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儿不是在外面等着么怎的进来了。”秦方辞忽然问。

后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与他说了一下。他并未做何反应,只眯了眯眼,目色明暗不定。

秦方辞的马就停在不远处,他将我抱上马随即自己也翻身而上,两人共乘着不疾不徐地往外面走。

还没完全走出林子时,御前侍卫就已搜索了进来,看见我与秦方辞舒了一口气,道:“秦大人与夫人没有大碍真是太好了。”

等我们出去时,外面的气氛也不怎么缓和。整个场面无人敢出声。而空地上,横陈着一具黑衣尸体,蒙面巾已经被揭开,死不瞑目。

裴子闫怒意横生地重重呵斥了几句,大抵意思就是狩猎场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唐突了新凉来的使节让使节受惊,负责维持狩猎场的大内侍卫,个个需得严惩不贷。

四周的官宦家眷,吓得面无血色。也就只有齐玉瞻若无其事地悠闲喝茶压惊。

而长瑾,我特意瞧了瞧,她眼神飘忽着时不时往齐玉瞻身上扫过,眼尾的目光落在那尸体上,脸色有两分苍白。慌神见,衣袖不慎拂落了一盏茶。

瓷器碎裂的声音,清晰刺耳。

裴子闫看了长瑾一眼,那眼神相当的幽沉。想必是认出了这死去的刺客是何人所派。继而裴子闫又看向我们这边,正声问:“秦爱卿和秦夫人可有大碍?”

秦方辞不顾众人的眼光,将我抱着放在座椅上,道:“回皇上,臣无大碍,就是拙荆,不知是何人与她传了谣言,说微臣在林中马儿失蹄受惊,将她诱进了林中。行走之际不慎崴了脚。”

“还有这等事?”裴子闫下令道,“究竟是何人乱传谣言,给朕彻查此事。宣太医,给秦夫人看看伤势严重不严重。”

秦方辞处变不惊道:“多谢皇上。”

“启禀皇上”,一把清丽的嗓子,瑾妃忽然出声,恭敬有加温婉大方地福了一个礼,道,“方才有宫人与秦夫人说话时,正巧臣妾也在场,便细细留意了一番那宫人是何模样。若是将今日所有宫人都聚集起来,大概臣妾能够认出是谁。”

裴子闫大手一挥,准了。

适时,长瑾突兀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强作镇定道:“皇兄,臣妹……随皇嫂一起去。”

“公主请止步。”长瑾不等裴子闫准,便欲退下,倏地一直喝茶的齐玉瞻却如是淡淡开口了,“这些都是小事,还请皇上莫要生气。我想是该与皇上直言不讳提及我新凉来意了。”

裴子闫甚是沉稳道:“齐大人此番远道而来实在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提便是。”

齐玉瞻看了长瑾一眼,长瑾略局促。他顿了顿,才开口:“大祁国长瑾公主,国色天香,端庄娴雅,我想请皇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