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问题,以我亲吻他的眉眼、鼻梁,往下到嘴唇的实际行动而结束。

思及过生辰这回事,我对秦方辞的生辰一无所知。上回阿爹过生辰,本想着也问一问秦方辞,不想生出一连串的事情来便耽搁了一直没问。

和秦方辞一起享受静谧的时光,我躺在他胸膛上,手搂着他的脖子。他不止一次地正声道:“琤儿,不许踢被子。”随后他便不厌其烦地给我掖单被。

我问道:“方辞,你的生辰是几时?”

秦方辞嗓音疏懒,道:“已经过了,琤儿不知道?且琤儿还送了为夫这世上最美妙的贺礼。”

“啊?”我蹭起头来看着他,似乎隔着夜色也能捕捉到他眼里的狭促,“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秦狐狸精淡淡笑了两声,那声音如玉落盘像是敲击在了人心尖上一阵颤动,他道,“没关系,为夫便与你再从温一遍好了。”

说罢他重振旗鼓累累战嚎,竟又有了英姿勃发之势……

细吻如一场春雨让未及干涸的身体又涌出了激流,他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去,与我耳鬓厮磨。我叮咛出声,他便吮着我的耳垂,呵着气道:“你我那日洞房之夜,便是我的生辰。琤儿当记一辈子才是,如何能忘了。”

我掐着他的臂膀,轻喘道:“唔混蛋……你根本就没告诉我……”

“嗯?”轻轻一个鼻音儿溢出,秦方辞猛地一挺,进入深处,“是么?为夫竟没告诉你?那为夫得细细与你说……”

当他鸣金收兵时,恰逢闻得清晨的第一声鸡啼。

我头脑昏重,光线从窗户里透了进来,略略发白。我看着秦方辞的侧脸,嘴角弯着笑,阖着双眼。

我痴痴道:“你方才说你多少岁了来着?”

他薄唇轻启:“二十又五。”

我亦缓缓闭上眼,顺了一句:“啊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

为了款待新凉国来的使节,裴子闫特邀了齐玉瞻去皇家御用的狩猎场狩猎,诸位大臣及家眷参与助兴。

隆隆深秋,正值花草树木萧条之际,猎物穿梭其间,是个狩猎的好时节。

这天天高云淡,清风习然。秦方辞一身锦衣,身长如玉,手握长弓英姿飒爽。他回眸对我堪堪一笑,挑了一眼手里长弓,扬起唇角风流倜傥地笑,道:“若是夫人来狩猎,恐为夫胜不过。不若夫人与我共骑一马一同狩猎?”

幸而这狐狸精说话的声音,应当只有我二人能够听得到。我嗔他一眼,道:“秦大人这里是外面,大庭广众的,请矜持一点。”

秦方辞又笑了两声,惹得不少家眷的目光艳羡地投来。

今日长瑾也来了,妆容精致,容颜姣美,静坐不语温然的神态竟有一丝大家闺秀之感。只是她看秦方辞的视线太过直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打从秦方辞入场与我闲话,她便一直看着他。

而我亦觉得相当地如芒在背。那上头,裴子闫端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颚,一直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沉魅尽显。

随后齐玉瞻也来了,紫衣淡然冷漠,向裴子闫见了礼。而长瑾的目光才从秦方辞身上转向了齐玉瞻。

裴子闫起身,玄色衣摆张扬,袖口收拢英气逼人,随手取过身边奴才递上来的弓和箭,吩咐众人一起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