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忘了老师师从云中子上仙,这点阵法自然入不了老师的法眼。”长眉真人道。

张湖畔指了指山道:“三茅真君阵法造诣倒也颇高,可惜布阵太过小气。天地乃是最大的阵法,我们都生活在这阵中。阵法要大成,目光始终要盯住天地,而不能拘泥于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此三山峰的阵法布置不可谓不精妙,但却只限于这三山峰,终究少了些威力,如若来一个稍微厉害一些的人物,就算不懂阵法,他硬是要闯,此阵却也不能奈何他。”

长眉真人虽然痴迷剑道,但万道都有相通之处,特别是到了大罗金仙境界,总能触类旁通一些其他门道。长眉真人闻张湖畔这么一说,再看看这阵法,果然如此。这阵法虽然精妙无比,长眉真人自信自己如若强行闯关,量它也不能阻止自己。心中对张湖畔越发的尊敬,道:“听老师一席话,长眉受益匪浅!”

“哈哈,你这个人也懂拍马屁了!”张湖畔指着长眉真人笑道,“不过若由本座来布置,就算你想要闯入却也不是易事,至少受个重伤却是免不了的。”

如今长眉真人对张湖畔已经很是信服,正因为如此,闻张湖畔这样说,他更感觉震撼,如果南瞻仙君阵法造诣达到这等程度,那么云中子上仙呢?岂不是无法想像?

正在此时,山门口猛地有人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郁木山口出狂言!”

长眉真人闻言,两眼立刻寒光一闪,两道凌厉无比的目光直射那说话之人。

那守山道士被长眉真人两道目光一射,整个人顿时感觉从头冷到脚,牙齿上下打颤。

“原来是长眉真人到了,小徒不知还请真人见谅!”山门口又下来一人,此人有金仙修为,很显然是负责守山的弟子,听他的口气,那出言的应该是他的弟子。

“不过,刚才贫道隐隐听到这位道友似乎对本派的护派阵法颇有微词,似乎有轻视之意,我家三位掌教老爷阵法之道神鬼莫测,你有何本事胆敢在郁木山出此狂言。”那位金仙向长眉真人道歉过后,满脸不悦地责问张湖畔。

长眉真人闻言刚想发作教训一顿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张湖畔却摆手阻止了他,笑道:“本座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这本事!这山阵法虽然布置得巧妙,但在本座眼里不过形同虚设,本座要破他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也!”

那位金仙闻言心中暗暗震惊,但他对三茅真君阵法之道信心十足,不信天下有这等能人,除非他是云中子!

“既然如此,你可有胆量闯一闯!”金仙道。

长眉真人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张湖畔不允许他说话,他也不好开口,只好冷冷地看着那位金仙。

要收服三茅真君,总要露一手,张湖畔闻言,笑道:“你且看好了!”

话音刚落,张湖畔便飞身入了山中,那金仙见状,便立刻命人开启了护山阵法。

只见那三座山立刻便朦朦胧胧,外面再也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怎生一副模样。

那守山数位弟子面带得意之色抬头望山,等待着张湖畔求救之声。

真君殿,茅家三位兄弟正在谈经论道,突然脸色微微一变,三茅君茅衷目中寒光一闪道:“不知是谁竟然敢擅闯郁木山?”

三茅君话音刚落,大茅君便失声道:“不好,来人阵法之道深不可测,竟然将我们布的阵法破得一干二净。”

说完,三人便一个闪身出了真君殿。

三人出了殿,便看到自己三人辛苦布置得精妙阵法早就面目全非。山还是那山,石头还是那石头,但却已经变得既陌生又熟悉,就连三人也不敢轻易迈出一步,因为山中藏有极其厉害的阵法,那阵法却不是他们布置的。

三人心神震荡,无法自已,目光不停地变幻,从吃惊,到迷茫,到佩服!

山下张湖畔微笑地站在看守山门的弟子面前,那些弟子此时早就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发现这山似乎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了,而是眼前这位年青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