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曾成消失在后山以来,村里上下,人心惶惶,谈鬼色变。村民更是关门闭户,袁苗和赵峰在听了思羽描述完当天所见所闻之后,也再没有去过他们的“游乐场”。至于曾成的爸妈,也在经过几个月不停地寻找下来,慢慢开始心灰意冷。

“爸爸,爸爸,呜呜呜!!!……”

“妈妈,妈妈,呜呜呜!!!……”

曾成遍体鳞伤,血泪纵横,在一个雷雨交加,横尸遍野,坟堆如麻,阴风呼啸的草树丛中竭力地喊着,叫着,拼命地爬着,挣扎着。

一声声喊叫像尖刀插进妈妈的心窝里,一幕幕眼前的景象像烙铁烙在身上。

“儿子,儿子!……”

妈妈从梦里惊醒过来,像发疯似的,拼命地哭着,喊着。哭得是那么悲痛欲绝,喊得是那么撕心裂肺,真是让曾成的爸爸不知如何是好。

“不哭,不哭,老婆,还有我呢……”

爸爸把妈妈紧紧抱在怀里,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边哭边不停地安慰道。

可儿子毕竟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失子之痛,试问天下母亲谁不痛心?

妈妈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烈。也着实揪在爸爸同样念子的心上。

“别哭了,孩子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爸爸使尽全身力气对着妈妈大喊到。

这才使得妈妈慢慢冷静下来。

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爸妈决定再次去寻找儿子的下落。

“开门,开门!我是曾华文……”曾成爸妈一家挨家地苦苦哀求道。

“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们了,救救他吧,我给你们跪下了。可怜的孩子啊,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昨晚我都梦见他了,他不停地喊‘爸爸,妈妈。’他迷路了,找不到路出来!……”妈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害怕,那毕竟是条人命。在曾成爸妈的苦苦哀求下,村里的年轻人们决定卯足劲儿,一同去山里探个究竟。

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气忽冷忽热,忽明忽暗。天上密密麻麻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叫着四处盘旋,好像迷失了方向。今天似乎不是一个适合进山的天气啊!可心急如焚的曾成父母哪还能顾及什么天气啊。

当然,对于他们,出发之前一定会有所准备。但最重要的肯定不是带火把,带刀抢,带棍棒……这些防身必需品,各有各的准备,有求神的,有拜佛的,有贴符的,更有念咒语的。接下来他们就要准备出发了。

大大小小二十几个人还真是有些气势,不过总的说人多总算是得到些许安慰,今天同思羽他们砍柴时分头干活不同,他们结伴寻找,谁也不分开,谁也不掉队,要保证大家的安全。于是他们步入了人们心中的是非之地。

“曾成,曾成!……”井然有序的喊叫声伴随着狂风的呼啸声在偌大的树林中振荡,几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沉默,仿佛曾成即将出现在他们眼前。可是半天过去了,还是不见曾成的踪影,眼看天色就要开始暗下来。或许这里的安静开始让他们脊背发凉,有人意识到些许不安。

“啊,啊,啊!”后面传来刺耳的喊叫声。

这一喊着实把心里忐忑的大家吓出一声冷汗。

“怎么了?”大家一致扭头齐声问道。

顿时,大家毛骨悚然。

有人踩到了尸骨。

这时,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原本焦躁不安的内心已经被点燃。

“呜呜,我要回家”,一个大胖子哭嚷着。

仅跟着又有几个人哭喊起来。

可这山这么大,根本找不到边际,再加上雾又这么浓,眼看都快下雨了。想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哭什么哭,还是男人吗,不就是个尸骨吗,坟没埋好,再加上风吹水冲的,尸骨露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大的山,谁能自己出去?”文青大声苛斥道。

“你看她们一介女流都不像你这样,人家找你们帮个忙你哭哭啼啼的“,文青指着安月和曾成的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