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我背上游走着,下巴搁在我肩上,薄气温然,又无辜又认真道:“你这般唤我,我怕我又要忍不住了。”

我不由僵住了,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缠绵,心里如火烧一般。

秦方辞亲了亲我的脖颈,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他抬起眼眸来将我全身打量。那目光如炬,简直让我手足无措,只好捂住了他的眼,干干道:“不、不许看。”

“好,不看。”他手掌遮颜下的那唇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人间三月如锦最美好的弧度来,似回味着也似赞叹着,低低地说,“昨晚琤儿,好甜。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好不要脸。

随后秦方辞穿了衣让我躺着,他便出门去端了吃食进来。我一问现下什么时辰了,秦方辞眉角便跳了跳,似乎不怎么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般地说:“申时了。”

淡淡吃了一点东西以后,昨晚包扎的伤口明显沁了血,秦方辞便给我重新包扎了一次,随后扶我去院子里走走。

从下床走的第一步开始,我便两腿颤颤。

出了房门,秦方辞将我抱着坐上摇椅,我窝在他怀里,一起吹着傍晚的夏风,一起看斜阳沉沦。

院子的篱笆里,不经意间,葡萄种子已经发芽抽出了纤细的葡萄藤,自成一抹绿意。梅林下,风轻轻扫过便细叶纷纷。

岁月如此,良人如此,再静美不过。

我蹭了蹭他的衣襟,问:“你没去早朝啊?”

秦方辞抬手捏了捏鼻梁,有些不自在道:“没去,那时才刚睡下。”

我烫着面皮,闷闷道:“你没差人去说一声么,不然还以为你这个尚书当得目中无人。”

“说了,”他顺着我的发,温和而正经道,“顺便跟皇上请了假,说病了。”

蕴秋送来了瓜果点心,秦方辞起身让我独自躺在摇椅上,蕴秋陪我说着话,他便进屋去收拾了被单床榻。

我有些汗颜,那床上还有血迹斑驳,不便让蕴秋去收拾,可也不合适让秦方辞去收拾。原本这些,该我做的事情。

只是我连路都走不稳。

蕴秋向我投来一个十分暧昧的眼神,唏嘘着道:“我们老爷忒厉害!居然能和夫人缠绵床榻一天一夜,这日子真真是,嗯,有些荒淫无度。”

我扶了扶椅背,差点没从摇椅上直接滚下去。

我觉得和秦方辞的这件事,是一件既费体力又费精力的事情。我足足缓了两天,而秦方辞亦两天没去早朝没去吏部。成天在家东转转西转转,给我安排膳食,带我在前院后院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