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莫二就是酒罐子,眼看要醉了吧,满脸通红的走路都打晃了,其实还能喝不少呢,我酒量不行,到了最后稀里糊涂的就醉倒在了椅子上。

浑然不知。

天黑了。

莫大、莫二才叫醒我,“行了,兄弟,赶紧起来吧,天都黑了,别睡了。”

“你那大屁股媳妇还正等着你回家呢,别让隔壁老王爬上了你的床啊。”

二人提着尼龙袋子,哈哈笑着,步履蹒跚的打着酒嗝,告辞而去,“那个,我们哥俩先走了,有机会了再来。”

“对了,别忘了那些药材和酒,记得喝啊,来之不易,可别轻易糟蹋。”

“今天就到这吧,”

晃着手,月光下,二人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再来啊。”

我脑袋发懵,嘴里发干,起身送了送,就回屋拿起茶壶,灌了半壶茶水才恢复一些,酒的度数太大,烧的我浑身口干舌燥,所幸刚才睡了一会儿觉,倒也清醒了。

“日了,这酒太上头了,可不能多喝。”

我洗了把脸,又活动了活动身体,才算可以控制住身体,在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立刻关了棺材铺,打车回家。

“到家赶紧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依然头疼,走路脚下发软。

可一想起莫大、莫二我就心中暖暖的,五代世交啊,虽然只是今天刚刚见面,但感觉还是意犹未尽。

但还是微微有些怀疑,自从林玉儿的事一出,我对什么都存着三分不信任。想了想,得确认一下,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孙二叔的电话。

自从上次他给我介绍佟晓静之后就没在联系,这时一接通。孙二叔立刻笑呵呵的就问,“大侄子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有点小事。”

我一边爬楼梯一边说着,“二叔你知道莫家吗?湘西莫家,今日我棺材铺里来了两个人,说与我家五代世交,还说我们姜家当年来湘西也是他们莫家一手促成的,是吗?”

孙二叔与我家也有些渊源,这我是知道的,问他准没错,孙二叔信得过,应该说孙家的人都信得过。

“莫大,莫二吧。”

孙二叔直接报出了名号,笑呵呵的说,“那俩小子没给你惹麻烦吧,他俩啊,能折腾这呢,但他们的话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两家的交情很深,当年据说你们家的祖上在民国时期救过他爷爷,我也搞不清楚,但五代世交是对的,你爷爷和我提过,也没说谎,当年你爷爷选了很多地方,最后留在湘西就是因为朋友多,莫家很帮忙。”

“这样啊。”

我长出一口气放心了,笑道:“多谢二叔,我就为这件事麻烦你的,有些疑虑,听你一说就没什么了。”

“没事,小意思,下次莫大、莫二在来了,就叫上我,我也好久没见他俩了。”

“嗯,嗯。”

这就没可说的了。

这时孙二叔还问呢,“你和那个女孩怎么样啊,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消息,二叔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正好,和二叔你说一声,我俩处的还挺好,嗯,十月份就会结婚,到时你这个大媒人可得来啊,二叔。”

“这么快,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去,一定去。”

孙二叔高兴的不得了,哈哈大笑,“你爷爷如果多活几年就好了,可以看到你结婚,也可以报重孙子了。”

怀念起我的爷爷。

我此时一想,也甚是怀念,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不禁的眼泪还有些打转,想来,爷爷的最后几年一定是在为我的续命一事忙碌。

要不然也不会有莫家兄弟给我去找药材。

眼眶都感觉有些热,擦了擦才说,“爷爷在天显灵一定会看到的。”

“对,对,一定会看到的。”

这时我拿出钥匙,“喀嗤!”就也打开了门,便和孙二叔说,“那行,二叔我到家了,有时间了在去拜访你,到时咱们在细聊。”

“好好好,忙你的吧,不着急。”

进房间后,我的心算是平静了,莫大、莫二的事搞清楚了,就是我们姜家的世交,高兴直接哼出了小曲,怡然自得。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还唱上歌了。”

柳依依此时拿了张瑜伽垫正铺在那里练瑜伽呢,动作还挺难,一个腿环着,一个腿在后面,双手趴在前面。

瑜伽服下,整个玲珑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

“你恢复的倒是不错。”

我呵呵一笑,左右一看,佟晓静不在,就问,“晓静呢,她还没好呢,跑哪去了。”

“她说房间里太憋闷了,自己出去遛弯了。”

柳依依把一头亚麻色的长发盘了起来,舒展的又偏腿而坐,整个人挺拔的双手举过头顶,“本来还想叫我去的,我不想出去,就在家活动活动。”

还说,“晚饭在锅里热这呢,你去吃吧。”

“不吃了,今天中午来了两个朋友喝的有点多。”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额头。

“哎呀,满嘴酒气,赶紧喝点茶。”

柳依依起身穿着瑜伽服,给我泡了壶茶,还说呢,“你酒量不行就少喝点,逞什么强啊,小脸都白了。”

“许久未见的朋友,没事,没事,这不就是高兴吗。”

喝着热茶,靠在那里,舒展着双腿慢慢的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