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雷邢再醒来时,睁开眼,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面前坐着的几个人都认识,而且刚见过没多久。

这些绑他来的,正是袁熙一伙人,出主意的是许攸。

见到绑他来的都是熟人,雷邢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他涎着脸道:“熙公子,你要感谢我也用不着这样五花大绑,只消叫人捎点金银珠宝给我便可。”

“哼,敢喂公子吃shi,你还想要奖赏,我不杀你就不错了。”

一想到雷邢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他吃翔,袁熙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恶寒,然后是无尽的愤怒,他再也遏制不住,冲到雷邢的面前,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握拳在其小腹上重重地捣了十几拳。

“啊,疼,熙公子,我可是救过……啊,疼……救过你命的,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面对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雷邢忍不住求饶。

可他这样一说,好似火上加油,令得袁熙下手更加狠重。

打了好一阵,袁熙有些累了,他松开已经鼻青脸肿的雷邢,后者顿时犹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身体蜷缩着犹如烧红的基围虾。

“md,本公子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

一边说着,袁熙一边恨恨地在雷邢肥大的屁股上踹了几脚。

等到他发泄完之后,许攸走过来说:“二公子,今天这事很是蹊跷,我们要想知道答案还得依靠这个庸医,所以在属下审完之前,二公子还是留他一条狗命较好。”

袁熙闻言,又在雷邢的屁股上踹了几脚,这才勉强平息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对许攸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本公子要出去走走,一看见他就恶心。”

“喏。”

许攸强忍住想笑的冲动,答应一声,走到雷邢的面前,笑吟吟地道:“雷医师,今天二公子突然蹊跷中毒,想必你知道其中的原委吧?”

许攸是个聪明人,当他得知袁熙中毒之后,就知晓此事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当他在见到雷邢治病的手法,以及众人的神色时,更加坚信了心中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都是凭空猜测,要想验证心中的猜测,还得依靠懂得医术的雷邢。

雷邢心里一惊,想了想,讪讪地笑道:“许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放心,我有办法让你明白。”许攸眼神玩味的一笑,拍拍手,立马有人端来一盆炭火,熊熊的炭火中还斜躺着一根烧得火红的铁烙。

许攸小心的取出铁烙,在雷邢的面前晃了晃,灼热的温度喷薄而出,打在后者脸上,犹如寒风一般瘆人,许攸道:“现在雷医师可明白我的意思。”

望着面前将屋内湿气蒸发成水蒸气的铁烙,雷邢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刚欲开口时,突然想到,要是他将实情告诉许攸,那袁江肯定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恐怕偌大的淮南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一念至此,雷邢一咬牙,继续打哈哈,“许先生,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许攸不置可否地一笑,在雷邢战战兢兢的目光注视下,他吩咐手下人将其上衣扒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烧红的铁烙印了上去。

“嗤嗤!”

“啊!”

伴随铁烙印上皮肤的嗤嗤声响起的是雷邢那宛如杀猪般的惨叫,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个醒目的烙印,剧烈的灼烧感令他痛不欲生,几近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