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来的白酒有三两左右的量后,单雄信拿来准备好的酒坛子放在下面开始接流出来的白酒,而开始流出来的那三量白酒则重新倒回锅里重新酿制。

陈刚小时候每当到春节的时候陈刚的妈妈就自己酿制红薯酒,就刚出锅的酒水据说是有轻微的毒素,是不能喝的,要喝了得放上几天凉了再喝,一般的做法就是倒回到锅里重新酿制。

几人刚才见到单雄信用碗接住一小碗的白酒,还以为是单雄信要品尝,心里想着说不定一会单雄信品尝剩下了叫给他们尝尝也说不定,没有想到单雄信拿起来并没有喝,而是直接倒回了锅里。

单雄信不知道几人的想法,看着他们眼睁睁地盯着碗看,睁大着眼睛,以为他们想不明白,于是笑着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虽然有几个新的词汇他们听不明白,比如什么蒸发呀什么的,但是大概意思也听得懂。听到单雄信给他们解释清楚,几人现在终于明白秦王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劝降单将军了,懂得这么多,讲起话来,头头是道,不像其他的将军,哪里跟你解释这么多这么清楚,不懂就只管用棍子伺候。

单雄信在他们几人的心里在这一刻马上高大上起来。

单雄信品尝了一下,度数大概有三十几度四十度的样子,离七十五度消毒酒精还远着呢。

单雄信只是小小抿了一口,就“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站在旁边几人看着单雄信这么败家孩子的样子,也是一陈肉痛,估计要是他们的孩子的话,非得揍死不可。这可是清澈如水的上等美酒呀,你不喝你抿这么多干什么,见过浪费的,没有见过这么浪费的。

五人看着地上的酒迹就一陈心疼。要是地上的酒可以回收的话,他们不计较单雄信的口水,直接收起来了。

单雄信想的跟他们不同,以前在现代的时什么的高度酒他没有见过,这只是四十度左右而已。

见几人眼眼睁睁地看着,单雄信知道他们也是想喝点,可能是把这酒想得太过于神圣了,这可是用来救命的,他们不敢喝,想到他们烧火也是幸苦,这么热的天,也不容易,于是单雄信作主,倒了一碗,递给他们,说道“大家今天也幸苦了,来,大家轮一下,尝一下我们酿出来的酒什么样的,正所谓近水楼抬先得月,饥荒不饿火头夫,大家先尝尝自己的劳动成果。”说完单雄信把酒碗递给了正在生火的士兵。

听到从单雄信嘴里说出的两句诗词,单雄信的形象在文盲的士兵们心目中就更加地高大上起来,如果说在这一刻前是一层楼的话,现在单雄信的形象则像是涨到十层楼那么高。

见到单雄信把酒碗向自己递了过来,那名士兵可不敢接,战场上的一名真正的杀汉,在这一刻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起来,不敢接。

“干吗,你们难道不想尝尝吗?”单雄信问道。

“不是的,单将军,可是这样合适吗,这可是拿来给大家治病的,咱这样喝是不是不合适?”扭捏的那名士兵还是把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现在这个度数低,离能够救命的酒精还早着呢,这个呆会还得拿来再蒸几次才能够成为救命的酒精。没事,大家喝没事。”单雄信很满意,这几个也不是只会顾得自己口福的人,知道这些是用来给伤兵治疗伤口的酒,大家都不愿意喝。在单雄信的坚持下,大家才终于放开地轮流把一碗酒喝完。

几人跟单雄信不同,都是第一次喝这么高度的酒,只觉得好像有一团火在喉咙处一直往下烧了下去,直到肚子里,一股血气沸腾的感觉立刻布满全身。

就这一碗,当天五个人回去之后,在他们兄弟面前吹得是,把这酒吹得是好像只有天上才有的琼浆玉液一样那么完美,吹得跟他们一样的秦王亲卫羡慕得不得了,大家都在想怎么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有些人则开始希望第二天快点到来,看看秦王能否叫上自己。不就是烧点火嘛,自己也会。

整整一个下午,用十坛的酒,来回反复地酿制,终于酿出了一坛多一点的酒精。单雄信品尝了一下,好像就是这个度数,用树枝沾点点上火,一股蓝色的火焰呈现于树枝上,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士兵问道:“单将军,这个就是拿来救命的白酒了吗?”

“呃,差不多了”单雄信答道,然后沾些在自己的手背上抹了一下,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背处传来。“呃,这样就差不多了。”

单雄信接着把今天所酿制的整个过程都作了个记录,包括几坛子酒酿制成多少的酒精,总共来回反复酿制几回才能够得酒精,怎么检测等等都一一作了记录。在没有检测仪器的古代“实验记录”也只能这么办了。

拿着手中用简体字记录纸张,单雄信心中感叹,一会还得口述说出来让自己的兄弟再用繁体字再重新抄写一遍,否则自己就这样把简体字交上去给李世民,他看得懂才怪。

“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晚了,你们把火炉里的火都给灭了,不然一会烧起来那可是大事。你们把这一坛酒精交给秦王,我就先回去了。”单雄信嘱咐他们。

用削好的软木把酒坛口堵好,单雄信就抱着半坛子的酒精走出了守备森严的院子,这个是单雄信拿回去给自己的兄弟清洗伤口用的,至于后面那一坛满满的酒精,刚才跟五个士兵吩咐了,让他们拿去给秦王,至于李世民怎么处置,就不是单雄信所考虑的了。

单雄信不知道的时,当他跟五个士兵在院子里酿酒的时候,在秦王的帐逢里面,几个武将们一天下午都没有心情做别的,都在惦记着单雄信所酿的酒,大家都在猜测,能够用来治病的酒,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