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根本不喜欢着这个颜色的衣袍!”历管事力斥千婳说谎,大掌还拍碎了他身边的小桌。

尽管历管事是爱才惜才的人,可是本质不好如苏芷儿那般的,在他眼中,根本就不配呆在外堂。历管事只叹自己虽身份居高,却终究不能为青兰台扫除苏芷儿这个败类。

“原来历管事真的认识道元基!”千婳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惊喜地说着。

历管事被千婳的胆识弄得一怔,他刚刚那一刹,只是觉得千婳错失了自己给她的机会,没想到这小丫头也有她自己的算计。

见历管事不信,千婳复言,“道元基不让我到处和别人说他的事,还说我乱说的话,别人会以为我是疯子。历管事,道元基到底是谁?”

闻言,历管事的怒气缓和了许多。有多少年了,没遇见像千婳这样,不是见到自己就恭恭敬敬、充满畏惧的人?

“何以为证?”事实不是随便一个人,说几句话都能哄骗过去的,不然这么大个青兰台,早就被其他两宗倾覆了。

“我只问他是谁,你告诉我,我便画他的肖像给你看。到时自见分晓。”依着千婳的性子,当然好奇道元基的真实底细,还自信满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厅堂里,千婳感觉不到一点儿灵气涌入的迹象,缺少了自然灵气的汇入,让她全身不适,感到甚是不安。

“只要我说出他的身份,没有别的要求?”历管事对千婳的条件很是意外,千婳应了他的问话也只是点点头。

接下来,历管事缓缓地讲出了道元基的身份。原来,道元基之所以不让千婳随处张扬他的存在真实道理颇多。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乃是聚青芒的开山鼻祖,生存于一千多年前。

当千婳听见道元基的年岁是,顿时有一种浑身的汗毛都排排站的感觉。至于后来的她听了个七七八八,更是因为自己与道元基的机缘,坚定了自己修仙的信心。

在千妩的教导之下,千婳素来信守承诺,要说她的问卜、驱邪都是不过心的“半瓶子逛游”,唯独这笔墨、丹青是她用心学过的。

桌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千婳执笔、点墨,又闭目冥思咬了咬笔杆。就在历管事以为她这是拖延之术时,千婳忽然睁开双眼,行云流水般顺畅,将道元基儿时的样貌一气呵成。

“这个?”历管事只见过道元基二十几岁的模样的画像,等了许久居然是这种结果?

虽然,不得不承认千婳的画技超凡,所化的孩童栩栩如生,但是光凭一件白袍也不能说没什么?

“呃…你等等。因为他跟我在一起,最多的时候是这样的,所以,容我再想一下。”唯恐历管事不信,她赶紧补上一句。

千婳正要再画一张,厅外却传来一道壮如洪钟般的嗓音,“听说有人对我们青兰台居心叵测,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硬的命格!”才闻其声,还像在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