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医生紧急的量体温,血压,可结果竟然一切正常。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刘大个子双手上的冰霜更厚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医生不敢耽搁,赶紧插上氧气,推上车去医院。我使了个眼色,让大猫跟上,自己则趁乱溜进了宿舍。

屋子里的温度,足足比外面低了五六度,我狠狠哆嗦了下,四处望了眼,空调是关着的,窗户也没开。

这就奇怪了,我紧了紧衣服,小心的往里走,宿舍是在拐角,不大,最里面是张单人的弹簧床,床沿上有一小片冰花,跟刘大个子手上的很像。

就连形状,都好像只是大小的区别。

我刚想上手摸,后面就传来喊声,“别碰。”

原来屋里还有个男的,围着被子缩在门后,看我进来,吓了一跳。

这就尴尬了,我硬着头皮解释是记者,来找刘大个子调查昨晚尸体丢失的事。

“那你来晚了。”他蹭到床上,又把剩下的被子也围上,才告诉我,刘大个子生病了。

我对着冰霜来了好几个特写,它还没有化,反而冷的更厉害了,我牙齿都开始打颤,不得不拉过椅子,凑到这人身边。

他是刘大个子的室友,早上就是他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他早上回来就有点蔫吧,大概一个小时前吧,就冷的不行了,我给他喂了退烧药,谁知道怎么还严重了。”

室友咂巴着嘴,一脸的不解,我问起楚桑尸体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上了,我左臂骨头冷的发疼,浑身的力气都在流逝,室友眼神也有点涣散,脑门上有一层层的雾气。

我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咬牙把他拽出来,身上才渐渐恢复知觉,叮嘱他别回寝室,就往楼下跑。

路上大猫的电话就进来了,明明这里就是医院,资历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救护车却偏偏去了稍远的二院。

我顾不上多想,一边钻进出租车,一边问大猫那边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个什么情况,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了,专家越来越多,院长也亲自过来了,刚才,就刚才,来了批特警,把icu室整个包围了,只许进,不许出。”

大猫还是最初,从护士那儿打听出,刘大个子的体温正常,可双手温度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冰霜一直在缓慢蔓延,根本阻止不了,就连原因都没找到。

后来里面传出东西倒塌,还有杂乱的叫嚷声,大猫根本靠近不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好像都被封了嘴,什么都打听不到。

我莫名的笃定,刘大个子的事跟楚桑有关,挂断电话,左手腕疼的更厉害了,我看了眼,黑色比之前更深了,摸着冰冰凉凉的。

出租车还没停稳,我就跳了下去,没想到在急诊大厅,刚好碰到闻讯赶来的刘大个子的父母。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本分人,护士都推搪着不肯带他们过去,急的老太太一个劲儿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