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还安全地活着,不用灰心,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安月蹲下身来,握着文青的手关切地说道。

或许文青只是压抑了太久,再加上他心里早就害怕这一切的到来,所以一时失去了理智,等他稍作冷静之后,便又站了起来对安月说道:“我也有这种直觉,不用担心我,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我脑海里浮现过,看到当时的情形,我几乎认为已经真的发生,”。

“我看得出来,一路上你都当心着大家,并且我能想象得到你应该早就看出这其中的阴谋,但是你又不能告诉大家,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着,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现在不是有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后来也明白为什么问你什么事的时候,你总是不会跟我说实话,因为你也不想让我承担太多,”。

听安月说完,文青便伸出双手慢慢把安月抱紧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安月也只是轻轻拍打着文青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能带着我,带着大家出去!”。

“嗯!我们走吧!”文青点点头便又带着安月去寻找大家的下落。

走到之前连接山腰的洞口,他们便从右边进入了崖穴,崖穴和之前左边连接栈道的崖穴几乎没什么两样。他们边走边不停地探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崖穴下面的小路也清晰留着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是大家似乎从这里走过到不太肯定。

但是他们似乎找到了点什么线索,站在崖穴上方长有一株小树丫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地上沙土上的脚印看上去有些凌乱,抬着头,只见树丫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弯了,再仔细一看,树丫上挂着一小片白色的衣服碎片,文青连忙站到边上往上面看去,“这上面应该就是大家所说昨天晚上那个人跳崖的地方了,看上去衣服的碎片就是那个人所留下,但是从脚下凌乱的脚步来来看,这个人应该从跳到了这里,从上面看下来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崖穴,所以我们都以为他跳到了山底,其实他只到了这里,”文青边想着便连忙拉着安月一路朝前走去,只见一路上全是凌乱的脚步。

“你是认为昨晚跳下来的人没有死吗?”安月看着地上的脚印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说道。

“嗯!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从这么高的地方能刚好跳到这里,还能站起来往前走,这完全不符合根据。”。

“或许他借助什么辅助工具呢?”,安月便又继续说道。

“只能这么想了,可是他又能借助什么呢,我们之前在上面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啊!”,不管怎么说,在文青心里能完全肯定的是昨晚跳下来的人一定没有死,于是他们便继续走上前去。

一路追寻到崖穴的尽头,脚印消失了,但是崖穴旁的悬崖壁上又有了新线索,只见崖壁上钉满了木桩,文青便拉着安月沿着木桩攀爬了上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了上来,但依然又进入了另一个崖穴,沿着崖穴往前深入,突然发现已经又重新回到了古庙对面的山崖之上。

“文青,你快看!”安月喊道,文青便连忙转过身来,只见崖穴壁上钉上了两个巨大的铁钩,铁钩旁边挂着一个像是手环的东西。走近一看,确实是一个手环挂在了一根像针线一样细的白色细线上,细线像弓上的线紧绷着,斜着向下,正对古庙的房顶延伸过去,只是延伸出去的地方由于天空的光线,几乎看不清楚,手环上有两个按钮,分别标着上下两个箭头符号,文青突然明白了过来。

文青尝试着按动按钮,只见手环可以上下滑动,并且在如此细的线上居然能承受巨大的重力。

“怕吗?”文青对安月问道便一手抓住手环,伸出了另一只手对安月说道。

“不怕!”,于是文青便单手抱安月抱在怀里,拉着手环顺线而下,直接落到了古庙的房顶上。便从落脚的地方揭开了几片瓦片,向下望去,视线正对的地方便是之前南木消失的位置了。

“怎么了?”安月疑惑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用绳子勒着南木的脖子拖上来,再从这细线上划上去的”。

“你是说你知道南木是这么死的?”安月继续问道。

“对!之前我没有给大家讲,只有曾叔和我知道,他的尸体也应该就在这细线上端的崖穴中”。文青说完便又继续说道:“应该这个人就是昨晚跳崖的人,并且用的是这细绳下滑同样的方式,也就是说,这个人就在附近,我们现在必须要马上上去”。说到这里,文青便不禁一阵惊慌,突然想到了昨天南木被藏尸的地方,“大家会不会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已经来不及给安月解释,便慌忙抱着安月沿着细线滑了上去。直接向前走去,果然发现了崖穴上摆满棺材的地方,一一检查下来,除了南木的尸体,其他棺材依然空空如也,这才让他稍微平静下来。

眼看一切几乎已经浮出水面,接下来就要想着大家的何去何从了。“如果大家真的从栈道上跌了下去,那么必然凶多吉少,但如若大家没有从栈道上掉下去,那么必然就在附近,但是这里能让人通行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了,确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文青想了想便又连忙对安月说道:“不对!庙里肯定还有玄机,或许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说完便又立马从悬崖下来,再次回到了古庙。

走进庙里,站到洞口旁便又思索了起来。

“按理说,我让他们在这里等我们,他们应该会在这里等我们才对,”文青自言自语说道便又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站了一会儿,便又朝着墙上一副似乎看起来和其他不一样的脸谱走去,所有脸谱的眼睛都是竖着朝上或者竖着朝下,但是这幅脸谱中,每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确都是斜着,并且视角明显指向洞口对面的墙角。于是文青便慢慢向对面的墙角走去,当他走到墙角,突然脚下的一块石地板向下落了一节,瞬间整个屋子里的地板从中间分开向下,两头翘起。

“安月!”,文青慌忙跑上前拉住了安月的手,双双跌落,摔了下去,文青拼命把安月护于胸间,只觉在一个黑暗的坡道上翻滚而下,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便慢慢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只觉一丝光线强烈刺激着眼睛,安月便慢慢醒来,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捆绑着,全身几乎不能动荡,慢慢抬起头才意识过来,文青用双手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双退把她的双腿死死缠住,把自己她护于自己的怀中,而文青全身伤痕累累,现在还没有醒来,而眼看他们已经置身于山脚下的丛林深处。

“文青!文青!你快醒醒!……”安月拼命从文青怀里挣脱开来,敲打着文青大声地哭喊起来。可是始终没有见文青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