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擦身擦脸一干折腾后,沈小瑜迷糊睁了眼,眨巴眼瞧清眼前人:“你怎么来了?”混身骨头都是软的懒懒不想动。

“我不放心。”还好过来瞧了,否则那一屋子醉鬼肯定得在沙发底下呆一晚上。“难受么?要不喝点热粥?”

摇头。蹭了蹭帮自己抚开碎发的手。

秦濬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软软的心悦又有点心疼,只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怜爱摩娑一番。脱了外套摘了精致的袖扣把人拥进怀里,一手在额前眉角太阳穴耳后轻轻按摸。

干燥温润手指的亲昵爱抚让原本燥热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原本因酒而舒缓的神经越发放松几乎一眨眼就能睡着,可又舍不得这份耳鬓厮磨的亲密。眼睑颤动带动睫毛像飞舞的羽扇,努力想要赶跑瞌睡虫却还是不敌而陷入晕沉。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陪了一晚上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一楼客厅也被清理干净。林靖捧着粥碗一口一口喝,瞧了人用下巴点点厨房。

厨房承了粥一口喝了一碗这才有闲心端了另一碗出来。“他们人呢?”

“回的回家,上班的上班,带娃的带娃,种菜的种菜,只有我暂时没事。”林靖耸耸肩,他只对沈小瑜一人负责,老板闲着他当然也闲着了。想起闲着的理由,林靖看着自家老板:“老板,你跟秦少说了没有?”

“说什么?”

“说去a国的事呀,”

沈小瑜‘噗’一声把嘴里的粥给天女散花了。

林靖嫌弃的攞开两个位置,尔后又幸灾乐祸的瞧自家老板。“不是我说。老板,秦少定婚是逼不得已的事,就他那身份地位京城哪个不盯着?再说了能在定婚夜把新鲜出炉的未婚妻甩了照顾你,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可老板你到好,连去a国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说,要是去两三天不说也罢,可这会就不是去两三天啦~”林靖一幅‘你是负心汉特么的再世陈世美’的眼神把沈小瑜看的吐出一口老血。

“…粥喝完了?”

林靖瞅瞅空碗点头。“喝完啦~”

沈小瑜把自已碗往他碗上一叠,横眉冷目道:“收拾干净你就可以滚了。”

林靖:“……”老板你这么傲娇人家秦少知道吗?

沈小瑜偶尔的傲骄秦少是知道的,但去a国这么重要的事他是真心不知道。他第一反映以为是因为自己定婚的事。

沈小瑜举手发誓:“真不是你定婚的原因。”说到这里有点愧疚:“去a国的事其实早就定下了的,只是最近事多一时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只能说这些给他的打击的确沉重。不管是苏家小姐去世,还是他定婚的事,秦濬苦笑,他没资格责怪他。“…什么时候走?”

沈小瑜缩缩肩,眼神飘乎都不敢看他。

秦濬揉额:“明天?”

忙摇头否定:“还待一个星期!”

很好,比明天多七天。“要去多久?”

说到时间,沈小瑜更为心虚。

“直接说吧,省得我猜。”从对方的神情,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多则三年,少则两年。”a国的金融公司已经逐渐起步,现在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能不能一炮打响在国际上站住脚根就看这段时间了。“等我回国的时候,范朱两家恐怕都拿我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沈小瑜脸上的那抹神彩让秦濬为之怔神,心内不即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人从来不是躲在人身后需要保护的人,而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有雄心、有抱负的,男人。仅管这个男人有时候爱撒点骄,有时候还使点小性子,还爱炸毛和恶作剧,性子飘乎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可这些都只是片面。在这一刻秦濬觉着分离两三年不是遗憾,遗憾的是这个人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成一个让人无法为之忽视的人,就像虫蛹脱变成蝶,那种风采将会迷惑多少人?想到这里秦濬又有点惶恐,这个即将化茧成蝶的人他还能把握的住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些狂蜂浪蝶还不得前扑后抑?!

带着这遗憾以及点点惶恐,在后的七天内秦濬把所有能推的都推了,一心守着人,在最后的一天内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那点惶恐说了出来,听的沈小瑜哈哈大笑。“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秦濬。这个名字在圈子内就是活招牌呀,没见自那次后就没个人敢找他麻烦?连倾心于他的范家大小姐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惹恼了人。与赵文怡定婚的消息传出来不知碎了多少玻璃心,如果他跟他的消息爆出来,不知背后会有多少人扎他小人。他的优秀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会努力追上他的脚步,期许与之比肩的那一天。

两年又六个月后。

雷鸣自跟秦濬上任后就觉着自己像个巨形陀螺,就没停下来的时候,说句不客气的话连做梦都是第二天的工作行程表。话说,跟个工作狂老板,那就必须、一定、肯定得有工作狂的无限潜力呀!

“雷秘,雷秘~”

急着去会议室的雷鸣在第二声才不耐烦的若停了下,待后面的人追上来皱眉冷声:“说!”

追上来的办公室女秘书不即害怕的缩了缩肩,一边跟紧雷鸣的脚步一边硬着头皮道:“门卫那说是有人找秦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