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送来了那就收下。

林虎拿着鸡蛋欢喜地进屋了。

水叔忽然看了一眼另一边站立在暖阳中的白衣少年。

他侧对着他们,东面的阳光耸松地笼罩在他的身影上,染上了一圈淡黄的光晕,有一种很不真实的存在感。

水叔稍稍打量了一下站在一边的白衣少年,十分认真的询问这是谁。

尽管林晚觉得更奇怪了,水叔向来不是好奇别人事情的人,怎么今天竟然如此这般,但她没有多想还是赶紧对着他介绍起来,"水叔,这是我才相聚的哥哥。"

趁着水叔打量他的时间,林晚看了下白衣少年的眼色,征询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见他神色淡然,这是默许她这样解释了。

哪知道水叔却看看他又看看林晚说到,"你哥哥?我看不象,你们长得不象,"又看看林虎,"而且和虎子也不象!"

"我们是同父异母。"林晚赶紧说道。

"叫我苏夜就行!"白衣少年微微点头说着。

这是林晚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苏夜,她第一反应这是不是个假名字。

忽然意识到自己掩饰说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但现在他竟然告诉别人他不是姓林,而是姓苏?

林晚赶紧改口说道,"说错了,是同母异父,呵呵。"说着装着一副口误的尴尬样子。

水叔点点头这才离开。

早餐里,每人一大碗的青菜粥里磕下了一个鸡蛋,原本林晚还会以为白衣少年会嫌弃她这样图省事的做法,但他竟然几口喝下。

倒是林虎反倒嫌腥,不肯大口地和,还是林晚逼着他赶紧喝下去的,其实这样的做法才是最营养的。

一吃完早饭公子苏夜竟然对着林晚说道,"做一只新澡桶!"

林晚愣了,这人真是——

尽管面上已经恭敬从命,但心里不断咒骂他,就因为她用了一次他的澡桶他就要她重新做个新的吗?

她用一次那木桶是能有多脏,他就那么嫌弃她。

再说,叫她做做一个,说得多轻松似的。

她还只有十三四岁啊!

还是个女孩子。

他怎么就确认她会做呢?

"怎么,不会做?"他挑了下眉头说到。

林晚不敢确定自己不在的时候,林虎有没有告诉他,家中的木碗木勺子木桌子椅子,都是她自己做的,所以犹豫着不敢回话,但她真不想再次受到什么惩罚,脱臼的痛她还记忆犹新。

"公子,我把你澡桶里面的重新刨一遍行吗?"

说着她在大门后面拿出一个刨子,在门板上做示范的样子,两手拿住刨子两边的把手用劲一推,那门板就被刨起了一长条木刨花。

这样做其实已经是刨出了个新澡桶的。

苏夜看着她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林晚怕他不肯赶紧又说道,"公子,你刨好了再放在太阳底下晒,绝对干净着。"

她以为他还在觉得她用过了就很脏。

最后苏夜轻哼了一声,"弄好!"

林晚终于安心了,他这是同意了。

到了晚上她弄完晚饭又开始烧水,十分恭敬地喊他去沐浴。

看着他进了灶房,她一关上房门就对着林虎说到,"快走。"

林虎本来吃饱了正有些米糊了,一听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姐,咱们去哪儿?"

林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悄悄说道,"咱们和哥哥捉迷藏,看他一会儿出来能不能找得到咱们。"

林虎一听来劲了,闪着眼睛点点头。

林晚带着他悄悄拔开大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闪电紧跟在后,两人一狗猫着腰往南面的高坡走去,已经快要经过菜园了。

林晚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得就要弹出胸腔了,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慌,按照昨晚自己估摸他沐浴的时间算,这会儿他应该才入水。

她觉得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只要她和弟弟坐上木筏子,带着闪电快下滑到那个地方就好。

等到他洗完出来现她们不见的时候她和弟弟已经躲进了自己几年前早就布置好的那个山洞里。

只要进了那个山洞她和弟弟绝对安全,就是任那个苏夜武力再强也难以奈何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