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证据确凿,你还想冤枉你的四弟?”

南宫辕看着南宫楚阳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失望。

即便是知道南宫楚阳为了争得皇位而谋害他,他都还没有这么生气以及这么地失望,毕竟他想坐上那个位子,说明他还是有野心的,有野心的人才能配得上当他南宫家的孩子。

可是南宫楚阳居然做了事情,都被发现了,一切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还不承认,连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不配当他南宫家的太子,不配当他的儿子。

南宫楚阳还企图做最后的狡辩,“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的,都是他们,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是他们找人来假扮父皇,是他们把那个人害死,是他们想要栽赃于皇儿啊,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宫辕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南宫楚阳了。

他直接让人把那个假皇帝带过来。

“你来说说,太子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事情?”

南宫楚阳也认出这个人了,就是刚才宋初夏把那张人皮面具摘掉之后,露出来的那张脸,可是……

“他……他怎么还会在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这个人,明明是他亲手把最后的那一步做了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

那个被宋初夏救过来的人,看了一眼南宫楚阳,就把南宫楚阳对他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喂他吃的那些药根本就不是救命的药,全部都是毒药,还有他跟太医之间的那些悄悄话。

最关键的一步是,南宫楚阳在他假死之前,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放到一个小瓶子里摇了几下,阴险地跟别人说,皇上马上就会驾崩的事。

这个人说完之后,南宫楚阳整张脸马上变得狰狞起来,他恨不得跑过去把那个人掐死,可是被侍卫抓住了手脚,只能朝着那个人咆哮,“是谁让你来害我的,这一切都是污蔑,父皇,你一定不能相信他的话……”

南宫辕仿佛没有听到南宫楚阳的话一般,看了一眼宋初夏,宋初夏朝着他点了点头,紧接着宋如花被带了进来。

南宫楚阳像见鬼一样看着宋如花,这时候他知道他的一切真的是彻底地暴露了,可是还是企图想挣扎一下。

直到宋如花把他让她做的那些事全部说出来,包括怎么害皇上的,怎么在皇上身上下术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南宫辕才颓丧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跟南宫辕求饶。

后来,南宫楚阳的下场怎么样,成了在场的这些人之间的一个秘密,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处置南宫楚阳了。

宋初夏看着这个跟自己作对了那么久,还企图把自己送上冷夜的床的男人终于有了报应,心里觉得高兴的同时,也对皇上有一些同情,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看起来风光,可是就连最基本的夫子之情都享受不到。

还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地想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会来谋害自己,人前风光,人后却是凄凉无比。

从宫里出来之后,宋玄星他们还都沉浸在兴奋当中,一路上都在不断地讨论,皇宫里多么多么地大,以及多么多么地漂亮。

宋玄星说着说着,仰着头看向宋初夏,“姐姐,以后我们还能来皇宫里玩吗?”

宋玄星这话听得厉丞相他们几个都忍不住笑了笑。

这要是以前啊,他们可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还能到皇宫里面去玩的,可是现在呢,他们不仅去皇宫里玩了,还在皇宫里大吃了一顿,并且还看到皇上怎么处理家事,跟皇上拥有了共同的秘密。

而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全靠了宋初夏他们。

现在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宋初夏在的地方,一切不能的东西都会变成可能的。

他们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下山之后的了,现在一行人走到街上,到处都挂起了灯笼,点起了油灯。

“江将军,宋姑娘,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厉丞相和几个尚书住得比较近,可是将军府确实住在城里的另外一边的,在这个十字路口处,厉丞相他们几个从马车里下来,来到江耀祥他们的马车前面,跟他们道别。

江耀祥也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各奔东西。

宋初夏他们的马车里面,宋初夏看到聒噪的左重阳他们都走了,神情忽然有些严肃起来,眉头紧锁地看着江耀祥,“外公,太子的事被计谋被揭穿了,他的那些党羽,为了保命,恐怕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次他们的事做得太高调了,在那么多大臣在场的时候,跟着皇上一起进皇宫里,当着他们的面把太子给拿下了,现在恐怕太子的那些党羽都已经知道了,她是他们的绊脚石的事。

江耀祥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看着宋初夏点了点头,“外公已经加强了人手守护将军府了,夜王府那边张管家也派了些人过来。”

“嗯。”

宋初夏之所以同意这么高调地去一趟皇宫,除了想带着宋玄星他们去参观一下皇宫以外,也是因为自己想要通过自己为诱饵把太子的党羽给引出来。

今天白天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带着人去查封了太子府,他传回来的消息是冷夜已经逃跑了,宋初夏相信他肯定还会回来的,一旦他回来找她了,她定然不会再放过他。

回到将军府之后,宋初夏在府上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却又不愿意见到的人。

江映萍已经在将军府里等了很久,听到下人的回报说宋初夏他们回来了,就赶紧迎了出来。

“父亲,初夏,星儿,小微,你们都回来啦,我听说了你们今天做的事,你们肯定都累了吧,快进来坐坐,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了些糖水,喝完可以好好休息会。”

江映萍扶着江耀祥的手臂,就像一个寻常的孝顺女儿一样,还笑容亲切地看着宋初夏他们几个,就好像她有多喜欢宋初夏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