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逃亡,具体方向,不知道。

柳三九开着车在草原内狂奔,先逃离塔尔齐大哥的帐篷营地在说,看似还挺急,柳三九极度紧张的一直猛踩油门,速度快的吓人。

我便问了,“这次是要去哪啊,你们又是从谁的口中知道的赵一九把你们出卖了啊,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别是反间计,离间你们呢。”

“神教内部还是有我的帮手的,你就不要过问了,放心吧,我们不傻,知道谁的话可信,谁的话不可信。”

黑骨阿婆捂着心脏部位说,“至于要去哪,现在看来是不能直接去湘西了,得先找个地方藏几天在说。”

“??????”

我挠头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去湘西啊,在东北这片地界,是萨满教的势力范围,你往哪逃都不好逃,现在看起来你的形成人家都知道,就是瓮中捉鳖。”

“小朋友,你这就错了,第一,我的敌人我了解,而他也了解我,所以他知道我要逃去哪里,必然会断绝了我的路线,第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越是离得越近,越安全。”

黑骨阿婆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低头和柳三九细语了几句。

柳三九点了点头,调转了车头,奔着东方而去。

“到底是要去哪啊,我也是这条船上的人,你们得告送我吧,别是拽着我去送死,那可不行。”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墨迹了,你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也是命啊。”

哈哈一笑。

看似成竹在胸。

“好吧。”

苦叹了一句,心情不好的只得缩在后面,感受着奔腾的汽车,闭眼休息。

刚才被叫起来本就有些困乏,这回啊,更困了,打着哈欠也不管了,困意来袭的我居然又睡着了。

这次睡梦中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身穿紫金袈裟,手拿淡黄色纸张的古典经文,气派辉煌的正在坐在一个巨大的高台上讲法、说佛。

下面众多弟子盘腿而坐,潜心听道。

我口若悬河,不知在讲什么,没说上十来句就拿起木鱼敲打一下,颇为认真,下面的人,还有些拿笔去记。

一派大德高僧的模样。

我现在明白了,这又是我的前世,我梦到的那些亦真亦幻,真真假假的猛,就是我的前世,这个和尚也是,脑袋瞬间晃了晃清醒了一些,问那个我的前世,“九生九世,你是第几世啊,你为何成了和尚啊,能不能和我说说啊,我很好奇啊。”

那个和尚我,不回答,继续说法。

我就还想在问,可这时场景变了。

和尚在房间昏暗灯光下,苦读经文,似乎还是梵文,在那翻译,一边看,一边写,还一边注释。感觉最起码是唐宋时期的和尚了,翻译梵文的工作,在唐宋基本已经完成了,后代的人很少在干这些事了。

而且和尚的岁数也了,续起了胡须,穿着的袈裟也朴素了许多。

这时,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拿着扇子乐呵呵的晃动着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在那有说有笑,‘道火高僧,听说你回来了,小侄我特意来拜访拜访您,您这些年遍游天下,可去过什么极好的地方啊,不如说与小侄我听听如何,也增添增添我的阅历。’

‘小唐寅啊,没什么好的,我一心求佛,忘记了看好山好水了。’

‘你可真逗,糊弄我呢吧。’

坐下二人开始畅谈。

我眉头一紧,看此人打扮应该是明朝,不是唐宋时期,因为京戏的戏服就是明朝人的衣着,可以判断。

让我不解,明朝人怎么还翻译梵文啊。还有这和尚叫什么,道火?!

一瞬间我想到了苏婉儿口中的道火高僧,就是救了她的人,在看那个浪荡公子哥,叫什么唐寅,那岂不就是唐伯虎了,这才算恍然大悟,这里面有问题啊。

我梦到我是道火绝对不是偶然,从这些梦中的情况就可以弄清楚,道火就是我的前世,而且和我几乎一模一样,那么苏婉儿不可能不知道了。

我居然在睡梦中梦到了这件事让我大感意外,一瞬间,就也从梦里抽离出来,浑浑噩噩的天旋地转,扭曲,处理,变形的,没在做梦坐下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

车不在晃动了。

柳三九便叫醒了我,“小帅哥,醒了,醒了,咱们到地方了。”她已经两天两夜未睡觉,一脸的疲惫,打着哈欠拽我,“你到挺厉害的,在车上还睡这么死,车这么颠簸,醒都没醒。”

“那有什么办法啊。”

伸着懒腰下了车。

梦里的事情却依然历历在目,让我心情不好。

苏婉儿这里面肯定有事,绝对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她在骗我?她跟在我身边,绝对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在那思索。

“想什么呢,赶紧的吧,找个地方住下。”

柳三九去扶黑骨阿婆说,“师父,这里到底安不安全啊?”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放心,没错的。”呵呵一笑说,“小朋友,你原来住什么地方啊,说一说,咱们去那就好。”

“什么!?”

我刚才没回过神来,才是在一细看,才注意到,我们居然辗转了不知多长时间,在临近中午的阳光下又回到了满洲里。

来来往往的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