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两声后,房门被用力推开,先后走进来三个男人。

骆嘉心全身上下乱七八糟的站在两床之间,愣得跟二愣子一样。

这三个男人刚看到骆嘉心,就纷纷笑了起来,互相说安逸现在眼光挺特别啊。

骆嘉心尴尬,又觉着心里不太舒服,毁容后的卑微感晃晃悠悠的就冒了出来。

接着这三个男人先后进来,嘴里又议论不停,说瞧她跟想象的差不多,微博上玩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那种外表坚强内心柔弱,智商有时候不够用,但一到关键时刻还挺有两下子的女人,此时瞧见真人了,第一瞬间就想到如果跟床上调|教的话,肯定特别带感。

说的骆嘉心的尴尬和不爽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了一脸黑线。

这仨男人进来后,房间里的气场立马就变了,好像这压根不是骆嘉心的客房,而是他们聚点儿的地方,俱都跟进了自己家似的,坐的坐,躺的躺,还跟骆嘉心挥手:“别傻站着了,去洗漱啊。”

说话的这个男人,脱了外套和鞋就躺上了床,翘着二郎腿,拿出手机按来按去,好像可牛可潇洒了呢。

这人五官特别干净,皮肤也特别好,长得有点儿女人美,但是目光,怎么说呢,一瞧就不是正经人,有点儿吊儿郎当的,刚刚笑着说敲门得优雅点儿,还唱小嘉心乖乖,把门开开的人就一准是他了。之后骆嘉心知道这人叫那泽,背景略牛,大家都叫他那小少,少数民族,因为周边的汉族的,所以那泽也常被叫小王子,年龄最小,二十八岁,几人中身高也最矮,一米七五的样。

其余两个没说话的人,一个倚在床头的男人,穿着毛领皮衣和黑色军靴,脱下外套后,里面是紧身t恤,身材那叫一个壮,胸肌都看得清晰,像是个练家子,估摸着刚才哐哐砸门的人就是他没跑了。之后骆嘉心知道这人叫云鸿,从小喜欢黄飞鸿,长大后自己改的名字,比安逸大两岁。再再后来,骆嘉心还让安逸跟他比了一场,看是她家安大师厉害还是云鸿厉害。

另一个瞧着就是模特,一米八|九的个,七十多公斤的样子,脸很瘦,也很帅,有种清冷高贵感,话很少,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骆嘉心都只知道他叫戚斌,除此以外一概不知。

骆嘉心完全不知道他们这三个人是干嘛来的,虽说之前有在安逸的微博底下聊过,但也都是基于这种“哟这小姑娘谁啊我们安大师的姘头么”,骆嘉心就囧囧的回答说“朋友一个,无业游民”,接着就此展开一大堆有的没的,没深入探讨过谁究竟是谁,所以骆嘉心站在这地中央,丈二和尚一样,完全摸不到头脑。

而且还有点儿不安,毕竟是从未见过面的三个大男人啊,大男人!

这么共处一室的,谁知道他们可信不可信。

所以骆嘉心赶紧礼貌的笑了笑,拎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将门锁得死死的。

犹豫片刻,开机。

安逸的短信息蜂拥而来,并伴有未接电话23通的短信提示,也都是来自于安逸。

揉着太阳穴,听着手机震动很久,短信全部响完后,唉声叹气的给安逸拨过去。

刚响了一声“嘟”音,那边就接了起来,带着笑意:“怎么,他们到了?”

骆嘉心:“……嗯。”果然是他派过来的。

“跟他们玩去吧,不用有任何顾虑,我认识他们很多年了,你在微博上不是也跟他们交流过么,可以信任,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们。”

骆嘉心:“……哦。”真是个自信的男人。

“话最多的叫那泽,话最少的叫戚斌,壮汉叫云鸿,记不住也没事儿,他们最近没事儿,估计能陪你玩一两个星期,跟他们一起玩心情会很好,别太抗拒。”

骆嘉心:“……好。”本来也没想抗拒啊。

“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你就这么跟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安逸笑了起来:“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跟我多说几个字儿?”

“不信。”骆嘉心下意识说,说完又立马闭上了嘴。

安逸心情似是很好,笑了好几声,骆嘉心表示特别懊恼,想直接挂断电话。

安逸将节奏把握的很好,笑了一会儿就没再逗她,估摸着是十分了解骆嘉心的个性,他再继续笑下去,骆嘉心该要甩脸子不干了。

“痛经好点了么?”

“你怎么知道的?”骆嘉心诧异。

“你在我酒店里面住,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骆嘉心撇撇嘴:“也是,安大师么。”

安逸毫不在意骆嘉心这闹脾气的语气,突然神秘的说:“告诉你件事,猜猜什么事儿?”

“这我上哪猜去?关于谁的?”骆嘉心不喜欢瞧镜子,就低头挤着牙膏,漫不经心的问。

“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