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作为一个现代的灵魂,看不惯别人这么向自己行礼,虽然只是拱身成九十度而已,在那个人人平行的现代,单雄信哪里接受过这样的待遇,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这样行礼了,但是从对面这个自称是林小虎的眼神中,单雄信看出了满眼的真诚,这是发自肺腑的诚恳,单雄信在前面也见到过这样的眼神,还不只一次看到,不是在某个活动上就是在某个机场的通道里,那些狂热的粉丝看自己偶像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

这让单雄信过了一把明星瘾,同时也对自己的前身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林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者勿怪嘛,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损失,都是些道上的朋友,我看就这样算了,单某也正好有事在身,就不打搅林兄弟了。”单雄信说完转头向后面的众人说了声“走咯!”欲打马向前而去。

单雄信没有想到,林小虎听到自己就过走,急忙过来不顾一切地拉着自己的马绳,恳求地向坐在马背上的单雄信说道:“单庄主就这样离开,怎么也得到寨子里坐坐,让小虎我尽点地主之宜才是呀,这好不容易露过此地,要是小虎不表示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往日单庄主对小虎的大恩?要是这样的话,小虎还是人吗?”

“林兄弟,你这是怎么?单某也想到到寨子坐坐,不过现在有事在身,我们出来已经时日不短了,现在大伙又有伤在身,已经走得很慢了,如果不抓紧时间赶路,只怕不能按时间到达,这样就不好了。”

听到单雄信说,这个时候林小虎才看向后面,发现身后的众人都受了伤,正绑着麻布,看样子还伤得还挺重。

“这是谁干的,谁敢动了单庄主?单庄主说出来,我林小虎一定饶不了他。”

“谢谢林林兄弟了,不过是一批黑衣刺客,已经被我们给收拾了。”

“要是这样,我小虎就更不能让单庄主你走了,现在各位好汉都受了伤,理应就寨子里休息休息再走不迟。”说完握住马绳的双手更加用力了,好像稍为松手单雄信就飞了似的。

单雄信还是没有拒绝得了林小虎的热情邀请,带着大家到寨子里休息了一个上午,林小虎才肯放得单雄信一伙人离开。

临走时林小虎送了再送,直到把单雄信送出了很远才依依不舍地返回。

“知道单庄主身边的九位是谁吗?”林小虎看着单雄信远去的背景,看着手下的人问道。

大家都知道大当家以往这样问大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大家,于是大家回问道:“难道那些人又有什么来历?身手比大当家你还厉害?”大家都疑惑才说道,看向自己的老大。

这一天他们在自家老大跟单雄信的交谈中才得知,原来当年自家老大露过二贤庒时,单庄主一听说是道上的好汉,看到对方这么落魄,问也不问就给了大当家一百两的白银,要不是有那一百两银子,在那个动乱的隋朝末年,饿都饿死了,哪有后来的大当家,更没有后来大当家回到家乡知道自家父母被当地的小有名气的公子踢死之后,一怒之下趁着晚上的夜色,一口气杀了对方全家,后来案发被官府知道通缉,逼不得已才上山落草。

“争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那九人都是单庄主曾经九个分舵的首领,当年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不要说你你们,随便拉出一位,就是十个大当家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们还打劫人家,就是我都不能跟他们平起平坐,就你们刚才命好,遇到了单庄主,要是换成别人,你们早他娘的去跟阎王爷报到去了,还能留得你们小命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林小虎一想到今天上午自己的人把想把单庄主的主意,越说越气,到最后不得不暴了一个粗口。

林小虎虽然生气,但是林小虎自己也知道怪不得他们,好在今天单庄主不计较,不然单庄主生气起来,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够。

不过刚才单庄主跟自己说的那件事,自己不得不好好想想,为自己后来的路子作一番打算了。

单雄信一伙人离开了林小虎的视线,继续一跳北上。经过短暂的休息,大家的精神还不错,虽然身上都各自有不着不轻的刀伤,但是可贵的是大家的命还在,现在的情况来看,再有几天,这伤口就会结巴,到那时,就离痊愈不远了。

“总舵主,你说我们什么时候都能前往那黄金之国……”现在大家骑在马背上,无所事事,这人呀,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现在焦铁柱又想起那一海滩的黄金来,又老话重提地问单雄信。

“停,停,停,焦铁柱,你小子有完没完了?你这一路来除了问那黄金的事,就没别的了?能不能换个话题?”单雄信一听到这小子又问自己旧金山的事情,有些不耐烦地打住地说道,这已经不知道他第几百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一路来只要一得空,这小子就问这个问题,现在连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焦铁柱你小子这一路来你都问总舵主不只一百次同一个问题了,连我都觉得有点烦了,总舵主不是说等四五年后吗,没听清还是啥滴。”单雄信说完,赵刚也附声说道。

“你小子是个旱鸭子,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跟林海生这小子先学会游水再说,不然什么都假的,不会游水,到时候总舵主还是不能带你去。”最爱看焦铁柱出丑的皮破难得见到对方被总舵主训,高兴地补充一句。

听到皮破这么一提醒,焦铁柱才如梦初醒,有意识地看向了林海生这小子。

当天总舵主就是让这小子训练水手的,看来想学会游水,自己还得向这小子求教。一想到这小子当自己先生一样教自己游水,一想到他那吆五喝六那样,焦铁柱心里就不舒服。

不过一想到单雄信说的那一海滩的黄金跟一座山的金子,跟这个比起来,这些都不是个事。

“别说我,你小子不还是一样旱鸭子,咱俩是半斤跟八两,谁也厉害不到哪去。”焦铁柱不想见到自己死对头的那高兴的样,嘴硬地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皮破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可不一样,林海生这小子已经答应过我,第一个教会我游水了,嘿嘿,怎么样,第一个哟,羡慕吧?嫉妒吧?后悔比我晚了一步吧?想学也只能排我后面了,来,来,先叫一声大师兄来听听。”

焦铁柱一听到皮破的话,看向林海生的目光带头疑问,想从对方的目光中得到答案,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答案,焦铁柱有些不服气,又输给这皮破一次。

自从离开了林小虎之后,单雄信一伙人再也没有再遇到过刺客,大家平平安安地一路北上,直到自长安出发的一个多月后,单雄信一伙人才到达一目的地——迁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