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还请子扬先生明言。”

刘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要说有名的劫江贼,可不止周泰与甘宁两位,南江的蒋钦,北江的周仓,这些都是狠角色,我想,一旦蒋钦与廖化听闻,周泰与甘宁已经被黄祖俘虏,肯定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黄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当然这些亡命之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死,他们也会跟黄祖拼个鱼死网破,公子,你就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又笑道:“这南江的蒋钦已经投靠与我,看来能给我们当枪使的只有北江的周仓。不过,此人的势力不是很强,恐怕很难与黄祖的江夏军抗衡。”

刘晔笑道:“能与黄祖的江夏军抗衡的军队只有我们的白毦军,他们这些小势力,虽然看不上眼,但还是能起到一定的骚扰作用,毕竟,江上可是这些贼人的天下,黄祖的江夏军再强,也只能望洋兴叹,哦,对了,我记得廖化也是在公子的手下吧。”

袁江点了点头,“他现在被我留在舒县呢,怎么了,这次行动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刘晔眯着眼笑道:“这是自然,不要忘了,廖化曾经也是这江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要是公子让他回去干起老本行,我想他很快便能统治江上的贼匪。”

见刘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跑题,袁江苦笑着摊摊手,打断他的话,“子扬先生,咱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主要还是如何从黄祖手里抢回周泰与甘宁,至于统一江上嘛,以后再说也不迟。”

“嘿嘿,抱歉,有些激动。”刘晔干笑两声,又继续说道:“咱们放廖化回去,无非是想让他帮着招揽一些人,在正面帮我们抵抗黄祖的攻击,而我们呢,只需坐收渔利。”

袁江略带狐疑地问道:“子扬先生,你是不是太乐观了,廖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能召集到与黄祖的江夏军相抗衡的兵力,你应该清楚,这些劫江贼的真正实力。”

刘晔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可公子你好像忘了,为何黄祖在抓住周泰与甘宁之后,没有立马斩杀,而是将他们押到江夏听命。”

袁江道:“的确如此,这正是我之前一直搞不明白的事情。”

刘晔笑呵呵地解释道:“其实,黄祖不是不想就地解决这两个人,而是他实在没有那个时间。”

袁江笑道:“这是为何,难道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刘晔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黄祖镇守的江夏郡,乃是战略要地,而与他邻近的长沙太守张羡一直对此地虎视眈眈,双方交战不断,各有胜负;这一次,黄祖之所以能腾出手对付这些个劫江贼,想必还是趁着春节刚过,对方军心不稳之际,才偷闲出兵,一旦等张羡得到消息,我想乘虚而入的事,定然会发生,到时候江夏失守,黄祖也没有任何颜面留在这世上。”

听完刘晔的解释,袁江恍然,“原来是这样,这江夏郡可比这些个劫江贼重要百倍,我想要不他们实在妨碍了江夏豪族的生意,恐怕黄祖都不会去管他们呢。”

刘晔道:“公子说的很对。我之所以跟你说这张羡的事,也是希望公子能礼贤下士,倾心与张羡相交,将其引为外援,等到咱们挑唆了周仓与廖化之后,可以邀请张羡一起出兵,许他些土地,也未尝不可,到时候黄祖四面受敌,为了保住江夏,他一定会接受我们的提议的,桀桀。”

袁江也是怪笑道:“嘿嘿,到时候,咱们可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好好收拾这个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