婳也不隐瞒,就算是现编也没什么比事实更顺畅的说辞了。

提到千妩,千婳原本明媚的目光变得暗淡下来。

“哦!可是,你这样也是无意义的,青兰台收的都是资质相当不错的。我想你连修真最起码的事情都还不晓得吧?”

千婳闻言一怔,赶紧道,“是啊!是一无所知的。”

授课师傅叹了一口气,“哎!你姐姐只道修真好,却不知道修真的苦。”

千婳闻言带着一丝苦笑,心下想到:比起被人当成妖邪,被全城百姓围攻,不得不以死了结自己,还有什么是苦难的?

“这样吧,又快到外院比试筛选入内院的日子了。左右你也是进不去的,每日你先不需和他们切磋了。我将修真起码的事情先教与你。”

这授课师傅与千婳命运不差几分,只不过他的资质尚佳,所以算是推己及人,也便对千婳格外开恩。

千婳赶紧再是一躬,开始质疑姐姐说的,不要轻信人言。

接连几日下来,在授课师傅的传授下,千婳自觉受益匪浅。

而且有姐姐教的驱邪时,暂时凌空的身法,配合授课师傅的指点,她渐渐的可以抵御来自其他弟子的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