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兄弟!”

才出了演武场,大饼脸眯眯眼的鬼脸儿杜兴正等在那里,刘宏微有些惊讶,脸上一喜上前拱手道:“我家主人叫唤正要过去,怎敢劳烦杜总管在此相候?”

杜兴却是不由分说纳头一拜,刘宏吃了一惊,急忙上前相扶:“杜总管怎敢如此,这不是生生折杀小人了?”

杜兴道:“这一次若不是有刘大兄弟在,必让那贼人劫了我家主人亲眷,此间后果难料,刘大兄弟于我家有如此大恩,杜兴不拜刘大兄弟,却去拜谁?”

刘宏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何况乡邻?小人不过尽着本分,杜总管这般拜我,反是生分了!”

“不这般,杜兴此心难安!”说着话,杜兴笑着站起来,又是道了声歉:“我家主人本是要亲着过来与刘大兄弟道谢的,只是一时不便,这才由杜兴先过来相候,此是我家主人心不自安处,刘大兄弟原谅则个!”

刘宏笑道:“李大官人客气了,小人如何敢当李大官人一个‘谢’字?杜总管也勿要再这般客套了,否则小人但只有掉头跑路了!”

又是谦让了一番,杜兴不由分说,一定要刘宏走在前头,他自己在后相陪,刘宏推辞不过只好允了,不多时就来到了祝家大院,远远看着刘宏过来,正与祝朝奉说话的扑天雕李应大笑着起身相迎,祝朝奉亦也站了起来,祝氏三杰只有老大祝龙在。

李应不等刘宏上前拜见便就迎上前来,亲切的握着刘宏的手,大笑赞道:“前日听杜总管说祝家庄刘大兄弟一身好本事,小可还犹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几棒子就打得那矮脚虎落荒而逃,也是祝老哥教的好子弟!”

祝朝奉道:“老朽如何敢居功?此是栾廷玉兄弟教得好!”

李应笑道:“若是小可庄内可没有这等人材!”

祝朝奉又请李应坐下吃茶,李应拉着刘宏同坐,刘宏推辞道:“主人与李大官人当前哪有小人的位子?”

祝朝奉指了指李应身后一个椅子道:“李家贤弟抬举你,坐下又何妨?”

“小人不敢!”刘宏退后一步,躬身道。

祝龙不悦道:“都说你刘大是我祝家庄一条好汉,让你坐便坐就是,连番推三阻四,想要告知别人我祝家庄不爱信好汉么?”

一席话惹得李应老大的尴尬,祝朝奉瞪视着祝龙一眼,与李应呵呵笑道:“粗夯坯子,让李家贤弟笑话了,刘大自小就在我祝家庄,犹似老朽的子侄一般,他能为我祝家庄,为我们独龙岗祝、李、扈三家出力拿杀贼匪,老朽心内欢喜,只是不敢娇纵了他,非是吝啬那区区的两句‘好’!”

李应也笑道:“老哥处事公允,小可是一向钦服的。”

祝朝奉手拈长须笑了笑,又吩咐祝龙道:“李家贤弟也是使的好枪棒的,你自去请栾廷玉贤弟过来,正好与李家贤弟一同吃酒!”

祝龙应是,李应大喜笑道:“栾教师一身好本事,小可一向佩服得紧,只是无缘讨教,今日必要借老哥的演武场与栾教师好好比划比划!”

祝朝奉笑道:“你我两家左右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贤弟只管每日过来,我祝家庄虽然不是十分富有,每日管贤弟茶酒吃饱还是尽能的。”

李应大笑。