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不甘心,赶紧匍匐起身,磕磕绊绊地继续追着千婳问这个问题。

眼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已经渐渐接近村子了,千婳回首一指,小娃娃就乖乖地变成了小乌龟的模样。

回身弯腰捡起小乌龟,塞进一个用光了的水纹崖币的口袋里,系好袋口,塞进储物袋,习惯地放回怀里。

千婳还没走进村长的窑洞院门,半途就被一个大婶儿给截住了,大婶儿着急地一把握住千婳的手臂,拉着她往自己家走。

村长正巧此时出门,来看千婳为何这么半天还没回来吃饭,“他婶儿这是干什么?别吓坏了千婳姑娘!”

那位大婶儿见了村长依旧拉着千婳往自家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说,“村长叔,我家儿媳妇要生了。”

村长老脸上布满笑容,“他婶子是不是急糊涂了,千婳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去了能做什么?她又不懂得接生!”

提到这儿,大婶儿已然将千婳带近村长隔壁的院子。隔着可有可无的院墙道,“咱们千婳姑娘不是能掐会算嘛?我想让她帮我看看,我这隔辈人命好不好!”

千婳一听这话笑了,将自己的手按在大婶儿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上,亲和地笑了一声,“您早说便是,我还以为是出了大事。”

这位大婶儿一听,放开了千婳的手臂,满脸堆笑,企盼地看着千婳望着自家儿媳生产的方向卜算:这姑娘真是本事,我儿媳今儿要生之前才挪动的房间。

片刻之后,只见千婳开始表情一喜而后眉头一蹙。大婶赶忙攀住她卜算完了的手臂,“姑娘,可是我这隔辈人命数不好?”

千婳看着这大婶儿殷切的面庞。展颜而笑,一面将自己的手抚在对方的手上做以安抚,一面道,“哪有的事儿?”

见大婶儿定了定睛,她才才又说:“这小子是天上的星将转世,若用猛兽作比,可是一只小老虎。大富大贵的命。而且现在是午后。老虎吃饱了正休息,可不更是衣食无忧了?”

大婶一听这话,孩子还未出生。就要拉着千婳进屋吃饭,千婳摇手,看了看隔壁院子里,听了喜讯一样眉开眼笑的村长。

“那行!等我孙子降生。一定先给千婳姑娘抱过去看看,沾沾你的贵气。到时候。还有劳姑娘给我孙子取个好名字。”大婶是个实在人,千婳颔首应允。

她转身跟着老村长走回隔壁的窑洞里,小孩子们吃饱了都出去玩儿了,独剩下千婳和一直等着她回来一起吃饭的村长。

“千婳姑娘不要难过了。你的朋友是好人,下一世,一定能投胎去一个好人家。”村长以为她还在为“死去”的镜心尘伤心。劝慰道。

千婳勉强一笑,这可不能怪她诅咒镜心尘。

也不知道他闹什么情绪。自从净水村恢复原貌以后,他就死活不肯从藤鞭中出来了,自己不说他死了,怎么解释?

“既然不是在为朋友伤怀,又为何好好儿的就愁眉不展?”老村长是个过来人,怎么说也是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洗礼,哪里会看不出她有心事?

千婳没说话,先是看了看隔壁的方向,村长会意,轻声问道,“怎么?那未出世的娃娃,并不尽如你方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