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识张湖畔,只是他好歹也是大罗金仙的人物,虽不知道张湖畔深浅,却能隐隐感觉得到张海天与长眉真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

要是平常之人感觉到对方厉害,自然退让三分,但太子却贵为玉帝独子,就算眼前之人是亚圣,他都敢嚷上几句,怎会退让,顿时两眼一瞪,怒喝道:“本太子之事哪里轮得到尔等过问。”

那小白脸也是有恃无恐地叫道:“太子在此,你们还不拜见。”

“放肆!南瞻帝君在此,哪里轮到你这奴才叫嚷!”长眉真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太子,就算他老子玉帝过来,敢对掌门无礼,他也照样怒骂。

长眉真人话一出口,两眼就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直逼那小白脸。

小白脸顿时浑身一紧,冷气不停地往上冒,整个人在那目光之下竟然动弹不得,犹如被人剥光了衣服。

南瞻帝君,何等人物!颜诗芸闻言,终于确认此人与那让自己心碎的初恋情人不是同一人,心中隐隐有一丝失落。

太子心里微微一震,暗自骂了声晦气,竟然会遇到帝君。无奈下只好收起了他那张嚣张的嘴脸,朝张湖畔微微躬身道:“原来是南瞻帝君大驾到了,失敬,失敬!”

张湖畔心里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太子,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不过他如今早已不是昔日的张湖畔,却也不惧玉帝势力,只是此时还不是全面得罪玉帝之时罢了。

张湖畔面不改色,淡淡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追一弱女子是何意?”

太子闻言,拱拱手道:“帝君有所不知,这女子本是龙吉公主的门下,奉母后之命摘桃设宴,竟敢偷桃食用,刚好被我瞧见,便畏罪逃窜。幸好得帝君相助擒拿,否则恐怕就要被这偷桃贼给逃脱了。”

“帝君别听信这淫贼乱言,他意图玷污姐姐与我,我们不从,他便诬陷姐姐与我偷桃。可怜姐姐为了我,已经自爆身亡了。”

颜诗芸闻太子当面颠倒黑白,梨花带雨地跪在张湖畔面前,悲泣道,心中却已经想好了,若南瞻帝君不分青红皂白,将她交给太子,她便也立刻自尽。

张湖畔闻言,默然不语,心中的杀意却已经如怒海之涛在咆哮。

颜诗芸不过只是龙吉门下一仙女,又不是他南瞻帝君家的人,太子肯这般跟他讲话,无非给他个面,给个台阶下下,不想将事情给弄僵了,故太子见张湖畔沉默不语,以为他无非摆摆架子而已。暗自嘲笑张湖畔死要面子,脸上却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两眼贼溜溜地盯着颜诗芸,似乎她已经是他房中之物,却不知道他的生死只在张湖畔的一念之间。

张湖畔终于忍住了心中的杀意,杀太子对他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但远处传来的阵阵法力波动,以及此处临近昆仑山,终究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西方教虎视眈眈盯着情况之下,这边又与玉帝,与天庭全面开战,很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大胆,这等谎话也敢拿来糊弄本尊?刚吃过蟠桃本尊难道还能感觉不出来?”张湖畔冷声道。

太子闻言,脸色巨变,怒道:“帝君这是何意?”

“放肆!”长眉真人整个人立刻犹如利剑出鞘,浑身杀气凛凛,手中多了把三尺青光剑,剑峰遥指太子。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黑压压来了一队天兵天将,为首之人正是七杀星君。

张湖畔却视若不见,只是弯身将颜诗芸扶了起来,柔声道:“不必害怕,一切由我做主。”

颜诗芸闻言,娇躯微微颤抖,热泪眼眶,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七杀星君认得张湖畔,远远见到长眉真人剑峰遥指太子,暗暗叫苦。南海之上,他见过张湖畔的厉害,也见过张湖畔的无畏,知道这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主。

若是别人,不要说被剑锋遥指,就算被一剑劈了,他七杀星君也不会吭上一句,但是那人偏生是太子,七杀星君却只好无奈硬着头皮上前。

“帝君,手下留情。”七杀星君远远便叫道。

太子被长眉真人剑势所笼罩,本是心里一阵发虚,突闻身后响起七杀星君的声音,顿时气焰又上来。

七杀星君是何等本事,真正杀伐之将,一身杀气,就连亚圣都要稍稍退后。有他来保驾,太子量南瞻帝君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那小白脸将军见状,气焰也顿时上来,一时忘了长眉真人刚才那恐怖的眼神,见长眉真人还用剑锋遥指太子,丝毫没有放下之意,也学长眉真人一样怒喝道:“狗奴才,还不放下你的剑!”

长眉真人脸色一变,目中杀机迸发,正准备出手教训那小白脸将军。张海天却已经唤出了三角叉,三角叉指着小白脸,叉尖吞吐着锋芒。

“杀了!”张湖畔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