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我被叫醒时,我已经身处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外蒙古了,看着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青草,还有零星的一些白色的帐篷,让人心情大好。

“这就是外蒙古啊,出国了。”

我问了问一直挟持我的那个拿匕首的女孩,“车是怎么开过来的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也没人阻拦啊,你为什么有感觉啊!”

女孩说话直愣愣的看着远方,见一个蒙古大汗跑了过来,笑嘻嘻的挥手,“他们来了。”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欢迎,欢迎。”

迎过来的汉子,口音奇怪,汉语很别口,在那呼喊,心想也对,外蒙古和内蒙古还是有区别的,不可能人人学习普通话。

“对,我们来了,麻烦你了,塔尔齐。”

“不麻烦,不麻烦,一切都准备好了,您来把。”

过去搀扶走路已经有些腿脚发软的黑骨阿婆。

脸色发黑的她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微笑,“我好久没见过你奶奶了,她怎么样啊,这回可是得好好麻烦你们了。”

“我奶奶身体很好,您能来我们也很高兴。”

男子身高一米九左右,庞大腰圆的一看就很憨厚,带着我们就往一个最大的帐篷走去。

我呢,微微还有些困,身体也不太舒服,一夜都在车里藏着,能好受才怪,在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好像置身之外一样。

其实我是在找苏婉儿和狐仙小蝶。

苏婉儿不能见阳光,肯定是躲起来了,狐仙小蝶呢,该跟上来了吧,别跟丢了,来来回回的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那乱看什么呢,这里除了草,就是牛羊了。”

持匕首的女孩撇嘴嗔我,“你真是笨蛋,师父怎么看上了你啊。”

“你师父眼光比你高,看到了我好的地方,你呢,眼睛里全是沙子,所以只能看到别人不好的地方,这就是你和师父的区别,你只能当一个杀手,她却是萨满教的大祭司。”

我冷哼了一声,“给别人找毛病,那是谁都会的,高人才会去找别人的优点,放大出来,明白吗?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就是这个道理。”

“快走。”

根本没和我争论,对着我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我去你大爷,说不过就动手啊。”

要骂娘。

持匕首的女孩立刻把藏在不知那里的匕首拿了出来,“你来啊。”

“我操你大爷,我早晚有一天报仇。”

忍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在那骂娘,“女人长的和男人一样,傻逼,他妈的,二椅子。”

腹泻之话,没敢在招惹他。

而那边,又迎出来一位老太太,杵着拐杖,驼背的腰已经九十度了,颇为吓人,走路抬着脖子看人好像都很困难。

穿着蒙古族的少数民族服侍,看起来很怪,怪老太太一个。

这时看到了黑骨阿婆就说,“老姐姐,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

黑骨阿婆脸色发黑的走了过去,抿嘴一笑,“你这几年变化可真大啊,没想到如此苍老了,让人动容啊。”

“我本就是正常人,该是如此,反而你容貌未变,依然那般模样,当年果然是我错了,你是对的。”

摇了摇头。

“没有对错,我啊,不也犯了错吗?”

黑骨阿婆回身只给他看,“你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很眼熟啊。”

“谁啊。”

驼背九十度的老太太抬头看我,一瞬惊了,“是他,是他救了你。”

“不,他恐怕和你我一样老大了,这是一个新人,似乎和狐岐山的那位有缘,就带了他的面具来闯荡江湖,没想到,哼哼,让我遇上了,这里的缘分真是大了去了。”

“是吗?让我看看,这张脸可是许久未见了。”

乐呵呵的走到我身前,抬头看我,一张褶皱的面容下,露着慈祥的微笑,“上次见到这张脸时我还是大草原上什么都不懂的牧羊少女,每天天真烂漫的打草,挤牛奶,和阿爸放牧,想起来都是美好,现在眨眼间几十年过去了,哎呀,这贼老天,真是无情啊,让人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吃掉。”

微微有些触动。

我道:“你们是不是和狐主认识啊。”

“嗯,认识,还认识的很呢。”

老太太哈哈一笑,“小伙子,面具下你的真实相貌我们不知道,但有一点,不可处处留情,那是害人害己啊。”

这才扭头走了,“老姐姐,走吧,医生已经等你许久了。”

“好,好。”

二人走了。

“老姐姐!?黑骨阿婆居然比那老人岁数还大,真不知这面孔下是副什么德行。”

连连摇头。

帐篷里是做手术的,我还想进去看看,被持剑女孩和持匕首的女孩拦住了,“你就不要进去了,外面等着吧。”

“行,行。”

想来就是动手术吧?我进去看也没用,不看也罢,正好看到,旁边有一个马圈,养了许多的马匹。

刚才的那哥们鞥古汉子叫什么塔尔齐的,正在那铡草料。

我便走了过去,说,“大哥,用我帮忙吗?”

“你能来啊。”

塔尔齐身高魁梧的搓了搓手,“这可是需要非常配合的活,你啊,别来了,看着凑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