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官吏一路搀扶着阎主簿走进拜月酒馆,正想嚷嚷着让小二上来帮忙?34??,却被阎主簿用眼神止住。

阎主簿目光在大堂一扫,便是看见白面军士那里还有两个空位,他指了指,笑道:“我们就去那里歇歇吧。”

年轻官吏点点头,扶着阎主簿径直地向角落里走去。

走到白面军士的身旁,阎主簿笑问:“敢问军爷,这里还有两个空位,能否容我二人歇息一会?”

白面军士上下打量一番阎主簿,见其衣衫破烂,脸上、头发、腿上全是泥水,心中顿生厌恶,尤其看到其手里还端着一顶官帽时,这种厌恶更加浓了,他冷哼一声,没有理睬。

“你……”年轻官吏想要出声喝斥,却被阎主簿伸手拦住,“既然这位军爷不欢迎,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年轻官员不敢执拗,只得扶着阎主簿,去另寻其他的空位。

可他们刚转身就被黑脸军士叫住,“两位,我这兄弟喝多酒就是这幅臭德行,你们不要介意,来,这位老人家你坐这里。”

黑脸军士站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扶着阎主簿正要坐下时,对面的白面军士冷笑出声,“你给他让什么座?人家可是个大官,和我们这些兵油子坐在一起,岂不跌身份?”

没想到向来很有风度的白面军士,醉酒之后,会说出这样的话,黑脸苦笑着摇摇头,依旧我行我素地扶着阎主簿要坐下。

阎主簿尴尬地笑笑,“这位军爷好像不欢迎我们。”

黑脸军士摇摇头,“别理他,吃醉酒啦。”

闻言,白面军士怫然不悦,蹭地一下从座位中站起身,右脚斜跨一步,右手赶在阎主簿坐下之前,抄起板凳,往旁边一拉。

还不等黑脸军士开口,白面军士就指着他的鼻子,“好啊,没想到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好,真好!”

黑脸军士顿时慌了神,“你别激动,听我解释。”

白面军士冷笑出声,“你把这个老不死的,赶出酒馆,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这不好吧!”

正当黑脸军士左右为难时,一直压火的年轻官吏爆发啦,厉声喝斥白面军士,“你这厮,好生无礼,这酒馆也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赶我们出去?”

“凭我拳头硬!”

说完,白面军士猛扑上去,一拳砸中年轻官吏的眼眶。

“啊!”

年轻官吏惨叫一声,身体踉跄地倒退五六步,最后一屁股狼狈地坐倒在地,双手捂住充血的眼眶,肩头因为疼痛而不停地颤抖。

素来好脾气的阎主簿,也是因为这突发的一幕而全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白面军士,半天也没有说出话。

黑脸军士上前一步,想要扶起跌坐在地的年轻官吏,却被白面军士拦住,“你少管闲事,我早看这些狐假虎威的官吏不爽。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教训他们一顿。”

说着,白面军士再次走上前去,抓着年轻官吏的衣领,直接让他双脚腾空,悬在半空。

“放开我,赶快放开,殴打官员可是死罪!”

年轻官吏红粗着脖子,艰难地出声威胁白面军士。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将白面军士心头无明业火点燃,握起沙包大的拳头,愤怒地向年轻官吏的脑袋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