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熙面色铁青,右手颤抖地指着郑泰,气得半晌没有说出话,他忽然走上前去,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郑泰的脖子上,冷声说道:“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郑泰全然不惧,同样报以冷笑,“熙公子,你恐怕还没看清局势吧。老夫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冀州,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哼,本公子要杀你,谁敢拦着?”愤怒的袁熙,根本不把郑泰的奉劝当回事,反而认为是在威胁自己,手中的剑豁然举起,正要砍向郑泰的头颅时,却听一声厉喝从堂上传来。

“大胆袁熙,竟敢公然在宴会上动武。你把我这个叔叔的脸面放在何处?”袁术怒发冲冠地咆哮着,“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

那些侍立在侧的将军一窝蜂涌过来,顺利将袁熙拿下。

袁熙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嚷嚷道:“你们这帮混蛋,可知我是袁冀州的儿子,你们敢绑我,信不信我让我爹将你们全部抄家,斩首示众?”

郑泰夺过他手中的剑,试了试剑刃的锋锐,然后在袁熙的脸颊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戏谑地笑道:“熙公子,你现在还没醒悟吗?是袁州牧要拿你,求谁也没用,他可是你亲叔叔。”

袁熙这才醒悟,这里是寿春,由不得他撒野。

醒悟之后,他抬头瞅了瞅袁术,见到后者一脸的愤怒之色,一阵后怕涌上心头,他谄媚地对袁术说:“叔叔,侄儿刚才冲动了,还请您宽恕则个。”

一旁的许攸也赶忙跪倒在袁术的面前,替袁熙求情,“袁州牧,请您念在二公子不懂事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淳于琼和高览也跟着跪下求情。

直到杨弘等一干文官也向袁术求情时,他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愤怒,挥手让众将放了袁熙。

袁术警告道:“袁熙,我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今日就放你一马,以后要是再敢如此无礼,我这个做叔叔的,一定会用家法狠狠处置你。”

此时的袁熙不过十几岁,也没见过什世面,被袁术这么一诈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退回到席位上垂头丧气的,不敢言语。

袁江得意地笑笑,【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真是个250,袁绍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家业能不败光吗?】

许攸正愁没法挽回丢失的脸面,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袁江在一旁偷笑,顿时想起一事,于是他说:“江公子,看你这么高兴,想必已经想好要做的诗歌了,不如说来听听。”

袁江一愣,【该死,光顾着看戏,把这茬给忘了。】

这句话也点醒了袁熙,他倏然抬起头,目光阴翳如毒蛇钉在袁江的身上,他附和道:“是啊,江弟,你别想耍滑头,这赌局还没结束呢。赶快把你做的诗歌念给大家听听,为兄也好输的心服口服。”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刚才被你们一闹,我这思路全无,得重新构思构思。”

对于这样的烂借口,许攸嗤之以鼻,“我想不是江公子没有思路,是根本做不出来吧?”

袁熙得意地笑笑,瞬间恢复之前的傲气,“要是做不出来,可以认输,不就是输个典军校尉给本公子吗,也没什么吗。”

袁江反驳道:“谁说我做不出来,只是这题目有些刁钻,我得想想。”

许攸说:“哎,这可不行,咱们刚才说好了,五步成诗,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你思考。”

袁江说:“这……这恐怕太难了吧?”

这样的诗作本来就不好百度,又要在五步之内完成,这根本不可能,袁江脸上尽是为难之色,心里却是将许攸的十八代女祖宗都问候一遍。

“我擦勒,缺德的家伙,怎么就抓着这个不放,诚心和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