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女察觉到玄阳子的眼神,走得越法摇曳生姿。我就娇媚了怎么着?

玄阳子收回视线,悻悻朝玄飞子道:“下回不要再给她买那些紧身的衣裳了,穿起来像妖精。如果有麻袋,给她缝一件麻袋衣比较好。”

越近了皇宫,玄阳子脸色越不好。

副将杜鹤见了玄阳子的神色,便道:“金人进京,到处放火杀人,若不是申将军回来得快,这京城的人只怕会被屠尽。”

玄阳子问道:“我爹娘是如何避过此劫的?”

杜鹤答道:“他们出城烧香,住在辟谷寺,方才避过此劫。但诚王府却被烧了,一众留在府中的奴仆,全部被烧死。申将军一回城,打听得诚王爷在辟谷寺,马上着人去接回来,安置在皇宫,严加保护,又派我们去接二爷回来。”

说着话,一行人到得皇宫门口,早见有人迎了出来,一个女声抢天呼地喊道:“白石!”

玄阳子听得声音,迎上前应道:“阿娘,我在这儿!”

玄阳子在三清观修道这些年,诚王爷夫妇每年都会偷偷去见他一面,现双方死里逃生再次相见,感触又自不同。

丹女听玄随子扒过,知道玄阳子俗名景白石,现见一位年约四十的贵妇抱着玄阳子又哭又笑,便知道这位贵妇是玄阳子的母亲诚王妃了。

玄随子站在丹女身侧,指给她看道:“这位是诚王妃,旁边那位,束了紫玉冠的,是诚王爷。”

丹女远目,“啧啧”道:“诚王爷是中年美大叔啊,好帅!”

诚王爷这会已去拉开诚王妃,朝玄阳子道:“进去再说。”

一时却有申将军和一众臣属迎出来,当下相见毕,申将军便解释道:“现京城十室九塌,诚王府也被烧了,亏得皇宫只烧了一大半,还有一大半能住人,幸存的臣属等人,皆住在皇宫内,也方便我等保护。”

玄阳子听着这话,倒是知道众人府第被烧之外,定然还吓破了胆,唯愿跟着申将军住一处的。

申将军一路走,一路又道:“二爷,国不可一日无主,臣不可一日无君,二爷既回来,且尽早登位,也好昭告天下,号令群将,打退金兵,救回文君皇帝和成真皇帝。”

文君皇帝是景泰山的徽号,成真皇帝则是景天佑的徽号。

玄阳子也知道事态紧急,只有皇室血脉的人登位,才能名正言顺号令群雄,稳定人心,因点头道:“将军作安排就好。”

这会儿,诚王妃早注意到丹女,她跟玄随子稍一打听,就惊喜万分道:“你是说,她是白石的女人?”

玄随子点头道:“是啊,一路上京,他们天天住一间房呢!”

诚王妃眉开眼笑,不禁偷偷去打量丹女,越打量越满意,看看,眉弯眼亮,细腰圆臀,正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指不定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皇宫主殿被烧毁了一大半,除了一间最大的明和殿外,能住人的殿室住满了臣属,玄阳子一瞧,二话不说,领着一众师兄弟和丹女住进了明和殿。

师兄弟们住了偏殿,照例,丹女被安排和玄阳子住在一起。

这一晚,丹女就着玄阳子的手喝了茶,照往常一样贴着墙壁睡了,把外侧留给玄阳子去睡。

第二日一早,丹女醒了过来,就有一名小宫女打水进来给她洗漱。

丹女瞧了瞧,不见玄阳子的踪影,就问道:“那老道呢?”

小宫女知道丹女问的是玄阳子,遂低声答道:“皇上在登基呢!”

“哈!”丹女失声道:“这就登基了?”

小宫女道:“申将军早前就安排好了,今日是吉日,正宜登基。娘娘也早些梳洗,不定待会就策封娘娘呢!”

丹女还没答话,就听得殿外一片声响,接着玄随子和葵扇一身太监服饰冲了进来,笑嘻嘻道:“丹女,快点起来,王妃跟大师兄商讨着,要策封你为贵妃呢!”

丹女瞧见玄随子和葵扇的服饰,先被他们吓一跳,问道:“你们就这样当了太监?”

玄随子笑道:“早前金兵进宫,杀光了宫中的公公,现大师兄登基嘛,怎能一个公公也没有?我们几个,就穿了太监服饰,先充当一阵子公公再说。”

小宫女红莲在旁边道:“金兵进来时,可凶残了,我当时吓昏过去,这才拣回一条命。”

那一厢,因为玄阳子登基为帝,诚王妃便升级为太后娘娘,她正劝导玄阳子纳了丹女为妃,又再三再四道:“如今这形势,你纳了妃,生下皇子来,才能稳定人心。”

玄阳子皱眉寻思,若不纳那淫僧为妃,一转头肯定有大臣送女进宫,与其这样,不如先纳了淫僧,待一切稳定下来,再论其它。

任太后见玄阳子神色松动,便又笑道:“我瞧丹女挺好的,一副旺夫益子相,你纳了她,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