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城一座悬着“朱府”横匾的华丽庄严府邸内

尊贵气派的大堂中正坐着数人,其中一中年男人身穿华贵官服,面容肃穆,眉头紧皱地来回踱步。

“哒哒...”堂外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青年下人,快步而至。

“老爷,夏大夫有请!”青年下人拱手行礼,连忙说道。

中年男人点头,大步而去,堂内众人急忙起身紧随其后。

走过两个庭院,来到一座小屋院。小院四周花开如画,优雅别致,不过此时却一片沉重,生息飘散。

“恒智,你来了!”小院内多有妇人处于屋门前等待,其中一妇人,容颜如玉、优雅大方,如众星捧月般守在屋门前。美貌妇人见中年男人前来,轻轻打了一招呼,并示意吩咐后来之人轻声禁言。

“母亲,兰儿的情况如何?”

这中年男人正是朱家老大朱恒智!只听得他沉声问道。

美妇人体态婀娜,美艳大方,就如双十之年,竟是朱恒智的母亲!

这赫然就是一个修为极深的修士,容颜永驻!

只听得美妇人答道:“夏大夫已经诊断出兰儿的病况,正等待你商议该如何决断。”

“那还等什么?!”朱恒智向前推开屋门大步而进,美妇人尾随其后,其他人则停留于屋外静声等待。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到一女子闺房前。只见闺房门前把守着两名女子,皆是白衣如雪,目光如炬。

两名女子见到朱恒智与美妇人,连忙行礼:“见过姑爷,朱老夫人。”

朱恒智点头,随即跨步进入闺房。

闺房之内一片狼藉,五颜六色的染料、水彩洒落一地。数十幅画卷更是散落四周,混乱无比。从画卷展露出的边角可以看出,多是山水之作。

“兰儿的宝物,竟然如此散落一地,只怕她醒来要怪责你等了!”朱恒智见到自家女儿的闺房如此混乱,不由得一阵摇头叹息。

闺房之内有三人,其中一人横卧于床上,虽然面容甚是娇丽,但此时却满脸黑丝,气若残存、死气凛然,此乃朱家长女,朱纳兰。立于其床边的是一名相貌俊朗、发梢微白的中年男子。如果赵宇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与朱家长女同骑一马的男人。

见到两人进来,男子两眼如电一掠而过,旋即又眼观鼻,鼻观心地站于一旁。

“朱大人,你来了!”白发长须的夏医师,快步迎上,拱手行礼。

“夏大夫,请问我家兰儿现在如何?”朱恒智并没有在意那男子的无礼,显得似乎是十分平常之事,身子微侧问向夏医师。

“朱小姐的情况十分复杂,她所中的毒老夫暂时还没有洞悉出来。”夏医师一脸惭愧。

夏医师是和风城中最好的医师,此时竟然束手无策,这让朱恒智十分吃惊。

“朱小姐中毒极深,这位大人想要将朱小姐带走,但是老夫认为朱小姐的情况绝不能长途跋涉,否则途中必定毒发身亡!”夏医师说道。

“你和风城连一个药师也没有,倘若我不带走兰儿,难道要她留在此处毒发身亡?”立于一旁的中年男子顿时冷冷地喝问。

和风城是边疆小城,没有药师是不争的事实,救治不了朱小姐也是事实,夏医师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能维持兰儿的毒患?如果能回渺南城,以纳兰家的势力,请得药师出手那自然不成问题。再不然先派人回渺南城,请得药师前来。如若时间还是不及,两方同时进行,半途汇合也未尝不可!”朱恒智沉声说道,更多的是在请问夏医师。

夏医师虽不是药师,不过也是和风城里数一数二的医者。对他的医术朱恒智还是比较信任的。

这些法子可不可行,还得他的意见啊!

闻言之后,冷眼一旁的白衣男子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到夏医师身上。毕竟他也不懂医道,之前所言也是带有几分焦虑担忧说出的气话。此时也是极为希望夏医师能说出可行的法子。

“这些固然是好法子,但渺南城远离和风城,非一时三刻可到。朱小姐的毒已经渗透经脉、五脏六腑,以老夫之能最多只能保得她十二个时辰,时间一长极其危险,只怕命在旦夕啊!”夏医师被众人紧紧注视着,虽很是不安,但为了病人的安危,还是强作镇定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想我兰儿就命丧于此?如若兰儿就此香消玉勋,我要你们和风城这些贱民陪葬!”白衣男子大怒。

宽阔的房间里,莫名的压抑感顿生。

忽然,屋外传来快步声,一道白衣人影从外转瞬而进。

“少爷!”来人乃是一个白衣女子,与守门的两女子衣着几乎同出一辙,只是衣领上绣多了几朵金兰花。进门后她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发现朱恒智母子二人,又再次抱拳作礼:“见过姑爷,朱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