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

如果被封禁,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直到最后的消失,身边都没有一个在意的人也算好的话。

那么我倒是很愿意点头,关键是,别提乔桑了,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不吭声,乔桑也就懂了,艰难的扯了下嘴角,“这里不好打车,我们赶紧走吧,别赶不上最早的车,胖子哥还等着你去送呢。”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抢先转身就走,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泪滚了下来。

我心就跟被热油滚过一样,难受的厉害,之前是乔桑对不住我,我表现的再冷静,其实心里也是失望,愤怒的。

后来,我有了女灵,总算是从过去的痛苦里走了出来,我以为,我和乔桑之后的关系,会跟陌生人一样。

最好的状况,也就是两不相欠,万一……

她真的要死守着都桑,算计我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能真的牺牲自己,成全她。

如果是以前,还真就说不定,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有了女灵,我得为她考虑。

可是……

莫离消失了,乔桑也坦承了当初的感情和迷茫,这一切就又变了,我再不想承认,她再不介意,也改变不了,我亏欠了她的事实。

“走吧,你也见见胖子吧。”我只是释放善意,想要表示,过去的事,甚至是胖子的事,我已经不怪她了。

不过听到她耳朵里,显然有着不一样的解读,后背猛的一颤,就连脚步,都踉跄了下。

我顿时尴尬了,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免得她误会,她就好像后脑勺有眼睛一样,火速加快脚步。

直接往前跑了,我还能说什么?对于她,我从来都是没办法的。

她愿意交流的情况下,我都说不赢,一旦她故意躲避交流,我除了叹气,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离真的做了什么,按说他自己也被封印在黄泉水里,不过他到底曾经是上古真神,哪怕只剩下一抹神识,也不容小觑。

也许他说的,真的做到,总之我们这一路,是顺利了很多,甚至之前一直若有似无的监视感,都消失了。

讨厌的玄门人,还是走来走去的,却没有一个发现我们,这就很不对劲儿了。

后来我特意把乔桑安顿好,小心的在他们面前绕了两圈,我很确定,他们肯定是看见我了。

却都把我当成无关紧要的人,只是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而是借着谨慎的盯着周围。

甚至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攥着一张我的照片,角度来看,显然是偷拍的。

可怎么也算是正脸,很容易可以认出来,我心里怪怪的,不过倒是真的相信莫离的话了。

实力,果然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啊。

我不想让乔桑难过,但是莫离为她做的事,我也不能让她一无所知,那样对莫离太不公平。

听了我的解释,乔桑苦笑着抬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动?”

我只能点头,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乔桑却摇头,“那我等了你千年,你别说那是等莫离,至少之前在我心里,你们是同一个人。

后来我们也有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也为你牺牲自己,你会感动吗?”

“不行。”我想都没想,立刻愤怒的阻止,我根本不敢想,乔桑要是真的为我而死,我要怎么安心跟女灵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

这绝对不可以,我会困扰,甚至,还不如我自己去死。

我的脸色变化的厉害,简直快要变成惊悚了,乔桑那么聪明,又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嘲的撇了撇嘴,故作轻松的摆手,“你看吧,你都不会感动,凭什么觉得,我应该感动。”

我顿时无话可说了,他们还是纠缠了千年,差一点就走入洞房的,乔桑为莫离身披大红嫁衣。

哪怕是死,也是以他新娘的身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心里的苍凉,肯定远远超过我了。

我刚才那么问,的确是过分了,而且有故意撇清关系的嫌疑。

叹了口气,我索性不吭声了,既然莫离出手了,我们也不矫情,趁机好好休息了会儿。

第一趟车来了,我们就赶紧上去了,跟火车站的盛况不同,赶汽车回去的人很少。

我还注意到,有几个玄门的人,也跟着上来了,不过都是不起眼的面孔。

身上的气息也很单薄,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就不耐烦的嘀咕:“都说了在火车站出现,还让咱们在这儿守着,人手还这么少,这不坑人吗?”

“行了,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有什么可祸的,我还真就不信了,那些内门弟子有过来这儿的?他们不抢着立功了?”

“你少说两句吧,内门的没有,外门的可不少,你说了有用?要是连累我,我跟你没完。”

“行了行了,看你那胆小的样儿,我这不也就跟你说说吗?跟别人,我吃饱了撑的?”这人还是不满的哼哼。

不过眼神已经明显收敛了,还左右看了一圈,确信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不过那些容易引起问题的话,倒是真的一个字也不说了。

这种跑线的车,是有准确发车时间的,哪怕没什么人,司机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敢真的往后压点,不然下一趟的司机肯定不依不饶。

“还有没有人了?没有就发车了。”司机例行公事的喊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怕有人忘记检票,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过。

所有的票都已经检了,担心的是有人下去买水买吃的,上厕所之类的,现在还没回来,那就尴尬了。

问了一圈,没人吭声,车子就开始预热了,眼看着要关车门的一瞬间,那两个玄门的人对视一眼,嗖的一下,从车门跳了出去。

车门旁边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师傅,有人掉……跳下去了。”女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往下看。

本来想说掉下去了,可看那两个人笔直站住,连身体都没晃动一下,跟着,直接就走了。

速度快的惊人,那么掉字,就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只能换成了跳。

有人没注意到,还有点惊讶,我和乔桑的注意力是一直放在他们身上的,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

他们根本不是打算坐车的,而是上来查看一圈,加上在车里留下一道气息。

一旦有什么疏忽,或者突发情况,也不会不知道,我和乔桑当然都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为了不太突兀,也跟着大家一起嘀咕起来。

“还是停车看看吧?会不会临时有急事?”

“那也不能跳车啊,连个招呼都不打,我看是小偷吧?大家还是看看手里的财物吧,免得真有什么不见了的。”

司机一个打弯儿,直接从大门出去,上大路了,不屑的撇嘴:“他们呐,就是精神病,都在这儿两三天了。

只要是这趟线的车,管饱买票,也管饱在发车之前跳下去。

开始司机都害怕啊,弄的都报警了,结果他们就是闹着玩的,什么人呐这都是,有钱去土豪该去的地方任性啊。

在我们这儿跑线车上任性啥啊,也不嫌丢人。”

能做这种车的人,虽然也有特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条件一般的工薪层。

这么一说,顿时同仇敌忾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杂碎,这种人就应该拘起来,让他们再得瑟。”

“就是,就是让他们把风气都给搞坏了,靠着拆迁,父母啥的,混的比别人好点,就知道霍霍,有他们哭的时候。”

“警方就不管?别是有什么黑幕吧?他爸什么来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