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帮狂狮帮的一百三十多号土匪去做事,是王欢想了很久以后做出的决定。风险是有的,但春种事项重于一切,为了春种,这点风险值得尝试。

夜晚时分,王欢带着二狗子一起来到了单独关押白面书生的小房间里,而且为白面书生带来了一只烧鸡。

当王欢推门而入的时候,白面书生满脸笑容,似乎在专门等着他的到来。

见面,坐在桌子前的白面书生温和地笑着说道:“大人,您终于来了,我等您很久了,比我想象的要慢两天。”

一听,王欢心一颤,有点惊讶,但脚步没停,来到桌子前,坐下后,微微一笑:“哦,看来展元兄知道我要来,消息挺灵通的吗?”

“哈哈……,县令大人见笑。我的人都被你抓住了,我哪还有人来帮我传递消息?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见白面书生脸色平静,依然温和,似乎没有说谎,王欢呵呵一笑道:“我想也是。展元兄的手下都被我一锅端了,还哪来的人了?”

揭我伤疤,说我无能,四百多号人的狂狮帮被你一锅端了,无一人逃跑,这样的事件放在我的身上,确实很不好受。想我堂堂狂狮帮的帮主,如今竟然成为了阶下之囚,但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古往今来,莫过于此!县令大人如此这般,一而再,再二三,就没有意思了,只能显示大人的气量小,如此而已。”

“看来展元兄适应的很快吗?这么快就认清形式了。心态很好啊,值得我学习。如果是我带着四百多号人被人一锅端了,我早就自刎了,哪有勇气投降啊,而且还活得有滋有味的。展元兄,你的心态比我好,这点我要学啊!”

王欢似乎没有听到陆展元批评和请求,反而对陆展元的投降行为一顿猛夸,认为很值得学习,自己不如。

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如此的生活态度的人,活得一定不会太差。

县令大人同样无耻,真是该死,陆展元再好的脾气也被耗完了,但是情形比人强,谁让自己是阶下囚了。

“呵呵,是啊!如果上天再给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投降,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人。这一次是我错了,被县令大人抓住后,我的手下被县令大人羞辱,被游街示众,被泼粪水,如此真还不如死了,所以我很后悔。”

“哈哈……”王欢笑着抱拳感激道:“能得到狂狮帮帮主的奖赏,真是不容易啊!感谢啊!”

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只会让我继续处于弱势,增加我的愤怒之情,我需要的是稳定和平静,来思考如何逆转局势?

县令大人果然厉害啊,年纪只有二十来岁,计谋却如此高超,一进来就羞辱我,揭开我的伤疤,在伤口上不断地撒盐,就是激怒我,让我失去方寸,好让自己处于优势之中。想通了这些的白面书生不由哼道:“不知县令大人深夜造访,有何吩咐,我想绝不仅仅是来教育我的吧!”

听到此,王欢让二狗子把包好的烧鸡放在桌上,而王欢自己当着白面书生的面,慢慢地打开油纸,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烧鸡。

白面书生看着烧鸡,心里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看来县令大人是要找我帮忙,准备用烧鸡贿赂我,知道我几天没有吃肉了。对此,白面书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马上一边伸出右手去拿,一边笑着道:“烧鸡不错,吃饱后,我也许会同意你的请求的。”

可突然刚升起的喜悦一下就跌倒了冰点,白面书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见到的场景是县令大人把整个烧鸡捧起,自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原来不是为我准备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好尴尬啊!伸在半空中的手,白面书生不知道怎样收回?

“你干嘛?你饿了,你想吃?”王欢咬着鸡腿,疑惑地看着白面书生问道,然后撕了一个鸡腿,递给白面书生道:“来,吃个鸡腿?”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也许只有当事人了解。

似乎过来一个世纪,白面书生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最终没有接受县令大人的施舍,鸡腿被二狗子要去吃了。愤怒,怒火,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如果面前有一把刀,一定会把这该死的县令大人千刀万剐。

当着一位饿了几天肚子,未见过荤腥的我面,吃着烧鸡,就是为了羞辱我,恶心我,如此情况,我陆展元就从来没有受过。

今日之辱,他日一定加倍回报。

十分钟之后,王欢吃完了烧鸡,桌上一片狼籍,鸡骨头扔的到处都有,而坐在对面的白面书生陆展元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十分钟的时间,太长了,对于白面书生而言真是度日如年,但为了即将到来的计划,白面书生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