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也不会脸红!”嫣然握住脸故意羞丈夫一下,容畦顺势把妻子拉在自己身边坐下:“怎么是说谎呢?不但我娶了你是我的大福气,你嫁了我,也是你的福气。这叫两好合一好,才能永不分开。”

噗,嫣然这回是真的笑开,伸手要把丈夫的嘴给掰开:“让我瞧一瞧,这去京城遇到些什么,变的这样伶牙俐齿起来!”

容畦拉起妻子的手亲一下才说:“什么都没遇到,嫣然,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你瞧,世子就不说了,四弟妹又有了喜,我们就只有这两个孩子,未免单薄了些。”

“好啊,你这接下来半年,都不许出门!”嫣然含笑对着容畦,容畦忍不住去看天色,这天,怎么还不黑呢?

正主回来,容家也就大摆酒席,庆贺这件事情。酒席之上,本府知府,本县知县悉数到齐。知县来此还有另一件事,诏书上说要择地建坊,这坊要建在何处,总要请郑二哥和容畦两人前去帮忙查看。

外面酒席上人声鼎沸,里头酒席又是另一种光景。妇人们得知郑二哥被天子召见,按捺不住好奇心,不好去问郑二哥,就要寻嫣然打听打听,这宫里到底什么样子。

嫣然说了几句就笑着道:“毕竟不是我进宫,我问二哥,二哥也只说,天子,真不愧是全天下最富贵的人,皇宫,自然也就是最富贵的地方。就拿那些宫女内侍来说,就算是一个引路宫女,那举动都和这外面人不一样。”

天子家奴,就是这天下所有家奴里面,最被尊重的一种存在。虽只短短几句话,已经有人叹息:“也不知道前世要怎么修来,才能得进宫瞧一眼。容奶奶,那王府里面,又是什么情形?”

当时嫣然进王府的时候,只顾着担心自己礼仪上会不会出错,听到这问题嫣然就皱眉:“也没细看,只晓得王府气派,比起侯府那又是另一种光景。”

“容奶奶真是有福气,我们啊,别说是皇宫,就算王府也只有远远地瞧过一眼,哪能进去逛?”虽说这些来赴宴的,都是富家主母,不过却是富虽富了,贵却不够,生平去过最大的府邸,不过就是知府衙门的后花园罢了。

但知府衙门里的后花园,比起这些太太奶奶家里的园子,还是要逊色许多。也曾听说过京城那些权贵人家里的园子,修的一个比一个更好。

但也只能在心里羡慕,哪能够去比一比,瞧一瞧?嫣然能进的王府,虽没认真逛过,但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值得羡慕。

一人这样说,别的人也就附和,嫣然听了几句赞见戏班子领班的过来请众人点戏,也就笑着道:“都别赞我,诸位还是请先点上几出戏吧。”

坐在首位的知府太太接过戏单子点了一出,也就往下传,有人瞧了戏单子上的,不由笑着道:“我记得这出思凡,周太太是最爱听的。”

说了这句,这人自觉失言,周家和容家,现在真是连面子情都没有了。现在不少人家大请客的时候,有容家的地方就会不请周家。眼见得周家再过些年,在这扬州城里,就没名号了。

那句话嫣然已经听到,不过淡淡一笑并没放在心上,世事变化,本是常事。

听了几出戏,换过了两轮酒杯,嫣然和旁边的人笑语两句,就见陆婆子走进来。嫣然刚要问,陆婆子已经在嫣然耳边道:“奶奶还请出去一趟,有客来了!”

什么样的客人才这样神秘?嫣然面上笑容没变,托言更衣就走出去。

到的外头陆婆子才道:“周亲家太太来了。”

方才席上还说起周太太,此刻她就来了,嫣然的眉微微一皱,虽觉奇怪还是起身往外头去。陆婆子跟在后头:“奶奶,小的瞧着,只怕是和二奶奶有关,二奶奶去年去了广州,到现在差不多半年了,都还没回来呢。”

陆婆子不说这事,嫣然都快忘了,当时是说容二爷重病,要去广州收拾回来。因着郑家这头有事,嫣然也没细问。都半年了还没回来,难道说容二爷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