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还在睡觉呢,就被越女叫醒了,不,应该说是踢醒的,“你还真会找地方,跑这来了,我还以为你逃出山去了呢,嘿,赶紧的,起来了,被贪睡了。”

“哦,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浑噩噩的全然无觉,看到越女才想起,自己在深山呢,就打哈哈的说,“师姐,天亮了啊。”

“天早就亮了,赶紧的,去那边的溪水里挑水,我要洗脸。”

越女鸳鸯脸怒视着,粗衣粗裤的穿着,叉腰欺负我,“你还不赶紧动身。”

“你洗脸,我挑水?”

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昨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事我还记得的,就说,“行,行,你是师姐,你说了算,不过,师姐,水在什么地方啊,我不知道。”

“笨蛋。”

越女指给我看,“翻过这座山,在绕道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一条小溪,记得多打一些,没准师父醒了也会用。”

“没准师父醒了?!师父还没醒啊。”

我纳闷了,昨日中午就睡了,现在都几点了,还在睡,“师父,一觉睡多长时间啊,这都将近二十个小时了。”

“没准,这算什么啊,有时三天三夜,有时七天七夜呢,甚至有时三两个月,也有可能。”

越女给了我一脚,“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打水。”

“哦,哦。”

起身伸着懒腰,看水桶、扁担已经准备好,就放在肩头,向着越女说的方向而去,结果没走几步路。

越女又跟了过来。

“师姐,你也去啊。”

我逗趣的说,“师姐,你自己等着就行了,我快去快回。”

“你不知道路,怎么快去快回,笨蛋。”

其实她就是一个人无聊,指挥我,欺负我,比较有意思,就想跟着我,小姑娘而已,感觉好糊弄。

我就说,“行,行,师姐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挑着水桶,跟着她欢蹦乱跳的走。

昨日一天的事情,历历在目,觉得很有意思,就也没管住嘴,询问,“师姐,这山里除了火龙洞是不是还有其他道观啊。”

“嗯,有啊,都是师兄弟,好几个呢,左面是青木观,右面是黑池道观,往里走是白马道观,最里面是黄龙洞。”

越女也没多想,就说,“一会儿打水没准还能遇上呢。”又猛拍脑袋,“光顾着跟着你了,老黄还没吃东西呢,哎呀,老黄该生气了。”

又扭头跑了,还说呢,“记得,多打一些,老黄也要。”

“知道,知道了。”

笑呵呵的今日相处起来就也好了一些,便乐呵呵的按照她说的,用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算找到了那条小溪旁。

青山绿水的顺着两座山的缝隙,流了出来,看着就清凉可口。

我还没有洗漱,就过去,接着水,洗脸,漱口,刷牙,在想着,昨日一夜在山里略微难受,所幸,就把衣服脱了。

“哗啦啦!”的到山口的喷水处,洗起了淋浴,一开始颇为刺骨,水太冰凉,是地下水,但一会儿熟悉了,就极为痛快,“舒服啊,舒服啊,这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好爽。”

慢慢的居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在那忘我的洗着。

结果,这时,一个道士提着水桶走了过来,看我如此,笑呵呵的说,“哈哈,新来的吧。”

留着两撇胡子的道士,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道袍宽大,皮肤黝黑,一看像是个老头子,最起码四五十岁了。

拿着水桶走过来,看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对,我是新来的。”

从溪水处离开,擦了擦身上的水迹,又把衣服穿上了,询问,“你是谁啊,也来打水啊。”

“嗯,我叫段晨。”

他指了指很远处的一做山上,也看不清楚,就说,“那做山上的木楼,就是我修建的,有机会来玩啊。”

弯腰打水。

还问我,“你哪门哪派,依何法修炼啊。”

“我,我是火龙道人的弟子,法吗?还没有。”

“那正好,你觉得小天龙派静坐法怎么样?有何见解?!”

“小天龙派,什么法?!”

我头都大了,没遇上几个正常人呢,这人贼眉鼠眼不对劲,就说,“我根本没听说过,能有什么见解啊,你问错人了。”

“哎呀,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我就是这派的创派祖师,所以没人知道。”

呲牙一笑。

八字胡子,还沾染着小米粥的米粒呢。

我一阵恶寒,“哦,哦。”

不去管了,拿起水桶,自顾自的弄水,就又问了一句,“赵一,你认识吗?他好像和你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的。”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小天龙静坐法派的创始人,他才无门无派,他还不是人呢。”

段晨很认真的说:“赵一,才是真的无门无派,怪诞一个。”哈哈一笑,还满是嘲讽之意,“有机会了,来找我啊,我那里,有好吃的。”

“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