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高中离开学校到现在,最起码五六年了,这时一见,都从孩子变成了顶门立户的男人,自然有无数话题可聊。

找了一个小饭馆。

点了几个热菜,要了一瓶白酒,各自倒上了,“如果吃饭了,就少吃菜,多喝酒,叙旧为主。”

张栋哈哈笑着说,“你这几年可变化不大,还是那副小白脸的模样,哎呀,我看看,越发的白净了,哎呀,没想到也挺有肉。”

“你可是越来越黑了。”

“那是一定的啊,我这天天瞎跑,能不晒黑吗?”

他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看似有些借酒消愁。

“你可别多喝,你酒后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啊。”

我提醒了提醒。

张栋挠了挠头,“哎呀,兄弟你就别说这个了,我的情况你知道,我爸是两棒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就知道闷头上个破班,我妈又常年有病,家里就我一个人赚钱,我还有个弟弟,那小王八蛋不学好,天天打架闹事,我是有酒就好,借酒消愁,啥也不想。”

“咕咚!”又喝一杯。

我这才意识到张栋的脸色不对,印堂发黑,眉宇间满是忧愁,主要是身体气场混乱,难以成行,必然是无所作为。而且还有血光闪烁,好像有血光之灾,。

“你刚才说你二叔的工厂闹鬼?闹得什么鬼啊。”

他身上有阴气,必然是鬼魂作祟闹的,他也跟着遭了秧,才越发的情绪低落,成了一个酒鬼。

“大茄子怎么你还懂的捉鬼啊。”

张栋哈哈大笑,“你就别管了,都是我那二叔瞎琢磨,生意不好好做,信鬼信神的有个屁用,我妈天天烧香,你看我家,还不是这个德行。”

又要喝酒。

我拦住了,“你就和我说把,你忘了,我家是卖棺材的,对着个我稍微懂一些,没准能帮你时来运转多赚些钱呢。”

“真的假的。”

他这下动了心,挠了挠头说,“那我就和你说说,当做瞎聊天了。”一五一十的到来,“我二叔的是个买卖人,年轻时啥都做过,赚了不少钱,后来开了个木材厂,专门做家具这类的,生意也还算行,可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了,他自己头疼脑热不断不说,家具厂里也有人说看到了鬼,闹的人心慌慌,生意一落千丈,这不嘛,请了好几个大仙去看了,屁用都没管,就让我去寺庙里求符,求什么铜镜,镇妖,哎呀,要我说就是年龄大了,头疼脑热在所难免,胡乱想的。”

抬眼看了看我,“你听出啥来了。”

“得看看你二叔本人才行,不看不行。”

我一脸认真。

张栋晃手不信,哈哈大笑,“你还来劲了,别扯了,说说你吧,你怎么样啊,还开棺材铺呢。”

“嗯,我没啥变化,就在我的棺材铺守着,过的清闲散单,日后啊,有个同学会什么的,可以找我,我也挺想那些同学的。”

“这回找到你了,自然得叫上你,赶紧把电话、地址都留给我,要不然还得找不到你。”

哈哈笑着。

张栋还笑眯眯的说,“你还记得孔月吗?就是咱们班的那个校花。”

“记得啊,怎么了,不是跟了你吧,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很喜欢她的,还让我帮你递过情书哩。”

“你少说这些,咱们班男生谁不喜欢啊,你不喜欢?”

直勾勾的问我。

我无言以对,孔月是我们班的班花,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之一,而且成绩数一数二,想来肯定是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吧。

“你赶紧说说孔月吧,别说那些没用的了。”

“看你着急那样。”

张栋又喝了一杯酒,才笑呵呵的说:“她当年高考没考好,上了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去年毕业了,倒是发愤图强考了个公务员,还算不错,分配到了税务局,正好管我二叔的木材厂,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呢。至于人,出落的更漂亮了,是税务局的一枝花,你是没看见啊,看见了肯定傻眼,要哪有哪,美得冒泡啊。”

哈哈的笑,“等下次同学聚会,我一定叫上你,让你看看你的梦中情人。”

“别乱说,才不是呢。”

我晃了晃手,又问,“那其他同学呢,都怎么样啊。”

“都那样吧,孔月算是混的好的了,她家里有些关系,自己人也上进,其他人吗?韩雪你还记得吗?就咱们那个戴眼镜的学级委员。”

“记得,记得。”

我连连点头,韩雪和我关系也挺好的,我还得她当年英语特别好,是个白白净净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女孩,想来应该混得不错,“她怎么样了。”

“韩雪,比较倒霉。”

张栋一五一十的说道:“大学考的还算不错,可毕业后家里没什么关系,据说在市区找个了工作,也差强人意,而且,她母亲得了癌症,还得治病,还得工作,反正现在是一团糟,和很多同学都借过钱,现在都没人赶联系她了。”

“这样啊。”

为韩雪叹气。

“别光说女的了,说说男同学,马飞、小山怎么样啊。”

“在工厂上班呗,都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能干什么啊,也没什么关系。”

张栋道:“倒是李磊混的挺好,家里通过关系当上了正式干警,可神气了,大盖帽一戴,牛逼的很,吃皇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