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渐渐幽深的夜色,火色的小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零星地飞向他们。葬西楼看着千婳如人间戏法师变戏法似的,引来的却是最、最自然的灵气,不禁开怀。

而千婳也很吃惊,因为每次自己都是最能吸引灵气的,可是这一回,火色的光点却被葬西楼全数吸引去了。

当千婳看见手中的崖币光泽开始暗淡,最后碎裂成粉末。她重新看向葬西楼的脸,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指向他的脸道,“大哥,你脸怎么了?”

葬西楼摸上自己的脸,望着千婳的眼神更显出骄傲之色,“所以说,你上次回去,是为了去取崖币?那树呢?还在嘛?”

千婳摇摇头,望着桑璃,“没了!姐姐死了以后,那棵树也没了,大约是被大火一起给烧了吧。”

“丫头!大哥有事求你帮忙!”葬西楼本来要去找孤月踏星帮自己恢复神力、维持现状,只是自己现在有了妹妹,何必舍近求远?

大哥求千婳帮忙,认识以来头一回,她自是没有一点推辞。

过了许久,裁缝与那妇人再来小巷口找千婳,巷子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刚才的两个人?

有葬西楼在,千婳根本不必动用灵气,自行跟随着风势还被葬西楼挽起手,千婳莫名地有种错觉,仿佛什么时候,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哥?”不由自主地呼唤出这一声,千婳自己都惊呆了。

葬西楼御风而行,没听清楚千婳的喃喃之音,千婳望着他的背影却越来越觉得熟悉。

不知道葬西楼要带自己去哪,她却一点都不猜忌,昔日她尚且怀疑过古沁姐姐的居心,竟依据什么这般信任眼前的大哥?

因为他多次救过自己?千婳摇头,心里明白并不是因为这个。

千婳垂眸看见大哥握住自己的手上戴着那枚戒指,状如鳞片,触之温暖,钨金的戒身已经接近纯金色。

不知道为什么,千婳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朦胧的梦,两个小娃娃脆生生的话音犹在耳边。

“丫头!丫头?想什么呢?”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千婳的耳边再次传来葬西楼的声音。

千婳猛地回眸对视上葬西楼的眼睛,不自觉地低语一声,“哥,没人能伤害你!我绝不允许!”

这一次葬西楼听清楚了,他张大了双眼,扶住千婳的双肩,激动地说,“丫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可是千婳好像突然被他的问话召回了神儿一般,愣愣地看着葬西楼,不解地问,“大哥!说什么?还再说一次?我刚刚没说话啊!”

葬西楼神情一滞,随即露出释然的神情。

霍然放开千婳的双肩旋即转身,他单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没什么,是大哥听错了。”

千婳觉得葬西楼神情有异,他一转身千婳就跟随过去看。

正巧看见葬西楼的动作,不禁愤愤不平地说,“大哥你哪疼?是谁欺负你?婳儿去替你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