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胸有成竹的他早就知道张君会这样问,于是耐心地给张君解释道:“刘备若想拿下淮阴,与广陵的赵云合围主公,必定纠结阴陵、淮安两地的大部分兵马前来冒犯。

这样一来,这两座城池势必空虚,我们只要在淮阴渡口拖住刘备的大军,让隐藏在北濡口的军士坐船北上,奇袭淮安,定能拿下这座空城。”

“先生说的极是。”张君恍然大悟,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乘势收回阴陵城。”

杨弘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不可,不可。一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兵马,二来若是我们将这两座城池全都拿下,那被困在江中的刘备一定会狗急跳墙,而他重点突围的地方定是离徐州最近的淮安。

刘备可是有八千兵马,更有关羽、张飞两位猛将辅佐,就算我们在淮阴渡口能歼灭他们一半的人马,那这逃出去的四千人,在刘关张的率领下照样能收服淮安城,我们只能得到一座阴陵城,而阴陵城的作用自然无法与淮安相比,如此一来,得不偿失,我们也将丧失打开徐州门户的好机会。”

听杨弘如此解释,张君恍然,“原来如此,宏开受教啦。”

杨弘微微颔首,偏过头问袁江,“公子,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袁江答道:“刚才先生也说了,此番要想打赢刘备,需要五千兵马,那这多出的一千,得从哪里得到?”

杨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城中还有一千兵马,不过得公子亲自出马,才能借到。”

闻言,袁江喜上眉梢,“哪呢,我这就去借。”

杨弘说:“主公今早走的时候,把孙策和韩当也带去了,不过孙坚的旧部,约有一千人马,却是被留在城中,由程普、黄盖统领,公子若是盟亲自去一趟,则此番计策可能,刘备必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原来是孙坚的旧部,我看还是算了吧。”

杨弘会错了意,“虽然是孙坚的旧部,但现在却是我家主公的兵马,公子想用,那可不是呼之来喝之去?”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袁江耸耸肩,苦笑道:“昨夜,在拜月酒馆,我和孙策之间,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所以……”

杨弘饶有兴趣地问道:“何事?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杨弘听。

杨弘听完故事之后,手捏胡须,哈哈大笑,“公子做的很对,这个孙伯符虽是个将才,却从来不服主公管教,你昨晚教训的极是。”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这样一来,我倒不好向他借兵。”

“我看不见得。”杨弘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公子若是派一贴身大将,拿着虎符前去,以强硬之势要求程普、黄盖二人出兵,则此事可成。”

“这是为何?”袁江想不明白,既然是借兵,怎么能用强的?这难道不会适得其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