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微微抬起头,以求俯视袁江,“袁江公子,生来细皮嫩肉,温文尔雅,这上阵打仗的事,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就好,何劳你亲自出马?”

要是攻打别的城池,袁江说不定还真将这个机会让给孙策,可庐江郡不行,那是召唤宇文CD的第二个任务,他岂能将其送给别人?

想到这,袁江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充满冷冽的笑意,沉声问道:“伯符兄,这是在讥讽本公子文武不行?”

“不敢,不敢!”孙策满脸赔笑,只是眼眸深处却是有着阴森的笑意闪过。

袁江脸庞上的笑容虽然依旧和煦如春风,但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是多了一种锋锐的寒意,他淡淡地说道:“我虽然文无治国之策,武无安邦之勇,但涂高不才,手下有几个兄弟,倒也能随我冲锋陷阵,荡平庐江。”

孙策闻言,脸上、眼中全都噙着讥讽的笑意,他阴阳怪气地调侃,“袁江公子口中的兄弟,都是些斗虫玩鸟之徒,若是去街上欺压良善,鱼肉百姓肯定十分在行;可若是派去领军用兵,临阵脱逃不说,还会让陆康那厮笑我淮南无人,竟使些高粱纨绔来行军打仗,这样岂不有损义父的威名?”

袁江脸上掠过一抹不悦之色,反唇相讥,“伯符胸,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咋啦?我负责任的告诉你,部门不仅会斗虫玩鸟,而且还能上战场厮杀。要不然,某人那晚在拜月酒馆,也不会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哦,抱歉,我忘了某人亲爹死了!”

“呵呵,公子真会说!”

袁术的一干老将旧臣,闻此一说,脸庞上皆是挂满幸灾乐祸的笑意,孙坚的那些旧部,却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神色间颇有几分忿忿不平,而堂上的袁术则是白了袁江一眼,脸上也是流露出责怪之色,至于心中是否已经乐开了花,就不得而知。

袁江站在堂上,眼光一扫众人,便是将他们的神色表情收入眼底,已然明白刚才失言了。他悻悻地摸摸鼻子,倒并没有说什么话来补救。

堂上的孙策,气得目眦欲裂,胸间气血上涌,导致肩头颤抖不已,他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波动情绪,良久之后,才长长舒口气,望向袁江的目光,傲狠之中又携带了不少狡黠之气。

“既然袁公子如此有信心,不妨我们来比试比试,谁赢谁去领兵攻打陆康如何?”

袁江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比什么?”

脸上的笑意更浓,孙策依次伸出三根手指,给袁江解释,“我知道袁公子是个读书人,不善骑射,所以我也不为难你,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分别进行箭术、骑术、步战的比试,三局两胜如何?”

袁江不以为然,正要点头应允,去被面前的袁术用眼神制止,袁江不解地捎捎头,站在他身后的阎象悄悄拉拉衣袖,低声说道:“公子,这事你可不能答应,孙伯符提出的这个比试,是对他绝对有利的。

因为他肯定会派孙坚的旧将出战:黄盖箭术首屈一指,韩当骑术冠绝三军,程普步战少有败绩。若是公子贸然答应,与其对战,肯定会输的很难看,如此一来,主公的面子也要保不住啦。”

袁江问声回过头去,便是见到袁术的许多老将旧臣全都在给他挤眉弄眼,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唯有见识过袁江手下人恐怖之处的张勋一人冷笑不语。

“江哥,他们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江哥,来,装一个清新脱俗的比,给他们看看,亮瞎他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