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跟泰程两人这般说,并不是单雄信软蛋,而是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深思熟虑结果。

随着陈刚的灵魂对这副身体的灵魂思想的全部占居,前身单雄信的仅存的那一股怨念也渐渐消去,现在的单雄信对秦程两人的隔阂也随着时间慢慢地消散,再说了,单雄信这段时间对他们的观察,感觉到了他们俩人确实是想真心与自己和好之意。

人非草木,谁能无过?人各有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总不能让人家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吧?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在前世的时候工作中跳槽的人多了去了,现在的单雄信对此心中也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单雄信这些时间以来,想通了,看到他们俩人还是很真心悔过,想与自己和之意,单雄信也是想结交他们,多位朋友多条路,谁又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树立敌人。

当然,破镜重圆,已经存在裂痕,不可能再回到重前,单雄信对秦程两人的情宜,相比起李绩跟尉迟恭来,已经是普通朋友跟知己之交的区别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单雄信的“同事”们也陆续地到来。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都到来,而单雄信的两个好兄弟则早早到来,细心的李绩知道单府中仆人少,从自己的府中临时拉来几个帮手的仆人,让单雄信是感动,同时单雄信也想是时候为府上增加点人手的时候了。

现在香儿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她身边也需要一些丫鬟伺候,府中也需要一些打理家务的人手。

房玄龄、长孙无忌跟杜如晦来到中院中那个放着根雕茶桌的亭子里,第一眼见到根雕茶桌,几人跟饿鬼见到了肉包子一样,已经是不能单单用疯狂两字来形容。

“几位,你们自己慢慢喝,茶叶、水都在这里了,自动动手,丰衣足食,我去那边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到齐了的话,咱就开席。”单雄信来到亭子,看到几人看着茶桌的样子,笑着把茶叶跟一桶泉水放在一边,说道。

“行,行,单将军,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长孙无忌看着单雄信手中放下的用竹子做的一罐茶叶,高兴地说道。

他们这段时间在天策府多少也从李世民那里得来偶尔得来一些茶叶,三人现在也知道怎么泡茶,看到今天单雄信这么忙,于是理解地跟单雄信说道。

看着单雄信离开的背影,房玄龄回过头来,看到亭子正中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茶桌,说道:“我前几天也从奏王口中得知,单将军府上有一张很好的茶桌,雕龙画凤的,很是雅致,现在终于见到真的了,真是不错,有高山、流水、人物花丛野草,你看这还有一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路上还有几个挑着货物的脚夫,真是细致,你看,连脚夫肩膀上的汗巾都雕刻出来,还有这路边的花草也雕刻得栩栩如生,这简直是仙家手笔呀。”杜如晦坐了下来,把眼睛凑近茶桌仔细地看着,像欣赏一副绝佳的山水画一样,称赞连连。

放在旁边的炉子的铜壶煮的水开了,房玄龄拿起开水把三个杯子都洗了一遍,惊呀地看到茶桌正中的桌面上的水通过傍边的一根小竹子做的管子,流到桌子旁边的木桶里,让几人不断地点头,惊叫连连。

“二弟,好了没有呀,俺的肚子已经饿了,要不把一坛酒先拿上来,大哥先填饱肚子先吧。”尉迟恭在亭子的另一边看到单雄信经过扬声问道。

用酒填饱肚子?这借口也没谁了吧?单雄信从这边走过,听到大哥的声音,笑了笑,苦笑着摇了摇着,没有说话。

“喂,二弟,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呀。”尉迟恭看着单雄信远去的背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扬声问道,见到自己的鬼主意好像被单雄信看穿,只好坐下来,喝起桌子上的茶。

这间亭子是单雄信最近叫人做的,比用来喝茶的那个大了两倍不止。长安的夏天天气热,单雄信不习惯闷在屋里吃饭,所以想了一想,还是在这个池塘旁边再建一间亭子。

亭子可以容纳三张桌子,最多可以容纳下三十个人吃饭,现在人也全部来了,这么晚了,该来的早就已经来了,单雄信不打算等了。

单雄信看到看天色,也不早了,幕鼓已经响过,槐树上的鸟儿也在鸟巢边呀呀地叫着,西边的夕阳给世间铺上一张金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