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一个是皇上亲自开口的免了请安礼。一个是皇上临幸别的女人还不忘大清早赐赏赐安抚的存在。

相比于前者后者对所有人的威胁可谓是更大些。

汪凝菡醒来时早膳的时辰都过了,听闻渣皇帝免了自己给皇后的请安礼她心安理得的又躺回了床上。

趁没人注意悄悄地把脖子上的吊坠打开,取出里面的小药丸填入口中。

直到吞了下去才松了口气,她现在不想要孩子,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要孩子,上辈子她没孩子照样活得好好的。娃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累赘,特别是在她位份还不高的时候,处处防备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军爹和两位哥哥。

在软床上翻了个身,汪凝菡简直认为渣皇帝是故意的,床单早不滚晚不滚偏偏等她父兄出征前一天晚上滚。

恐怕这里有一大部分是要安抚父兄。

至于剩下的小部分,汪凝菡怀疑是要给自己拉仇恨。

但当在莲心嘴中听闻渣皇帝从她这里走出去后就给德贵嫔赐了东西,汪凝菡又有些疑惑,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汪凝菡揣摩一上午也没摸透圣心,索性就随他了。

玉心进来看到汪凝菡还窝在床上有些诧异,要知道她在将军府从来没看到小姐会窝床,向来是起来就更衣,好似床上有什么扎得慌似得。

玉心俯身凑近汪凝菡耳边汇报着皇后宫中发生的事。

汪凝菡听到皇后明显的不悦后丝毫不在意。

上辈子皇上走后免了请安礼她一向是能去就去,但现在她想清楚了,注定的仇家就没必要凑着贴脸面了。

反正她知道她前面一直有个挡箭牌。

渣皇帝又在汪凝菡这住了一晚上就各处的做种马。

半月后边关传来消息,汪大将军已带领大军到达边关。边关最近很是混乱,敌军一直不停的挑衅,汪大将军已在部署,只等时机成熟。

汪凝菡当时正靠在美人榻上吃新下来的瓜果。

天越发的热了,各处的果树都下来新鲜的水果,这些水果有限,但一直比较受宠爱的汪凝菡还是每样分了一小盘。

最近渣皇帝不知是被战事劳累的还是怎么了,竟然好多日子没有踏入后宫。

后宫中不是太受宠的女人都有些着急,她们本来分到的日子就不多,这长时间没见到皇上下面伺候的宫女都不尽心了。

汪凝菡啃着一只酸甜适宜的杏子,对渣皇帝的能力倒是不担心,并不是因为别人以为她受宠,皇上不会忘了她,而是她知道上辈子直到她都死了渣皇帝还在祸害女子。

渣皇帝足有半个月没有入后宫。

早上去给皇后请按时汪凝菡看到个别妃嫔的脸色都有些憔悴、发白。抬起手用帕子压了压嘴角的讽刺笑意,她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皇后一派,皇后这是准备大度的请皇上来后宫雨露均沾找的理由。

有时候汪凝菡认为渣皇帝活的还不如一匹马呢。

今夜月圆之夜风景甚好只是欣赏的人不多。

文书候在皇上寝宫门前,满面愁容时不时地瞅瞅紧关的大殿门。他有心去请汪贵姬来看看皇上但想到陛下的脾气只能作罢。

殿门吱呀一声被开了条小缝隙。

人没出来就有一阵药香当先飘了出来,随后便是一位长身玉立眉目温和的年轻男子,男子小心翼翼的回身关紧大门。

文书看吵不到陛下这才急忙问道:“老药啊,咋样了?”

被称为老药的年轻男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到一边说。

两人走到外面无人处年轻男子才松了口气道“如果药量再加上一分就是我父亲在世也别想无事。所幸现在排出了余毒。”说完这些温和的面容上出现怒容“你究竟是怎么搞的,这次是万幸。下次呢?”

文书表情也阴沉了下来“谁能想到,那可是皇后亲手呈给陛下的。”

老药闭了闭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再睁眼坚定不移道:“丞相府不得不除了。”他们的野心太大了。竟然为了要一个太子而给皇上下这么猛的虎狼之药。

“这个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何止老药想除去丞相,他也想。

但他不是老药一阶御医,他随着陛下走过这么多年朝堂的事看得清楚,如果现在贸然除去丞相恐怕随后的就是各种麻烦。

到时候国之动荡可不是皇上想要的。

历洛决这几天白天用着药物强撑着上朝不让人看出端倪,晚上被强压下一天的毒性就发作,浑身寸寸筋骨撕裂般的疼让他一直处于半昏半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